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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恨他,可是,他們依舊是血親,是母后留給彼此唯一的依存,因為是親人,所以沒有解不開的結,消不去的恨,一切都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為何現在又要放開一切!?”他不是說他們血緣至親嗎!軒轅佟陽開口反問道。
“因為皇兄將國家治理的很好,臣弟不想讓自己成為皇兄的軟肋,絆腳石,更甚至是一個汙點。”畢竟他從未對朝廷做過些什麼貢獻,停留的越久,自然會有些多事之人搬弄些是非出來,到時,身不由己,處於兩難境地只會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君王。
除去那些個華麗的字眼,他與他之間,是天底下唯一留著相同血液的親人,縱使他的心中有恨,可是,親情永遠不會被恨淹沒,只是,他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人今天竟然當著百官群臣的面,傾吐自己的肺腑之言,甚至,言詞還有些過於逾越,“哦,是嗎!”
“因為是親人,所以臣弟瞭解,現在的皇兄不僅可以獨當一面,更可以權傾天下,有這樣的哥哥,身為弟弟很自豪,很高興,但是,也很心疼。”最是無情帝王心,不,或許該說高處不勝寒才對,在英明神武的帝王,也只是被禁錮在無形金絲籠的鳥兒,縱使再怎麼渴望自由,也只是枉然無望,久而久之,心就會變質。
“為兄不懂,臣弟心疼什麼?”
一直以來他們兩人之間一直都隔著一道無法越過的牆,他用冷眼旁觀,不聞不問的態度忽視他,而他,臉上總是掛著疏離的淡笑,不反抗,也不爭取,彷彿活在世上的只有他的身體,心根本猶如一潭死水,容不得任何人踏進,就連身為兄弟的他,最多隻能是停留在那無波的水面上,怎樣都進不去。
“身為帝君,身上有著無法擺脫的責任,所以,臣弟想看看在皇兄治理下的南軒王朝,想遊歷天下一番,或許,能夠在未來的某一天可以幫到皇兄也不一定。”這句話當然也隱含著兩人之前所說的扳倒太師的事情。
人的心是最讓人無法掌控的,特別是生長在皇宮的人,沒有永遠的親人,有的是無尚的權利,他們兄弟或許不會有這麼一天,可是,明天永遠都是未知的,皇宮中永遠都有很多的無可奈何和孤獨,寂寞,一個已經無法脫身,他卻還可以脫身,至少,他希望親情不會因為時間,名譽,權利,而從此埋沒深谷。
世人皆知道,南軒王朝的帝君英明神武,勤政愛民,實乃一明君;其弟,軒轅王爺,雖無功勳,卻溫文儒雅,其貌初塵如仙,識百草,懂醫理,被江湖之人妙贊為‘百草醫仙’。其實,他又未嘗不想如他弟弟一般,身無旁騖,自由自在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只是,誰讓他是哥哥,母后的託付,冀望,讓他不得不束縛自己,擔起這些沉重的擔子。
跪拜在地的大臣們沒有得到許可,就這麼硬生生的跪著,聽著在這屋子裡最有威嚴的兩名男子之間對話,心裡就像裝著一個打鼓,咚咚咚的,被震得不知作何是好,然,就在此時,一個聲音,適時的插了進來,“皇上,王爺,雨顏可否說句話!”
“公主請說!”出於禮貌,開口回話的軒轅佟陽客氣的回應,而軒轅傅堯卻只是用自己那雙血色眼眸看著面前的嬌豔女子,大手更是下意識性的握緊了抱著自己的人的皓腕,似乎是在保護自己的寶貝不受野獸的傷害一般。
一直以低姿態處之的慕雨顏,一臉的坦然之色,深情無悔的美眸望著自己心儀的那個男子,看著兩人那視若無人的親暱動作,心裡有不甘,有難過,隱忍的淚水流轉在眼眶,儼然一副寬容,容忍的賢妻模樣,弄得像八爪章魚貼在軒轅傅堯身上夏青妍呆愣不已。
不是吧,這個女人還沒玩夠,之前是一副委曲求全的可憐相,現在竟然變成一副對丈夫出軌的寬容妻子樣,她到底想怎麼樣嘛!煩不煩啊!
一場戲,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不一樣的體現,於皇帝而言,是頗有心計;於眾大臣而言,此女秀外慧中,美豔不失端莊,識大體;於軒轅傅堯而言,有的卻只剩下了煩感,厭惡,以及全身心的戒備;於夏青妍而言,當然是猛翻白眼,八個字歸總——死纏爛打,糾纏不休!
“皇上,公主乃是番邦的使節,而王爺又在賓宴上答應過娶公主為妻,而今卻出爾反爾,於情於理都是我南軒王朝不對在先,老臣懇請皇上讓公主和郡主兩人談一談,畢竟,今天發生的這些事,公主也有說話的權利,皇上和王爺,以及老臣這些人在場說不定只會讓事態僵直不前,不如在屋外等候。”人心都是肉長的,他只要找一個契機,讓公主把關在石牢中的兩人告訴那個出言譏諷過他的丫頭,就不信那個丫頭不乖乖就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