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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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同。不管心裡怎麼想,他還是站了起來,雖知接下來按照規矩該是什麼“奴才曹顒見過格格”或“奴才曹顒給格格請安”之類的話,但話含在嘴裡一時不習慣開口。
寶雅卻不知曹顒正為難,三步兩步走到他跟前,大眼睛滿是好奇地在他身上打量個不停。
曹顒就算是臉皮再厚,被這樣盯著也有些不自在,輕輕咳了兩聲,提醒這小姑娘收斂點。
寶雅卻是瞪大眼睛,抬起手,要去摸曹顒的額頭:“你病了嗎?怎麼咳嗽!”
曹顒微微側頭,避開寶雅的小手,他無語了,這小姑娘也太不按常理出牌。
寶雅放下手,大眼睛眨啊眨:“你長得真好,比三喜班的柳子丹還俊!”
曹顒初來京城,不知道柳子丹是誰,曹佳氏卻是知道的,臉上有些難看。
寶雅話說出口,就知道自己失言,就算是夸人,也不應拿戲子優伶作比。她紅著臉,跑到曹佳氏身邊,拉著曹佳氏衣袖道:“嫂子別惱,是寶雅失言了,姓柳的戲子怎麼能與曹家哥哥相比!”
曹佳氏是知道這個小姑子脾氣的,有口無心,怎麼好多計較。雖然年齡上,曹顒確實比寶雅大,但這聲哥哥卻不能應下。曹顒以後要在京中當差,寶雅又是個不知道分寸的,若是在人家叫出來,倒叫人挑剔曹家的不是。因此,曹佳氏拉著寶雅道:“你們年齡差不多,哥哥妹妹的倒生分,彼此叫名字,做個朋友相處不是更好!”
寶雅身份貴重,日常往來的朋友極少。她性子愛動,與閨閣女兒玩不到一塊堆去。那些旗下子弟,因身份差距,都是巴結奉承她,哪有誰敢做她朋友。因此,聽了曹佳氏的話,寶雅連連點頭:“好,做朋友更好!”
曹顒瞥了姐姐一眼,轉眼就給自己安排了個小朋友,難道是想讓自己業餘兼職保姆?剛剛姐姐說什麼嬌縱,他還以為這位格格脾氣大,如今才算明白,是性子純真,過於孩子氣而已。
寶雅想起與蒙古格格的約戰,又鬱悶起來,看著曹顒腦子裡想出一個主意,當即開口問:“曹顒,你會射箭不會?”
曹佳氏知道寶雅約戰之事,不願意弟弟惹麻煩上身,沒等曹顒回話,就先說道:“顒兒自幼身子弱,射箭也只是會個把勢罷了。你還是請王爺幫忙,從旗下兵營挑幾個好射手出來,終會有的。”
寶雅臉上帶著笑,眼睛轉個不停:“會個把勢也沒關係,總有其他贏的法子!”
等到未時二刻,平郡王訥爾蘇還未回府,打發人回來說是被雜務拌住,要晚飯後才能回府,讓福晉先用膳,別因等他過了飯食。
曹佳氏聽後,有點內疚地對曹顒道:“王爺不知你今兒到京,看來今兒是見不成了!”
曹顒並不放在心上,戲言道,那個郡王姐夫晚見幾天沒什麼,只要外甥別晚見就好。
曹佳氏派人叫奶媽媽抱大貝勒福彭過來,又命人將宴席擺在茶室這邊。
福彭十個月大,白白胖胖的,睜著一雙大眼睛,模樣很是可愛。曹顒看著外甥,不由想起幼弟曹順來。
在清涼寺守孝期滿後,曹顒回家時,曹順已經三歲半,長的結結實實,看起來小身子骨不錯。曹顒記得上輩子的歷史,對於曹順能否避開早夭這個命運實在心裡沒底。
為了給曹寅打個預防針,讓他不至於因喪子之痛而傷痛欲絕,曹顒在離開江寧前撒了一個半真半假的謊言。他推說自己做了個夢,夢中見父親百年後奉靈之人,不是自己,也不是幼弟曹順,而是西府二叔家的堂弟曹府。
曹寅嘴上雖說夢話不可當真,但眼底卻流露出幾分感傷。曹顒只希望萬一自己與曹順真有不幸,曹寅能夠想起今日之言將一切歸之於天意,避免因心傷而殞身。
想起這些,曹顒的心情有些沉重,若是不能夠改變歷史,不止是小曹順,就連自己也只能活到康熙五十三年或者康熙五十四年。五六年的功夫,說短不短,說長不長。難道,自己就這樣一天天地走向死亡倒計時。可,歷史是那麼好改變的嗎?
丫鬟婆子已將飯菜擺了出來,曹佳氏招呼著曹顒與寶雅落座。
曹顒見桌子上好幾道自己熟悉的菜,知道定是姐姐特意吩咐的,心中多了幾分溫馨。這丫頭不僅像個合格的小媳婦和小媽媽,也像個合格的姐姐。
用完膳,曹顒就起身告辭。曹佳氏知道他明兒要去弄差事,需要準備的事情多,沒有多留,只讓他安排妥當後再來。寶雅倒是有些依依不捨,反覆說著讓曹顒早日再來之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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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平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