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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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當過差,是個有見識的。
“母親,兒子先去拜會先生,回來再陪母親說話!”曹顒收起信,對母親說。
“嗯,去吧,我與紫晶還有話要說!”李氏看著兒子,心情大好。
臨出房間,曹顒想起一事,回頭問李氏:“母親可認識一位名叫鄂飛的大人?”
“鄂飛鄂大人?”李氏神色迷茫:“是咱們家在京裡的親戚嗎?並不認得。”
曹顒有點不死心:“母親沒聽過這個名字,聽父親或者舅舅沒提起過?”
李氏搖了搖頭:“沒有,這名字今兒還是頭一次聽說。”
曹顒想著鄂飛見到自己的驚詫,若說其中沒什麼誰會相信?但是,看母親的樣子,似乎真不認識這個鄂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曹府東北,榕院。
這裡算是曹府的客房,因為院子門口有棵百年樹齡的榕樹,所以又被稱為榕院。
曹顒到時,莊席正指揮兩個小廝,從書箱裡拿出書籍擺放在書房的架子上。
若說莊席給人的印象,那就是其貌不揚。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的身材,五十來歲的年紀,留著稀疏的鬍鬚。
曹顒卻不是以貌取人之人,曹寅既然能夠將他請來,還在信中特意交代,其中自有深意。
“曹顒見過先生!”曹顒執了個晚輩之禮。
莊席退後半步受了,看著曹顒問道:“進京前,令尊替提過你四書五經都學過,眼下每日可還練字讀書?”
曹顒聽了,面上悵悵的,來京這一個多月,強身健體還好些,讀書寫字卻是鮮少。
莊席見了曹顒神情,臉色達拉下來:“研究學問,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公子莫不是被京城繁華迷花了眼,疏忽了學業?難道就此甘心為碌碌之輩?”
曹顒大慚,這莊先生,倒比宋夫子更像嚴師。雖然對讀書興趣不大,但是曹顒仍不願意得罪這位先生。能夠被曹寅看重的,絕不會是單純的老夫子。既然曹寅特意提到他在京城王府當差的事,那肯定能夠有更多的東西教授曹顒。
曹顒有兩個優點,比較好學,另外就是尊敬長者。因此,他虛心地接受了莊席的批評,並且很是認真地檢討了自己在學問上的不刻苦,並且表明自己願意在先生的指導下用心努力云云。上輩子拿來應付老師那些,在此時仍是適用的。
莊席見曹顒態度恭順,滿意地點了點頭。早聽說曹寅這個嫡子,自幼是被祖母嬌縱養大的,本還怕他有大家公子的傲慢與無禮,眼下看來竟是自己多慮。
莊席有擺足身份,教訓了幾句。曹顒不管聽沒聽見去,面上倒是做足了認真的模樣。
書房凌亂,莊常看著有點不自在,揮了揮手道:“你先你陪令堂敘話,稍後咱們在說話!”
曹顒應著,見莊常衣服上有些褶皺,雖然很有精神氣,但臉上仍帶著點疲憊。乘坐了十來天的船,旅途勞乏是再說難免的:“先生,我讓僕人送水過來,先生洗個澡,解解乏,我去安排廚房準備酒菜,給先生接風!”
在這個時代,人們不像後世那般長壽,過了五十都能夠自稱“老朽”,算是老人了。
就算莊席這個小老頭性格有些古怪,但是畢竟是為了曹顒千里跋涉的。
*
出了榕院,曹方已經在院後候著。
曹方,江寧曹家大管家曹福的次子,曾做過曹顒的長隨,負責接送曹顒上下學堂。後來,因曹顒被綁架的事,捱了大管家的家法,罰去做雜役。等到曹顒十歲張羅林下齋時,就讓曹方出面做了掌櫃。
前兩年,九阿哥這邊派人去江寧挖走了林下齋兩位掌勺,林下齋因此關閉。曹顒對曹寅建議,讓曹方做了曹家茶葉生意上的一個管事。曹方的兒子小滿,眼下就在曹顒身邊當差。
對於自己這位小主子,曹方是既感激又信服的,行了個禮道:“大爺的事,傳到江寧,可是嚇死奴才了,眼下看來是大好了,真是萬幸!”
“平安送母親與莊先生到京,勞煩你了!”曹顒笑著扶道:“哪裡就用得上這些虛禮,茶莊那邊生意怎樣,父親怎麼使了你出來?”
“原本奴才父親是想讓奴才哥哥來的,是奴才放心不下大爺,主動過來的,正巧京中茶商有幾處銀錢要收。”曹方道。
這話若是別人說出來,曹顒要考慮考慮裡面的水分,但是曹方說出來,他卻是盡信的。雖然曹顒只是無意用到曹方,但是在府裡其他人眼中,曹方父子卻是公子的嫡系。
曹顒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