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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道了萬歲爺的恩典。”
康熙沉默片刻,方道:“你自幼在長輩愛護下長大,朕知道,北上這幾個月委屈了你!”
曹顒聽了,心裡一熱,其實說起來,那兩次打架他並沒有受到什麼實質傷害,但感覺卻實在是有些憋屈。那是說不出道不明的憋屈,堂堂一個大男人,竟縮頭縮腦的做人,這滋味怎能好受?自己還當自己是矯情,一味地忍耐克制,常自責自己的養氣功夫不到位。每每自省,可是在心裡,仍是會覺得委屈吧?
按照規矩,此時曹顒應該是說“奴才不委屈”之類的話,但是一時有些情緒化,實在說不出口。
眼見康熙對曹顒如此關切,不知別人怎麼想,領侍衛內大臣巴渾德臉上卻露出幾分不以為然。他是個粗人,實在想不明白,曹顒到底受了什麼委屈,不過是個惹禍精罷了。在京城打架,雖然他受了傷,但是對方那些人被奪爵的奪爵、被罷職的罷職、被打板子的打板子,哪裡吃了虧?在熱河打架,對方瘸了好幾個,沒瘸的也盡數受了處分。就算是念及曹家情分,萬歲爺這般縱容臣子,是不是有點過?
屋子裡氣氛有些悶,還是太子先開口:“皇阿瑪,曹顒年紀尚小,又遠離父母親人,在皇阿瑪跟前當差。十五歲,說起來算是整生日,皇阿瑪的賞賜下來,天大的委屈也結了!”
十六阿哥笑著應和道:“就是,就是,太子哥哥提議得極是,皇阿瑪多多的賞賜,最好讓兒子也跟著沾沾光!”
曹顒站在那裡,有些不好意思,過個生日,使得太子與皇子開口向皇帝要賞賜,這曹家的情分是不是太大。這可不算什麼好事,傳出去容易引人妒忌,實在太著眼。同時,曹顒心中還有點感動,想想康熙對自己,不管是看在祖母面上,還是看在父親面上,確實算是恩重。
聽了太子與十六阿哥的話,康熙衝太子點了下頭,又帶著笑意對十六阿哥說:“怪不得聽說你這兩日張羅著給曹顒做生日,朕還想著,這懶散的小十六怎麼勤快起來,原來竟抱著沾光的念頭,朕偏不讓你如意。你給朕說說,賞曹顒什麼慶生才妥當,前提是你不能夠沾光?”
“皇阿瑪是打定主意不讓兒子沾光了?”十六阿哥擠眉弄眼,裝作為難的樣子。
康熙點了點頭:“那是自然!”
“兒子的建議有三個?”十六阿哥看了眼曹顒,說道。
康熙有些意外,道:“說來聽聽!”
“要麼,就是請皇阿瑪升升曹顒的爵,他如今身上是一等雲騎都尉,在京中實在是說不上話;要麼,請皇阿瑪是升升曹顒的職位,三等蝦,做兒子的伴讀,嘖嘖,有點跌兒子的份。若是皇阿瑪覺得無功升爵位與職位過於兒戲,那抬了曹顒的旗也好,使得那些個奴才仗著身份欺負他。”十六阿哥一口氣說完,屋子裡的人聽著都有點懵。原以為十六阿哥會開口幫曹顒要什麼物件席面,沒想到竟是爵位什麼的。
曹顒只當十六阿哥在說笑,爵位是恩封,他一個五品官員之子,身上襲了三品雲騎都尉的爵,已是看在祖母面上,天大的恩典;職位這裡,三等侍衛在侍衛營職位雖低,但是卻是正五品;至於抬旗,只聽說是立了軍功或者成為皇親國戚才有的。十六阿哥提的這三個建議都說不通,曹顒心中想著,這小十六,不會是對皇帝玩滿天要價、坐地還錢的把戲吧?前幾日奈曼多羅郡王垂忠來朝,獻上的貢品中有不少稀罕物件,估計他在打那些貢品的主意。
聽了十六阿哥的所謂提議,康熙果然笑著搖了搖頭:“爵位與官職怎能做慶生賞賜,如何升級都是有規矩的,你當這些是兒戲嗎?”說到這裡,頓了頓:“說起抬旗的話,早在三年前曹佳氏指給訥爾蘇時,她就抬了正白旗旗上。當時,曹家就應跟著抬旗。因曹寅身上有內務府的差事,就拖延下來。今兒既然說起,那曹家曹璽這支就抬到正白旗旗上吧!”
曹家本來就是正白旗,只是過去是正白旗包衣,算是旗下人。所謂旗上,是區別於漢軍旗與包衣的,是滿洲旗。
這恩典,是不是有點大?曹顒有些失神,真是沾了王妃姐姐的光,自己已經認命老老實實地做幾年奴才,這轉眼間是不是就成了自由民?曹家近百年的奴才身份,就這樣終結,後世的紅學家好像並沒有提過此事。曹家在出了王妃女兒後,是跟著抬旗,還是怎麼著,也沒有人特意研究過。這歷史,到底是不是那個歷史,曹顒不由有些困惑。
十六阿哥知道曹顒頗有傲骨,不願為奴,見他不應聲,以為他歡喜傻了,忙對他道:“還不快謝恩,稍後再歡喜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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