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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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阿哥很是不滿意這個答案:“那怎麼偏偏遇到你,是不是如烏日娜一般,是對你傾心的哪位格格小姐?”
兩人說著話,趙豐從烏日娜那裡回來,笑嘻嘻地說:“爺,曹爺,烏日娜格格那邊正好戲開鑼呢!”
“哦!”十六阿哥問道:“怎麼回事,她沒去河邊?”
趙豐笑著回道:“聽說是去了,不過出營不久遇到熟人,又轉了回來!那熟人是誰,爺想也想不到的!”
十六阿哥是個愛熱鬧的,聽說烏日娜那邊好戲開鑼,就緊著聽下文,沒想到趙豐還說半截話,當即笑著踢了他一腳:“敢和爺賣關子,還不痛快點說來!”
趙豐假意揉揉屁股,然後才從頭道來。原來,烏日娜往河邊尋曹顒,路上沒走多久,就遇到一對野鴛鴦,聽著聲音耳熟,沒想到竟然是她的阿瑪恩和貝子與她的侍女。烏日娜見自己的阿瑪背後風流,絲毫沒有為尊者諱的覺悟,當即鬧了起來。恩和貝子落荒而逃,那侍女被烏日娜叫人拖回了帳子。
趙豐去時,烏日娜正藉口首飾丟了,命人狠狠鞭撻那侍女,誰勸也不聽,最後竟生生打死才肯罷休。
趙豐見帳子裡其他人神情閃爍,烏日娜發作得實在又狠了些,當然不相信“偷東西”的說辭,出來後悄悄打聽了,才知道其中緣故。
曹顒與十六阿哥聽了緣故,各有感觸。曹顒一方面為烏日娜沒去河邊慶幸,一方面從她責打侍女想到了文繡。在這個男權社會,恩和貝子身為國公,想要侍女的身子,哪裡有容人拒絕的道理。烏日娜鞭打那侍女,不過是為了遷怒罷了,在這些蒙古王公貴族眼中,奴僕實在算不上人。
十六阿哥搖了搖頭:“嘖嘖,看走了眼。雖然聽說過恩和福晉是有名的妒婦,但是烏日娜素日行事溫柔,還以為不類其母,沒想到竟是這般脾氣。這樣說來,你沒沾上她,還真是萬幸!”
曹顒想著幫文繡贖身之事,向十六阿哥問道:“若是想幫一女奴贖身,該如何操作方妥當?”
“贖身?”十六阿哥好奇地看了看曹顒:“你把這裡當成關裡了,草原上哪裡有贖身的說辭!這裡的奴隸都是賣斷的,生死都有主人掌控,除非主人家恩典,否則根本就沒有脫離奴籍的可能!”說到這裡,他略有所悟,看著曹顒道:“你剛才揹回來的是個女奴?”
曹顒點了點頭,十六阿哥笑著道:“終於見你開竅,到底是何等的花容月貌,讓我們曹爺動心,說說是誰家的,叫什麼名字,明兒我幫你要了來,總要成全你才是!”
“叫……孛斡勒,是塔娜格格的低等侍女!”曹顒本想說“文繡”,但是想想其身份,估計這漢族名字並不為人所知。
十六阿哥點了點頭:“孛斡勒,我記下了,明兒我就去討。塔娜正打我那匹棕馬的主意,定會肯的!”
夜深了,十六阿哥打了兩個哈氣,帶著趙豐回自己的寢帳安置。
小滿端上來醒酒湯,曹顒喝了大半碗,才躺下來,卻久久未能入眠。今晚並不是他第一次見到殺人場面,當年被拐到杭州後也曾見過那些潑皮打死不聽話的孩子,但是卻遠沒有今晚這樣震撼。或許是當年自己瀕臨死亡吧,並不覺得死亡有什麼恐怖;今晚不僅親眼目睹一場兇殺案,還親耳聽說了另一場虐殺。那所謂的大清律,對這些特權階層只是擺設罷了。
輾轉反側,直到天明,同寢帳的赫山幾個當值回來,曹顒才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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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顒再次醒來時,已經是次日中午,方梳洗完畢,趙豐就過來傳話,說是十六阿哥有請。
估計是文繡的事辦得差不多,到時如何安置她,實在不行就只好再勞煩十六阿哥。曹顒想著,跟著趙豐過去。
十六阿哥見到曹顒,臉上卻滿是慚色:“曹顒,我起得晚了,沒想到塔娜跟著他阿瑪一大早就回巴林了,侍女僕從也都帶了去!聽說是榮憲公主病了,他們父女趕回去照看!”
幫文繡贖身之事,如此不了了之。曹顒暗暗記在心上,若是聖駕回京前,塔娜格格沒有回來,那就想個法子去一趟巴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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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聖駕仍在喀爾喀駐留。
烏力吉世子失蹤的訊息傳來,開始引發各種揣測。等世子的坐騎被找到,世子的生死成謎。各種傳言中,皇太子報復說佔了主流。皇太子曾想將三格格許給烏力吉世子,被烏力吉世子婉拒,原因是他與青梅竹馬的表妹感情深厚,有了白首之約。這次不僅烏力吉世子失蹤,他的表妹也同時不見,在祭敖包那晚過後,再也沒有人見過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