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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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瑜連忙點頭:“今兒初瑜就將這兩品粥與前天晚上那道‘清風佛柳’寫上!”
吃了飯,打梧桐苑出來。曹顒
懷錶,已是卯初二刻(早上七點半)。
或許是封敦郡王府顯了功效,或許是那些王公貴戚也認識到事態的嚴峻,前幾天地巡查防疫都很順利。有人因時疫暴斃的府邸,也統統有步軍衙門這邊監管;就算是沒有病患的人家,也很是配合地儘量減少外出。
到了前院,正好看到魏白打外頭進來,見到曹顒,抱拳道:“公子!”
曹顒見他身上幹著。鞋子上泥水也少,想起昨夜的雨,問道:“這是早間回來了?”
魏白笑著點了點頭:“天亮前回來過一遭,尋了點東西。給那幫王八蛋加加料!”
“左右都是一個死,你何必這般費事?到底需要注意些個,這時疫也不是鬧著玩的,王府護衛也有警醒之人。不要把你搭進去!”曹顒知道他們兄弟情深,怕他再因此有所閃失,不免又囑咐一句。
魏白臉上多了幾分戾氣:“既是傷了我哥哥,給公子添了堵。若是這般輕易死了,不是便宜了他們!公子放心,老白心裡有數。再不敢像往常那般自大。咱不怕真刀真槍。只是那齷齪手段還需提防!”
曹顒知道。若是不讓魏白出了這口氣,怕他是消停不下來。便不再多言,仍是將府邸安全交代給他,自己帶著小滿與吳家兄弟往步軍衙門去了。
原本,按照託合齊的意思,不好勞煩曹顒每日過去,就提出要叫隨著曹顒去防疫的那幾隊官兵去曹府這邊等候。曹顒不愛張揚,更不願冒著讓府中人染病的風險,讓這麼官兵進府,便婉言謝絕了託合齊的好意。
想是曹顒帶人封了敦郡王府之事地緣故,如今步軍衙門這邊待他比過去不同。不僅託合齊顯得殷勤些,就是下面兵士待他也客氣幾分。那日的事情,很多人都是親見的,曹顒這般不畏權貴,正是為了全城百姓,實在是當得起大家伸著大拇哥,贊上一聲“好”。
唯有昌齡,對曹顒親切中透著幾分提防,私下裡也對著那日隨著曹顒去什剎海的兵士仔細詢問過,卻都沒有發現有何異常。更何況,這兩日,敦郡王府已經傳出訊息,有不少人出現時疫症狀,死了好幾個護院家丁了。
昌齡實在琢磨不出曹顒地用意,就算是他看著良善,但是世家出身,自幼耳濡目染下,也該知道有所忌憚。如今這般做,是為了圖謀什麼?難道真這般無私,這般無害。不知為何,他總是不信,對自己這位表弟從初次見面,就有所防備。
對於富察家與曹家這親戚不像親戚、生人不像生人的關係,昌齡也曾心存疑惑。因母親去的早,他對舅家基本沒有印象,也鮮少聽父親提起。
今日,曹顒過來步軍衙門,託合齊的殷勤又多了幾分,卻是有所圖地:“額駙,這個在下今日要是九門巡查,怕是不能隨額駙前往各府了!”
曹顒帶著幾分笑意,看著託合齊,不知該不該贊這託合齊“識實務”,為了惜命,是連麵皮都不要的。
託合齊見曹顒笑得古怪,不由得有幾分不好意思,道:“實在不是在下有心推託,這個……這個……確有些不便之處。輔國公鄂飛因身體不適,報到內務府處求醫。宮裡去了御醫,卻是看著不太好。三阿哥與四阿哥交代了,今日怕是要去他們府上處理處理。在下早年與鄂公有些誤會,這般上門卻是不太妥當!”
“輔國公鄂飛?”曹顒沉吟片刻,腦子裡出現那個容貌稍顯清瘦,聽聞他的生辰後有些失態的中年人:“鄂大人不是內大臣嗎?怎麼沒隨扈熱河?”
託合齊笑道:“只是暫代罷了,這領侍衛內大臣本是孝昭仁皇后幼弟果毅公阿靈阿,前兩年阿靈阿因……因黨附皇子阿哥受到責罰,罷了內大臣地職務,便由鄂公暫代。年前,阿靈阿起復,鄂公這邊就卸了差事!”
又是孝昭仁皇后的家族,那阿靈阿豈不是也是十阿哥的母舅?曹顒不禁有些頭疼,實在沒想到,十阿哥後邊地力量竟然這般強大。或許,那八阿哥這般拉攏十阿哥,並非是單純地手足情深,怕也有番算計在裡頭。
鄂飛地國公府在方家衚衕附近,離崇文門並不算遠。
這兩日見過了親王貝子府,這邊的國公府顯得很是不打眼,若不是掛著國公府地牌子,只是一座陳舊的大宅子罷了。
出來答話是公府的管家,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曹顒問了兩句國公的病情,回說是“氣結滿腫、不思飲食”,與眼下其他人家的時疫症狀並不相同。就是太醫診斷過,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