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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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便明知道石文桂雞蛋裡挑骨頭地找茬又能怎樣?他分明就是故意為之,前幾次和李其昌爭執大抵是關起院門吼罷了。小吏們只傳出些個摔杯子的事來。這次卻是連口角內容都傳出來了。而且小吏們還說不只一個兩個人聽到!
心知肚明是一回事,說出來卻是另一回事。這般私下議論上司無論如何算不上什麼好事。
曹顒對傅顯功印象頗佳,不願看他因口舌引起什麼麻煩,便岔開話題:“雍王爺既然能發了加急公文回來叫查賬,必是有些個緣故的,咱們還是仔細看看,別出什麼紕漏才好。”
幾個都點頭稱是,方才不說什麼了,埋頭幹活。
曹顒一面對著賬目,一面思索,突然讓查海寇損失和海稅看上去像完全不搭邊的兩回事,不知道讓一起查到底是什麼意思。若說海寇影響了海外貿易,那是一定地,但是海稅本身定額就不多,甚至可以說在目前全部稅收裡,怕是連百分之一都佔不到,何必這般大張旗鼓?
曹顒正尋思間,忽然聽筆帖式察德那邊低低驚詫一聲。因屋裡安靜,雖然他聲音不高,大家都聽得分明,便一齊往他那邊望去。
察德見大家詢問的目光,有些個不自在,張了張嘴,卻沒說出個所以然,又搖了搖頭。另一筆帖式金傑性子最急,忍不住道:“沒事你‘咦’個什麼?有事就說!”
察德叫他說的有些尷尬:“瞧著有點不對……待我再查查……”
眾人都是一怔,忙問他:“什麼不對?賬目不對?”
察德猶豫了一下,還是騰了一頁帳,拿了到曹顒和傅顯功這邊來,眾人聚到一處瞧。察德拿著筆圈了幾處商船,道:“這邊寫了因海寇,船上貨物折損,沒收稅。但是……前幾日恰是我稽的商船這塊,並沒見這幾個……”
眾人都陷入沉默,之前大家都是提李其昌打抱不平地,這會兒見出這等事情,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所有人都在想,莫非石文桂不是故意找茬,李其昌真有問題?
很快,這個想法就被傅顯功否定了,他最先開口:“不是我說,李大人的為人我是信得過的,想必幾位也是知道地。再說,這幾條船也就千八百兩銀子地事,要說抹掉圖私利,那也當抹個多些地!”
曹顒點點頭,這事確實蹊蹺,他雖然是才接觸財務賬目沒多久,卻也知道這要想做假賬,是要把相關賬目都做平了的,且不說李其昌會不會為了區區千兩銀子地事作假帳,單說他作為一司主官,這些賬目最終都是要在他手裡過的,他把兩面的帳都做平了再容易不過,怎麼會留下這樣的漏洞給人察覺?
回去去莊先生說了,卻也一時之間找不到
L|。個假,那樣的話可真就是蠢得不可救藥了,難道當康熙老爺子是擺設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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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曹顒在淳王府只住了三日,初瑜還要在郡王府那邊住到二月末地。就算是惦記她,曹顒也不好每日過去,每日回到府裡,感覺甚是清冷。
這一日,吃罷晚飯,天還大亮。曹顒百無聊賴,就去榕院找莊席下棋。
雖然已經是二月中旬,天氣暖和了不少,但是莊席畏寒。還是懶得出門。見曹顒過來,又不像是個有事的樣子,莊席就笑了:“可見這是新婚燕爾,兩個人方分開幾日。就覺得日子難熬了?”
曹顒也不拘泥,笑著點了點頭:“先生說得正是,原不覺得,現在回到房裡卻是空落落的不自在!”
莊席摸了摸鬍子。打趣道:“公子這是曉得閨房之樂了,看來年內令尊抱孫有望!”
剛好惜秋送茶上來,曹顒不經意看了一眼。發現自己似乎忘記了點什麼。惜秋有所察覺。忙低下頭退下。莊席在旁邊咳了一聲。打斷曹顒的沉思。
曹顒看看惜秋的背影,轉過頭對莊先生道:“記得前兩日。聽紫晶提過先生這邊的憐秋病了,還說請了外頭的大夫過來瞧過。因這幾日差事多,倒是忘記問了,不知痊癒了沒有?如今正是乍暖還寒之際,別耽擱了病。先生這邊也是,身體也不好,再傳染上怎麼辦!”
莊先生臉上卻是少有的不自在,看了看曹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這可太不對勁!曹顒看著他這般,不由得心生疑惑,不過是侍女生病,有什麼不能提地?難道有什麼隱情,需要遮掩?
莊先生見曹顒這般看他,摸著鬍子訕笑兩聲:“原想著找個日子跟你提的,今兒既然話趕話說到這裡,就對你說了吧!”說到這裡,又頓了頓說:“本沒起什麼續絃納妾的心思,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