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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顒端了蓋盅喝了一小半兒,向紫晶道:“下次少燉些,實在喝不下了!”
最近半個月紫晶開始吩咐廚房每日早晚給曹顒做一盅補湯,曹顒猜大約是紫晶見她公務繁忙幫他補身子的,雖覺得年少沒必要這麼大補,但讓身子壯些總不是壞事,況且他也知道冬日是進補的好時機,兼之補湯燉的又極好喝,他也就當餐後點心這麼吃了。
紫晶笑著應了,然後下去添了給大格格的禮物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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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曹頤回門,曹府的喜宴方算是告一段落。
因曹顒從南面回來時,曹與兆佳氏曾給曹頌帶過家書。讓兒子今年回南面過年。張嬤嬤這一年在京城雖然沒人管束。卻也不像在南面府中那般自在,巴不得早日回江寧去,便早早地收拾了行李,想著等到曹頤出閣後就動身。
曹頌卻不願意回去,雖然也想念父母,但是這邊還有哥哥地婚事。如今,曹頤又出閣了。難道讓哥哥一個人辦喜事嗎?
張嬤嬤還想拿著曹頌父母之命再勸,卻被曹頌一個白眼給瞪了回去。
十一月二十五日起,曹顒又開始每日在戶部當差。因到年底。各司都歸攏屬下各省地賬目。眾人皆忙得不可開交。
福建司有主事、筆貼式二十來人,但是畢竟兼管的差事太多,人手卻是實在分派不開。曹顒這個員外郎。雖是副主官,但是名下卻沒有什麼直屬的差事,無甚可查,因而顯得較為清閒。
有些主事與筆貼式,私下與曹顒已經混的很熟。但是在衙門裡,身為屬下。哪裡有勞煩上官的道理?因此,眾人是大家看著清閒得眼熱,也只能暗暗羨慕而已。
曹顒進福建司這兩個月,郎中李其昌也在觀察曹顒。他進戶部二十來年,由筆貼式做起,是踏踏實實憑政績升上來的。雖然他素日只知埋頭苦幹,很少理會朝政時事,不過卻也知道自打康熙四十七年開始查戶部虧空起,江南曹家就成了戶部的欠債大戶,而且曹家家資豐厚,手裡握著天下最賺錢地幾處茶院子,每年收入的銀錢數以萬計、十萬計。
最初,李其昌只當曹顒像尋常權貴子弟,來戶部當差不過趁著這邊缺多,來混個資歷。司中,有嫉妒曹顒出身背景的,也有人提醒李其昌要提防曹顒,誰能保證他沒有取而代之地身份。
李其昌只是一笑了之,旗人權貴子弟,在六部熬個資歷,外放做官地不少,有幾個能夠做一司主事的?畢竟是衙門,總要有人幹活賣力才是,哪裡能夠指望那些個紈絝?
曹顒做人的原則,向來是敬重年長之人地,對只比自己高一級的這個上司很是尊敬。時日久了,李其昌也不再將曹顒當成權貴子弟,有的時候還熱心地幫他了解司裡的事務。
如今,眾人都忙著,偏偏兼稽東西陵、熱河、密雲駐防俸餉的那個主事因傷風請了病假。其他人各司其職,哪裡還能空出人手?
李其昌沉思片刻,就請曹顒領了這稽查奉餉地差事。曹顒之前將司裡差事的流程也都盡知地,當即進入角色,帶著兩個筆貼式對起賬目來,直忙到天色盡黑才算忙完回了府。
因勞乏了一天,曹顒用完晚飯,早早就睡了,半夜醒來,覺得周身燥熱難當,明明沒有綺念,下身卻又炙又硬。
曹顒摸了額頭周身,沒有發燒,並不像是生病的樣子,可就是不知為何覺得渾身熱得難受。他起身下地倒了涼茶,一連喝了兩杯,才覺得爽快了些,回去昏昏沉沉又睡了過去。
次日清晨醒來,曹顒就覺得口乾舌燥,嗓子要冒煙了似的,想是天冷炕燒得太熱了,屋裡乾燥緣故。
曹顒起身穿了衣裳,喝了兩口水潤潤嗓子,見紫晶帶著人進來伺候梳洗,便向她道:“炕燒得太熱了,屋裡太乾,下回晚上在屋裡地上擱兩盆涼水。”
正說著,就覺得鼻腔一熱,有液體流了出來。曹顒還當是感冒流鼻涕了,頗為尷尬,卻覺得熱乎乎、黏答答的有些不對頭,轉眼已經落到前襟上,猩紅一片,原來是流鼻血了。
幾個丫鬟忙不迭拿了絹子細紙過來,曹顒仰著頭拿紙塞了鼻子,又往腦門上拍了些涼水,折騰了半天才止了血。
紫晶忙道:“可要找大夫來瞧瞧?”
曹顒擺手道:“不用,冬天屋裡燥的,就容易出鼻血。不是什麼大事。”
待梳洗完了,釵兒翠兒抬了炕桌過來,又擺上吃食,曹顒掀開那盅補湯,見又有人參杞,才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搖了搖頭:“這補湯可不能喝了,補得過了!”
紫晶很是歉然:“這補湯依規矩是……還是請陳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