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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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上個月末,已經嫁人的楊瑞雪有了喜,她母親白氏很是歡喜,想著女兒早點生出外孫繼承家業也是好地,便在四月初帶著女兒、女婿去杭州靈隱寺求子。
前幾日方,白氏打發人回來,說著月底這幾日返回江寧,讓丈夫來碼頭接。
楊明昌算計了大輩子,沒想到老了老了,卻成了絕戶,又因他本是孤兒,連個兄弟手足也沒有,更沒有說是過繼侄兒之類。難道自己攢了一輩子,就為了將萬貫家財送給女婿?楊明昌怎麼肯甘心,就算是心裡有幾分畏懼白氏,但卻真生了納妾生子的心。偏偏,不管是在家裡,還是出門,時時都有白氏的眼線,竟是沒有半刻偷香的機會。
夜深人靜之事,楊明昌也會想起當初自己不敢承認的那雙兒女。算算他們兄妹的年齡,兒子應該成年了,女兒也到了出閣的年紀。若是他們在自己身邊,白氏不過是填房之妻,哪裡還敢這般張狂?就是那白家,又怎麼敢在他還活著的時候就算計他地家產。聽說,當年帶走他們地是曹家的兩位公子。如今,那曹家的大公子是皇帝面前當差,二公子也在京城求出身,就算是將女兒送與兩人做妾,也比給商賈為妻要體面。每每想到這些,楊明昌就隱隱生出些希望來。但畢竟是織造府威望太高,他也不敢上門去問詢,曾私下裡派人去盯著織造府那邊,看看有沒有兒女地蹤跡,卻沒有什麼收穫。
楊明昌還在惆悵不已,就聽身後的管家道:“老爺,您瞧,那不是昔日林下齋的大掌櫃曹方曹二爺嗎?”
楊明昌聽了,抬頭望去,那船上下來的一行人中,打頭兩人裡那個三十多歲穿著藍色緞面褂子的可不正是曹方?那可是曹家的大管事之一,這些日子傳得沸沸揚揚的珍珠會面上雖是魏家小五主持,但楊明昌暗暗打探了,幕後操辦的卻是曹方。
楊明昌很是心熱,忙快走幾步,想要過去攀談,但只邁了一步,卻驚呆了。那與曹方並肩而行,談笑風生的正是他的大兒子鄭海。康熙四十年他們母子三人到江寧來尋他時,鄭海已經十四歲,是個少年。如今雖然身量高了,嘴巴上留了短鬚,但楊明昌仍是認出他就是自己昔日閉口不認的長子。
楊明昌只覺得自己的心“砰砰”地幾乎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因為他又看到了跟在兒子身外的、那個容貌與自己的鄭氏髮妻有幾分相似的年。她的身份,呼之欲出。她梳著辮子,還是閨閣打帶什麼釵環,但是卻難掩秀色。
怪不得曹家突然弄出個什麼珍珠會,原來是有他們兄妹跟著幫手。鄭家是採珠世家,或許備不住真有那種養珠秘術。想到這裡,楊明昌又開始暗暗埋怨前妻,夫妻一場,生了兩個兒女,她還守著這樣的秘密。可見。女人是養不住地。都是處處為孃家算計。一點不知道“以夫為天”的道理。真真是心下暗恨,那本應是他楊家的秘法兒,偏偏讓曹家從那對不孝的兄妹嘴裡哄了去。怨不得堂堂的曹家少爺,會去收留兩個街頭乞兒,原來是打著這樣的好算盤!
楊明昌強忍下怒火,攥著拳頭,深呼一口氣。擠出幾分笑來,就要上前去認子認女。沒想到剛走一步,袖子便被張全拉住:“老爺,這次是太太的船了,那個船頭站著的可不就是白家地長隨周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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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江樓裡,聽了曹顒對六合錢莊地安排,魏信忍不住擊掌叫好,兩眼發亮地望著曹顒:“公子。您可不能再藏拙。到底是打哪裡學來地這些經濟法子?聽著雖然稀奇,可用起來實在是好用,可要好好教授小的方好!”
曹顒略一思索。往後魏信在十三行那邊經手的買賣還多,自己撿著上輩子熟悉的傳授他一些也好,雖然自己不是多麼專業的,但想來也會頗有助力,於是便點頭應下。因近日忙著珍珠會,也不得空,曹顒便提到等過了端午寫點東西給他。
魏信大喜,忙從座位上起來,恭敬地執了弟子禮。
曹顒見他這般正經,笑問:“這是做什麼?莫非是認下我做先生?”
魏信正色道:“若沒有公子這幾年的費心教導,哪裡有魏信的今天?雖說這幾年不在公子身邊,但是公子每月兩封長信,一點點教小地經濟道理,小的卻直到今日,才行了這該行之禮!”
教導那些個不過也是存了利用之心,畢竟魏信南下拿得是他的本錢,收益也是他佔了七成。想到這些,曹顒實在有些羞愧,忙擺了擺手:“趕緊起來,怪酸的,再說我的牙就倒了!”說著,又交代道:“與那六合錢莊打交道,你可要仔細些,瞧他們那個女東家,實在算是個精明人物。雖然咱們定下了章程,但是也別讓他們鑽了空子!”
談到這些,魏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