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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兄弟兩個雖然有時會囂張些,但是卻也不是那種自不量力的人。曹顒去年在京城,也算是出了不少風頭。與鑲黃旗的子弟打架,被康熙親自指婚。官場上,也有各種各樣的流言,原來甚至還有人說曹顒是萬歲爺南巡時留下的血脈。否則,為什麼萬歲會如何庇護?不過,等到賜婚的旨意下來,流言自然不攻自破,天下也沒有叔父娶親侄女兒的道理。不過,而後又有新的傳言,說是曹顒之祖母奉聖夫人死前上了遺折,請萬歲爺照看自己的嫡長孫,因此康熙才回格外優容。
不管如何,就連莽撞的元威也知道,眼前這人不是他們兄弟能夠得罪的。不說別的,就是那一堆這個王府、那個王府的頭銜就聽得他顫顫的,屁股癢癢的。想象二月間,不過是打了個與簡王府有關係的戲子,他的屁股就捱了好十幾板子。
曹顒見這兩位小公爺臉上陰晴不定的,倒不像是要來找事的模樣,微微一笑,又問了一遍:“在下確是曹顒,兩位找家父?”
元智腦子裡已經轉過彎來,既然是曹顒的父親。那對方不就是平王爺地岳父、一個伯爵嗎?伯是超品,比自己的外祖父的品級還高,方才自己兄弟還大大咧咧地讓人家出來相見,卻是失禮。因此,忙道:“曹公子,咱們
被郭羅瑪法派來送請帖的!”說著,將燙金的請帖送
曹顒笑著接了,吩咐人再上新茶。兄弟兩個卻如坐針氈。敷衍兩句便藉口還要去巡撫衙門送請帖。告辭離去。
曹顒聽了。心裡暗道好笑。回到江南兩個多月,這邊官場上的事他也知道些。總督禮與巡撫張伯年之間,就算不是勢同水火,也差不多了。不止兩人,就是總督衙門與巡撫衙門的官員都少有往來。只是這些烏七八糟的事與曹家無干,曹顒也只是聽聽熱鬧就算地。
送走元威兄弟,曹顒開啟請帖看了。見寫地是太夫人壽日,想起那日母親提到地那位禮佛虔誠的老太太。不管如何,這種人情上的往來還是要走的,送多厚的禮,還是請父親定奪。正想著,就見曹方走了進來,卻是有事找曹顒商量。
原來,是廣東那邊的採珠世家已經有人到了江寧。想求見這次珍珠會的主家。曹方來請示見或是不見。曹顒略加思索了下,還是決定先不見了,怕是有人打著獨家地主意。倒是一番糾纏,並讓曹方打發人找魏信,讓他出面先探探對方的底細。
等曹家小廝到了魏家,魏信卻是沒在家,只說是陪著人提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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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府,兆佳氏房裡。
兆佳氏面如寒霜,望著丈夫的眼神幾乎要射出刀子來。曹只覺得渾身發寒,身子往椅子背靠了靠,嘴裡辯解著:“也不是我的主意,那路道臺是總督府的心腹,這般悄悄送個人過來,雖有拉攏之意,卻也是私下進行的。若是我這般送回去,不僅掃了總督府那邊的顏面,就怕是巡撫衙門這邊也誤以為我是吃裡扒外之輩。”
兆佳氏冷笑一聲:“是了,你自有你的難處,一個嬌滴滴地美妾又怎麼捨得送回去?”
曹賠笑道:“太太勿惱,我是那樣人嗎?不過是避開這段風頭,再想個由子打發了她就去?”
兆佳氏拍著桌子,站了起來,尖聲道:“你是什麼樣地人?打我跟了你,又享了什麼福?當初哄我,說了不納妾,不過幾年功夫,就搞大了丫鬟的肚子。我這邊剛生了碩兒,你就又偷上寶蝶。就是老太太指了翡翠來,你當我面假惺惺地說是不情願,還不是立即收了房。”說到這裡,已經“嗚嗚”的哭了起來,擦了一把淚,又立起眉毛道:“你若是沒有沾了那狐媚子地身,人家怎麼敢這般送上門來。我呸,說什麼族裡的孤女,還不知是那個花坊上買來的粉頭!”
曹被罵得羞怒,但向來是被兆佳氏拿捏慣了的,又自是理虧,只好吭吭哧哧道:“卻是我的不是,豬油蒙了心,太太就饒了我這遭吧!就算給路眉一個名分,還能蓋過你這位大太太去?”
兆佳氏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曹,怒道:“只要我還活著,你就休想?難道當我兆佳氏是好欺負的嗎?你若是不要臉面,我自然也就不要了,大不了咱們到大伯嫂子面前撕扒撕扒,看看到底是誰理虧?”
曹畢竟是官場眾人,自然也知道去年噶禮與大哥的嫌隙,雖然有顧忌收下路眉在府中,但是若是在大哥面前交代其中這些彎彎道道,怕是大哥會心下不滿。想到這些,又想起素日被同僚笑話懼內,又想到路眉的美豔與那雙招人愛的三寸金蓮,看兆佳氏就有幾分不耐煩,皺著眉道:“不過是納房妾,又不是什麼罪過!換做其他家,大房像你這般有了身子,哪個不主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