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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引起,又關係到人命,曹顒怎能無動於衷。想到這裡,他搖了搖頭,對魏通道:“這事咱們得琢磨琢磨,但是你放心,誤不了你南下地行程。”
“公子,這保不齊就是其他珠商所為,若是咱們這樣插上一腳,逼得那些人狗急跳牆,將咱們的方子公之於眾可怎生是好?”魏信還是有所顧忌。
曹顒也是頭疼,略略思索後,對曹方道:“那小廝安置在哪兒了,帶他過來!”
曹方應聲去了,不一會兒,帶了那小廝上來。
那小廝不過十三、四歲,完全的乞兒妝扮,身上都是泥,頭髮也有些零落。因跟在他家主人王魯生身邊,他是識得魏信的,知道對方是這邊珍珠會的主辦,當即跪在魏信身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道:“魏五爺,您可要救救我家主子啊!若是再晚些,我家主子怕就是性命難保。”
魏信看了眼曹顒,見他點頭,方開口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哪裡遇到的劫匪,其他的隨從呢,為何只跑出你一個,你仔細講來,切不可有所遺漏!”
原來,王魯生是前日一早離開的江寧,因著急回山東,一路沒怎麼歇著,當晚就到了兩百里外的揚州。在揚州歇了一晚後,昨兒一早就出城,一路往北,不想才行了一個多時辰。眾人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有馬匹倒地,眾人也開始有人下吐下瀉。
起初,大家還以為是天熱跑得急了,隨後見倒地的馬越來越多,就有些覺得不對勁。這小廝叫郭四兒,因在眾人中年紀最小,肚子瀉得最厲害,跑到樹林後一連拉了三次,還覺得不爽利。因想著要換個地方再拉,往後退了幾步,卻剛好是個斜坡,失足滾落下去。沒等他爬上去,外邊已經是“嗒嗒”的馬蹄聲響,隨後便是打鬥聲。
郭四兒驚魂未定,正想著要不要爬上去,就聽自家東家高聲說道:“諸位俠士且慢動手!俺是山東日照的王老七,平生最愛交朋友。若是兄弟們手頭緊,支會一聲就成,不必傷了和氣!”
打鬥聲漸息,隨後就聽有人回道:“請問你可是人稱‘活孟嘗’的王魯生王七爺?”
又是自家東家的聲音:“正是兄弟俺,這位好漢,不知與俺有什麼誤會,萬事好說!”
那人沉默了一會,方道:“王七爺雖在山東,但是兄弟也聽過七爺的大號,本不應叨擾。但兄弟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實在是沒有法子。兄弟這百十來號人總要混碗飯吃,今兒就要先得罪七爺。兄弟也不願意與諸位為難,只是眼下諸位已經在揚州城裡著了道,眼下便是再打下去也沒有意思。若是七爺信得過兄弟,就到兄弟那邊做個客,兄弟那邊的野味卻是地道。”
那人說完,郭四兒就聽自家東家笑道:“既然這位兄弟盛情相邀,俺王老七哪兒還能給臉不要臉。走,這回要與兄弟好好喝上兩盅。兄弟可要好好招待俺,俺對這山裡野味可是稀罕!”
第六卷 清平樂 第一百二十八章 程家
四兒趴在草坡下,直待馬蹄聲遠了,方戰戰兢兢地爬個想法就是回揚州城去報官,不過等他走了小半天,到得揚州城外時,卻想起那強盜的話來,他們是在揚州城裡著的道兒,那馬匹肯定讓人下了巴豆。
事關主人生死,郭四兒那自然是十二分的小心,想著就算那夥歹人沒發現他跑了,到衙門來堵;僅憑他一個小廝,身上只有主人隨手賞的幾顆金瓜子與星點碎銀子,怎麼能夠使動官府出面來救主人?因顧忌重重,他就撿起舊日的勾當,拿幾個銅錢與一個乞兒換了衣裳,去衙門周圍轉了一圈,果然發現有些鬼樂的人向人打聽一個小廝。他駭得要死,實在沒法子了,就想到了這次珍珠會的主辦者魏信。當即,也沒在揚州停留,連夜僱了車返回江寧。
講述完這段遭遇,郭四兒又是一番大哭。
曹顒始終盯著郭四兒的神情,這番講述不似作偽,但仍讓人心有疑慮,開口問道:“你說自己本是乞兒,不是王家的家生子,那為何還這般出頭?若是尋常人,遇到這等禍事,怕是早就遠遁了!”
郭四兒本來哭得傷心,聽到這番話,立時橫眉怒目,因見曹顒坐在魏信旁邊,衣著不俗,不知他是什麼身份,怕得罪了他連帶得罪魏信,便也不敢回嘴,只是用袖子擦著眼淚,對魏通道:“魏五爺,小的自幼父親雙亡,原是濟南街頭地的乞兒。有年冬天差點凍死在街頭,是我家東家救了小的。我家東家最是心善,這州一代,誰不曉得我們東家是大善人。小的受了東家的救命之恩,哪敢喪了良心遠避!”
魏信點了點頭,隨口又詢問幾處他方才提過的細節。多是前後顛倒,忽左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