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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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兒吃東西了沒。”
張根家的點了點頭,道:“早上醒來水米也不肯沾,但下晌進府後想是餓了,哄著吃了兩調羹紅棗粥。”
曹顒對紫晶道:“讓廚下再拿些,再拿杯白水兌些鹽端來。”不沾水米又這樣大哭是極容易脫水的,心態只能慢慢調理過來,身體一定要調治好才行。
不一會兒,粥水都端了上來,曹頤異常順從的由著紫晶餵了飯,但卻始終眼巴巴地盯著曹顒,手也緊緊抓著曹顒的袖子不肯放,好像生怕他消失了一樣。
曹頌在一旁小聲嘀咕道:“三姐姐只有一個兄弟嗎?這一路上也沒見她待我這般親近。”
曹顒知道曹頌自小待萍兒很好,不然李氏也不會同意讓他護送萍兒北上,這會兒見他忿忿然說著小孩子的氣話,也不在意。
曹頤乖乖吃完了飯,紫晶哄她躺下睡覺,好放手讓曹顒去洗沐更衣。曹頤卻說什麼也不肯,不放手也不吭聲。
曹顒用哄小孩的語氣哄了她幾句,見她有了鬆動的意思,剛想抽出袖子,曹頤卻又緊緊抓了上來,一臉緊張,怯生生地道:“哥……別趕萍兒走……”
曹顒聽得心酸,也紅了眼圈,拍了拍她的頭,哄道:“我是你哥,怎麼會趕自己的妹子走?聽話,好好睡覺,養好了身子骨哥帶你京裡各處玩去,天橋的把式可多了,都是南邊沒有的……”
曹顒一邊兒哄著,一邊兒示意紫晶過來服侍她躺下。曹頤聽他說話,漸漸放下心來,最終鬆了手,沉沉睡去。
曹顒聽曹頤呼吸均勻綿長,知她睡熟了,這才輕輕抽出袖子,低聲吩咐丫鬟們伺候好,有什麼事及時來報,然後叫上曹頌、紫晶等人出了暖閣。
曹顒邊走邊問道:“請大夫了?大夫怎麼說?”
紫晶道:“請了大夫,說是心氣虛而生火,清陽不升、清竅失養,奴婢不盡懂,也說不大上來道理,開的方子交給香草了,待會兒奴婢著人拿來給大爺瞧。”
曹頌插嘴道:“家裡請大夫也這套話,還有說是失心瘋。”
曹顒聽了,眼前浮現起許多年前在杭州的破廟裡,萍兒勇猛的替生病的自己搶饅頭的情形。彼時她雖又髒又慘衣衫襤褸,卻是銳氣無限,連那群無賴乞兒都能被其震懾。而現如今,他把她帶回家去,原是盼她過好日子,卻不想她富貴窩竟是她的繁華冢。錦衣玉食卻生生磨平了她的銳氣,最後落的這般模樣。
紫晶看出曹顒臉上帶了懊惱之意,忙道:“今兒三姑娘認得大爺,便是個好兆頭,假以時日必能痊癒。大爺剛打外頭回來,還是先回房洗沐更衣吧,再和二爺好好敘敘。”
曹顒點點頭,剛待和曹頌說話,忽聽後面有人喊他,一回頭,見是芳茶氣喘吁吁追了上來。紫晶與曹頌兩個都皺了眉。
芳茶卻不瞧二人,急急道:“大爺,我們姑娘是冤枉的!明明是六爺拿蠟燭去燎傲霜的尾巴,傲霜吃疼才回身咬他的,怨不得我家姑娘!”說著伸手就要去扯曹顒袖子。
曹顒側身避開,那邊紫晶已然沉下臉道:“芳茶!休得無禮!”
芳茶根本不理她,又道:“章姨娘當姑娘面兒生生打死了傲霜,還要打死姑娘,這才把姑娘嚇成這般的,分明就她不滿夫人安排姑娘管家,要借引子對付……”
紫晶皺眉喝道:“你渾說什麼呢?還不住口!……”
曹顒被吵得腦仁疼,衝芳茶擺了擺手:“好好回去侍候三姑娘吧!”說罷轉身離去,紫晶與曹頌都瞪了她一眼,也跟著離去。
瞧著三人的背影,芳茶一臉不甘,咬咬牙還想要追上去,卻又想起這是京裡比不得江南,當下狠狠跺了下腳扭身回了竹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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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顒回葵院換了衣服出來,曹頌在前廳等他說話。因為封爵的旨意還在路上,所以曹頌並不知道信,眼下聽曹忠等人說了,才知道有這樣喜事。但是又因曹順的夭折,曹頤的病症,又實在高興不起來。
曹頌帶來李氏的家書,曹顒接過來,細細看過。他早在五、六年前,就從母親那裡知道了曹頤是自己堂妹的事,眼下見家裡出了這番亂子,卻沒有頤兒身份大白的訊息,多少有些疑惑。李氏在信中卻解了這個疑惑,她已經對曹荃說了曹頤的身世,但是曹荃卻不願意認女兒回去,說是隻當沒有這個女兒,任由兄嫂處置。另外,李氏還在信中提到,安排曹頌北上,是他父母的意思,想讓他去兆佳氏宗學裡讀書。到時候,曹頌願意留在府裡,還是去外祖家住,都由他,不要過於干涉。
曹顒看了,心中氣憤,不過是懼內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