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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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人嚷嚷。
那夥計笑著向眾位客人道:“就得,就得,各位爺就看好吧!”
說話間,一個穿著藍色長袍的中年人從樓梯口轉過來,後邊還跟著兩個搬東西的少年。
茶館靠北牆處,早有一片空地,中間有一個三尺來高的臺子,還有幾把椅子。
那中年人就是說書先生了。在臺子後站定,向各位客人抱了抱拳。兩個少年則坐在側邊的椅子上,一個人面前支面鼓,一個人懷裡抱了個三絃。
曹顒看了,頓覺稀奇,原來三百年前地說書人,不像後世那種一塊驚堂木就可的。看來,是要有鼓弦伴奏了。
果然。待說書人講起。兩個少年就開始跟著敲鼓撥絃。將戰場上那種殺伐之氣貼切地表現出來,聽得茶館的看客們熱血沸騰,叫好連連。說到最後,那說書人又唱了幾句,算作收尾:
長坂橋頭殺氣生,
橫槍立馬眼圓睜。
一聲好似轟雷震,
獨退曹家百萬兵。
一段《三國演義》聽罷。曹顒的心痛快了許多,男兒當如是!張飛趙雲哪個不是大英雄,誰殺的人又少了?自己不過殺了個當殺之人,若是再這樣記掛在心裡就太娘們了。
莊席見了,一拂鬍鬚,道:“去復順齋切塊醬牛肉,咱們打道回府?”
曹顒想起紫晶也愛吃那牛肉,點頭應是。
兩人出了茶館。悠悠閒閒地。一路往正陽門走去。
一路上莊席隨手點指街旁有些名氣的商鋪,給曹顒講上幾句,或是評點鋪中名品。或是論說商家背景,他所講內容本就有趣,又不時引經論典加些生動形象的詞句,便是妙趣橫生又發人深省,曹顒聽得津津有味,心底也越發佩服起莊先生來。
剛過大柵欄,迎面正瞧見蘇赫巴魯帶著幾個隨從,曹顒忙向莊席告了罪,打馬過去招呼蘇赫巴魯。
蘇赫巴魯本是面色不虞沒精打采的,見到曹顒才有了些精神,一把拽了他道:“小……小、小曹,走,喝……喝酒去。”
曹顒瞧他神色,像是不大痛快,便點頭應了,回頭向莊席說了,又道:“也快近飯時,先生也一道外面吃吧。”
莊席笑著婉拒,拱拱手向蘇赫巴魯見了禮,自行回府去了。
曹顒與蘇赫巴魯兩人就近找了個酒家,進了雅間,點了四五個菜,要了一罈子酒,對飲起來。
蘇赫巴魯像有心事,卻一直不肯說話,菜也極少吃,只是一碗一碗地喝酒,轉眼功夫,一罈子酒見了底,他又喊小二要酒。
曹顒雖知他酒量不小,可這樣喝下去實在是無益健康,況且酒入愁腸,怕是越喝越悶。於是,他一邊勸著蘇赫巴魯多吃菜,一邊拿言語套問出了什麼事。
蘇赫巴魯抬腕盡乾了杯中之物,紅著眼睛,苦笑一聲,“我……我……我要……要……成……成親了。”
曹顒習慣性地第一反應是道喜,剛張開嘴,忽然想起蘇赫巴魯思慕寶雅地事情來,再見他這副失魂落魄地樣子,也就明白了他難過的緣由,那“恭喜”二字生生又咽了回去,化做細不可聞的一聲嘆息。
蘇赫巴魯壓根沒瞧他的反應,只說“太后恩典”,便又埋下頭,喝水一般地灌酒。
曹顒上輩子有過失戀的經歷,也曾借酒澆愁,因此十分理解蘇赫巴魯的心情。說起來,蘇赫巴魯比他更無奈,他畢竟得到過那個女人,蘇赫巴魯卻還沒有機會去獲取心愛姑娘的芳心,就被一道指婚地恩旨斷送了所有希望。
想起舊事,又思及現在,曹顒也一口氣幹了一碗酒,現如今,他自己的婚姻又豈是自己能做主的?就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可以不遵,可以討價還價,那康熙的指婚呢?他能抗旨嗎?誰又知道蘇赫巴魯的今天不是自己的將來?
理論上說,若是沒有心愛之人,單純地和一個不相愛的女人共度一生並不是太困難的事。曹顒並非什麼有感情潔癖地人,最少相敬如賓、不互相傷害還是做得到地;可要是遇到一個心愛的女人,卻不能給妻子的名分,他倒時又將如何?在宅門裡呆了多年,曹顒深知這個時代妾地地位低到了什麼程度,也清楚一個寵妾可能給一個家庭帶來怎樣的動盪,他自己是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兩人各想自己心事,都是一言不發地喝酒。蘇赫巴
愁緒,酒量大打折扣,很快就醉倒,伏在案上起不來量本就不弱,又喝得沒有他快。這會兒倒是神智清明,並無大礙。
曹顒叫了小二來結賬,然後架起蘇赫巴魯出了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