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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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管家梁喜近些日子卻闊綽起來,置了個外宅,養下了兩個粉頭。整理日,呼朋喚友。胡天黑地,囂張無比。
經過在梁家附近的盤查,魏家兄弟差不多能夠確認去找萬九的中間人就是梁喜。因為在萬九等人進京之前,梁喜曾兩次出入萬九家。另外,他還在醉酒後向人吹噓,連萬九那般人物如今都要趕著自己叫“梁爺”,在自己手下辦事。
不過,等到兄弟兩人想要找梁喜時。卻是晚了一步。順天府的捕快來了。也順著梁喜這條線,查到了梁家。
因梁勉的兒子生前是朝廷命官,不是尋常百姓。所以捕快還算客氣。不想梁老爺子聽到通報,說是要換套衣服,進房間後就再沒出來。等到捕快們進去時,老爺子地屍體也硬了,等到仵作來驗過屍,結論是吞金。
梁家只有梁勉一位主人,出了這麼大地事,頓時轟動了整個通州。梁家地遠支近支族人,鬧鬧哄哄地都上門來,想要瓜分家產。結果,順天府的捕快派人快馬回京請了旨,以買兇謀殺朝廷命官的罪名查封了梁府,同時將梁喜押回了順天府。
魏家兄弟遠遠地看了這場熱鬧,實在想不通這裡的一個土財主能夠與遠在江寧的曹寅結下仇怨?
曹顒聽了通州那邊的訊息後,心中也想不明白原由。只有莊席,沉思許久,隱隱理出些頭緒來。
“顒兒,可知前吏部尚書熊賜履其人?”莊席開口問道。
熊賜履?這可是康熙朝有名的內閣大學士,曾經與明珠、索爾圖、高士奇並稱為“四相”。三藩之亂後,熊賜履因曾上書反對撤藩被罷官,隨後寓居江寧。十餘年後,再次入朝,直到康熙四十二年告老乞休,康熙四十五年返回江寧。
遠在曹顒進京前,就對這位大學士地履歷知道得七七八八。只因這位大學士在江寧的宅子,就是曹顒當年守孝過的清涼寺附近的清涼臺。當年曹顒的寺裡,曾多次聽那些和尚們提到這位大學士。在江南人眼中,熊賜履不是官員,而是一位大學者,他著作的《學辯》、《學統》、《學規》《學餘》等書流傳於世。因其祖籍孝感,本名孝昌,所以世人也尊稱他為“孝昌先生”。
曹顒想起一事,問道:“孝昌先生不是八月就去世了嗎?影影綽綽的,好像聽說上了遺折!”
莊席點了點頭:“確有此事,還引出一場不小的是非!孝昌先生死前寫了遺折,死後其家人將摺子送到京中。當年聖駕在塞外,中間輾轉了好些日子才到御前。遺折上有舉薦其族侄翰林院編修熊本地話,上邊那位不信此事,命人詳查。結果
遺折是篡改過地,是熊本買通熊府下人所為,這可是熊本入獄,隨後被判了斬首,沒幾日自縊在獄中。”
“熊本是梁勉的外孫?”曹顒有些明白其中的緣故。
莊席摸了摸鬍子:“看來是如此了,只是既然是朝廷下旨要處斬熊本,為何梁勉會怨恨令尊,這就是讓人不解之處了!”
莫非在熊本案過程中,自己那位“密探”老爹提供了什麼了不得地情報,成為其定罪的依據,因此才會被人恨上?可是既然是“密探”,上的又是“密報”,那一個田舍老翁怎麼會知曉?被換了的炸藥呢?滅口的殺手呢?買兇之事真相大白後,明裡的答案竟是如此的簡單,可細細思索,卻是迷霧重重,太多的東西隱在這迷霧之中,只漏一鱗半爪的痕跡,越發讓人困惑。
草原兇殺的幕後之人到底是誰?這京城買兇案地背後又有何隱情?曹顒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在接下來的十來天,魏家兄弟早出晚歸。從賬面上支出了不少銀錢,只為這個答案。
曹顒原本懷疑前些日子殺掉的那些人是四阿哥的人,畢竟無論是雍正皇帝的正牌特務機構“粘杆處”,還是野史裡寫的暗人組織“血滴子”,在後世都太出名了,想不聯絡起來都難。
此外,他心中也隱隱地懷疑三阿哥。畢竟在這場尚未落幕的奪嫡大戲中,四阿哥表現得是看客。不管其心中怎麼想。行為始終是恭順低調的。三阿哥則不同。雖然他在諸位皇子中才能並不出眾,母族也不顯赫,但是卻始終表現得很積極。
然而魏家兄弟監視了三阿哥府與四阿哥府半個月地時間,卻始終未發現有任何異樣之處。
順天府那邊,在眾捕快從通州歸來後第四天,以梁喜斬立決、梁家家產充公為終審判決,徹底結了案子。
這場轟動京畿地大案就此塵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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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大井兒衚衕,塞什圖宅邸。
自那日塞什圖幫忙攔馬救人後,曹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