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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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幾次,她都不承認自己哭過。後來等到熟識了,她才告訴我,是為了哥哥!哥哥小時候與芳茶感情最好,兩人在老太君院子一塊長大的。自打哥哥會走路、會說話起,就粘著芳茶,要芳茶陪著才肯高興。”曹頤說道。
曹頌點了點頭:“這話倒不假,我好像也隱隱約約地記得有這麼回事。”
曹頤道:“嗯,確實如此。後來我悄悄問過老太君院子裡地姑娘們,芳茶所言不假,這是因為如此,老太君才讓她去照顧哥哥吧!可是,哥哥不知為何,自打那年七月生病痊癒後,就疏遠了芳茶。等到我進府,就將芳茶打發到我這裡了!將心比心,你想想,若是你地小夥伴突然冷淡你,不跟你玩了,你難過不難過?”
曹頌似懂非懂,想了好一會兒:“這芳茶也真是地,就算小時候陪哥哥玩過又如何?奴婢畢竟是奴婢,總要先記得自己的身份。哥哥待她只是尋常,哪裡還要依仗這個?”
曹頤見自己雞同鴨講,與他是說不明白的,暗暗搖頭,懶得再費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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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院,西廂。
芳茶與香草兩個,在曹頤身邊最久,待遇自然與眾人不同,都各自擁有自己的屋子。
芳茶趴在床上,還在昏迷著。傷處大夫已經瞧過了,板子實在打得狠了,傷了內腹筋骨,開了內服外敷的藥。
香草坐在床前,看著毫無生氣地芳茶,很是自責。她後悔自己不該多事說了芳茶一句,引起後面這些是非。雖然平日裡與芳茶偶有口角,但是眼下卻沒有任何幸災樂禍的意思,倒是有點物傷其類的悲涼。這就是為人奴婢地命運了,就算是主家在好,保不齊哪日就犯下了忌諱,任人打罵。
“連……”芳茶昏迷中發出低囈。
香草聽得迷糊,俯身過去,問道:“是冷嗎?你後背上敷藥,不能蓋被子,要不再加個炭盆子可好?”
芳茶又低囈一聲:“連生!”
香草這次聽得真切,腦子裡一團漿糊,這“連生”是誰?!芳茶嘴裡怎麼會出來這個名字?!正驚疑著,就聽到身後微微的嘆息聲。
香草回頭見是紫晶,嚇了一跳,想著剛剛芳茶嘴裡那聲“連生”,忙看紫晶的臉色,不知她聽到沒有。見她面色如常,才放下心來。
“芳茶怎麼樣了?”紫晶走到床邊,看了看芳茶,回頭問香草。
“剛剛有些發熱,眼下好些了。大夫說讓人這幾日晚上也看著,怕有些兇險。”香草回答。
紫晶點了點頭:“安排春芽、夏芙她們幾個輪流照看吧,你也別太累了,姑娘那邊還需要你多精心!”
香草一一應了,紫晶又看了芳茶几眼。
*
城南,吊兒衚衕。
曹顒、永慶和寧春隨著那媳婦子轉進了一個小院落,這裡雖地方不大,卻十分考究,亭臺花木皆是仿著南邊兒樣式造的,如同濃縮地蘇揚園林一般。
說話間,已經到了花廳,廳上兩個女子早候了多時。見三人進來忙過來福身施禮。
兩女都是婦人打扮。左首女子年歲較長。約有二十二三歲,身材高挑,鴨蛋臉,濃妝之下五官鮮明豔麗,身上是玫瑰紫盤錦鑲花綿衣裙並丁香色絲緞面灰鼠比肩褂,髮髻高綰,斜插一支金步搖。右首女子只有十五六歲。瓜子臉,淡淡妝容,一雙眸子猶如兩痕秋水,盈光漣漣,煞是動人。她作新婦打扮,一身緋色衣裙,連頭上扁方也是石榴紅的瑪瑙所制,越發襯得膚白麵嫩。
那年長的女子未語先笑。帶著絲南方口音的聲音極是糯甜:“寧爺可算來了。我妹子可是等了多時了,快請入席吧,奴家給大爺們催菜去。”
寧春笑道:“有勞杏媚姐姐了。”
那叫杏媚地女子就是寧春所說地自贖其身倌人。此間的主人。她拿帕子掩口一笑:“寧爺倒還和奴家客氣起來了!幾位爺莫嫌棄奴這地方簡陋飯菜不堪才是!”說著,福身告罪,退了出去。
剩下那個年輕女子略顯有些侷促,勉強一笑,一雙美目落在了寧春身上,似有相詢之意。
寧春回以一笑,拉了她過來,向永慶與曹顒介紹道:“這是秋娘。”又向那少婦道:“秋娘,這就是我先前說過的兩位至交好友,這位是我大哥永慶,這位是我兄弟曹顒,快快與他們見禮。”
那秋娘盈盈一拜:“奴家秋娘見過兩位爺,給兩位爺請安。”
寧春一拽她,皺眉道:“怎地又叫爺?都說了這是我兄弟,按規矩叫伯伯、叔叔吧
那秋娘聞言臉上泛起一團紅暈,眸子裡聚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