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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煦搖搖頭,道:“東亭不是外人,我也不瞞你,去年確是我昏了頭,明知噶禮是存心拉攏,仍是生了攀附的心思。琢磨著咱們這種人家,能夠娶到董鄂家這種高門大戶家的閨女做媳婦,也是體面。然這一年多的起起伏伏,我也算是明白了,這奴才到底是奴才,咱們雖然揹負皇恩,卻也不能夠忘記了本分!若是老二真娶了噶禮的侄女,那萬歲爺想起李家來,這不是添堵嗎?”
曹寅聽他說得淒涼,全然沒有過去的意氣風發,眉目之間也盡是惶恐忐忑。因這些都是他曾經過的,所以格外體諒李煦的處境,忙寬慰道:“事已至此,大哥也不必太過憂心,萬歲爺最是寬厚的,就算眼下有些惱。過些日子消消氣就好了!既然留著你的織造,那個兼職也只是讓孫家擔了,並沒有另外派人過來,可見還是倚重大哥的!”
李煦苦笑著,點點頭:“如今,我是想明白了,過兩年也送老二進京!李家本是卑微包衣。能夠有今日地位,一切都是主子恩典。往後是富貴榮華也好,還是粗茶淡飯也罷,都看上面的恩賜。不敢再生貪念!這噶禮昏了頭了,除了不停地上摺子彈劾張伯行之外,又上摺子彈劾了按察使焦映漢。雖然焦映漢被革職提問,但想必這噶禮也要挪地方了!”說到這裡,還是滿心地不解:“我就奇怪。這噶禮怎地就與張伯行對上了?這張伯行是萬歲爺親自點撥出來的撫員,就算噶禮再彈劾詆譭。難道還能抹殺其歷年地政績不成?莫非,這就是賊喊捉賊!噶禮自己手上不乾淨,看著別人也當是賊了,卻忘了自古以來都是邪不勝正的!”
曹寅聽了愕然。去年李煦來江寧提到張伯行時,還是搖頭道是“書生酸腐、不知變通”。如今卻是心悅誠服的模樣。
曹寅雖然出仕幾十年。但行事更像讀書人,對於李煦提出退親這等失信之舉還是很難諒解。但是不得不承認。李煦的顧忌也是大有道理的。他想著有沒有更好的法子解決問題,雖然對噶禮頗為憎惡,但是他並不贊同遷怒其家人的做法,一旦遭遇退婚,這董鄂小姐再嫁不嫁得出去都要兩說,最少是不會有什麼好人家上門求親了。
李煦與曹寅自幼相交,自是知道他地脾氣秉性,害怕他再勸,當即岔開話道:“聽說兒外放了道臺,雖然不如京中體面,但是小小年紀,就已經是身居四品,這前途不可限量啊!”一邊贊著,一邊不免開懷地笑了兩聲:“如今,咱們都老了,也沒什麼提挈他的!這也沒什麼,畢竟有他姐夫與岳父在,只要中規中距的,熬上幾任,升到督撫任上也不是難事!咱們這三家,往後還要靠兒來支撐!”
曹寅聽李煦這般誇獎自己的兒子,忙謙遜道:“哎,大哥,切莫捧煞他!若是兒真是有出息地,萬歲爺也不能打發他出京來!他到底年齡還小,妹夫一直忙著差事,老太太生前又向來是溺愛的,疏於教導,別說比不上大哥家的我那兩個侄兒,就是孫家那邊的孩子,也是個頂個有出息的!”
說話間,就有小廝來報,道是大爺與大奶奶回來了。曹寅笑笑,請李煦往客廳這邊來。
因方才李煦到時,曹與初瑜不在府裡,沒有請安問禮,所以曹寅特地叫人交代門上,若是見他們回來,便來通報一聲。
曹與初瑜也聽說舅父到來之事,彼此看看對方衣裳,還算是大方整齊,不會怠慢貴客,便再偏廳等著父親傳喚。
等曹寅打發人來請,曹與初瑜便到客廳,給舅舅李煦請安行禮。
不過一年多時間,曹行事看著越發成熟大氣,說話之間滴水不漏。這金貴地皇孫郡主,也沒有想像中的嬌蠻任性。李煦免不了是讚了又贊,心中說不出是羨慕,還是嫉妒。滿是不捨,嘴裡叨咕著:“五兒,別怪祖母心狠,祖母也是捨不得好五兒呢!誰讓你表哥病了呢,這連親事要都耽擱了,祖母哪裡還放得下心來!”
原來,李煦到曹府,先過來給嬸母高太君請安,說了因次子李鼎病重延緩婚期之事。其實,他在總督府那邊說地是因兒子病重,怕耽擱董鄂小姐,因此退婚的。只是,想著老人家的想法都比較刻板,怕引起高太君的不滿與嘮叨,所以就換了說辭。
高太君原本還想著要勸他與曹家好好相處,眼下聽說侄孫子病了,也顧不上那麼許多,已經叫人準備行李。唯一放心不下地,就是自落地那天就抱到她屋裡來養的五兒。但五兒雖然沒有生母,畢竟有父親嫡母在,也沒有抱去李家養地道理。
李家好像浪子回頭了
第六卷 清平樂 第二百零二章 邂逅
“退親?”待到只剩下父子兩個時,曹才曉得李煦來江寧的目的,不禁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