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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明月微微行禮。
一旁的秦錦繡則不動聲色地指向衣櫃下面,“明月姑娘,你看那地上的毛毯可是海棠苑內原有的物件?”
明月順眼看著花團錦簇海棠花圖案的毛毯,驚訝地說道:“月濃花坊內,每個姑娘居住的房間,都是以花命名,而屋內的擺設也會依照此花來佈置,這裡是海棠苑,所以屋內的陳設花形都是海棠花,包括這毛毯。不過……”
明月看向秦錦繡,“琉月性情不定,有時沉穩,有時高傲,她一向不喜歡海棠花,總是認為海棠花過於繁茂,顯得小家子氣,所以除了傢俱、窗欞這些無法移動的大件,屋內的細軟都被她換掉了,這個海棠花圖案的毛毯,她是極少用。”
“她喜歡大氣的富貴牡丹?”方正眼神幽深地看向花開鮮豔的床榻。
“對,方大人真是睿智,琉月的確喜歡富貴牡丹,她還偷偷花了千兩銀子在外族定製了一張富貴牡丹的毛毯,據說那毛毯是用剛出生的羔羊褪下來的胎絨毛編織,既輕又柔,平日裡,琉月還總在紅豔的牡丹花上赤足跳舞呢。”
明月又轉身看看外廳,嘖嘖道:“真是奇怪,那張價值千金的毛毯哪裡去了?怎麼會不見了?”
秦錦繡與方正再次默默對視,基本驗證了之前的推測。
“明月姑娘,我還有一事不明?”秦錦繡索性問到底,“你們花坊中,只要有些姿色的姑娘都有貼身丫鬟侍奉左右,怎麼唯獨琉月……”
明月盯著窗欞上朦朦的絹紗,嘆息道:“琉月這個人,獨來獨往慣了,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冰冷樣子,根本不喜歡與人接觸,所以,她根本沒有近身的丫鬟,若是中元節那日有知心的丫鬟貼身跟隨,或許她也不會遇害。”
“那是誰照顧她的衣食起居?”方正也頗為疑惑。
“輪流呀,三五個丫鬟輪流侍奉她。”明月細細解釋,“但似乎誰也不願意到海棠苑當差,若是遇到琉月心情好,還好過些,如是遇到琉月心情不好,就會捱罵,所以丫鬟們總是匆匆而來,匆匆離去,像是避過瘟神一般的避過海棠苑。”
“也就是說,根本沒有人說得清楚海棠苑裡的事情。”秦錦繡盯著銅環把手,陷入沉思。
明月微微點頭,算是預設。
“上次,我從海棠苑裡帶走的金銀細軟和首飾,並沒有查到什麼端倪,過幾日,我差人送還回來。”秦錦繡想起之前在海棠苑裡的狼狽。
“人都走了,還要些身外之物有何用途,聽聞方大人一向清廉,又喜歡佈施貧苦百姓,不如將此化成錢財,做些善事,也是為琉月積德。”明月真摯而語。
“也好,我本想辦傢俬塾,不如就用琉月的名義捐贈。”秦錦繡心中打起小算盤,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既然穿越到此,不如教授些簡單的科學文化和法醫的基本教程,留下一筆寶貴的精神財富。
“辦學?”方正震驚地看向秦錦繡。
秦錦繡頑劣地眨動美眸,露出一對淺淺的梨渦。
“方夫人真是我等的榜樣,明月佩服。”幾番交鋒下來,明月發自內心的被秦錦繡折服。
而一直想辦學的方正更是驚喜秦錦繡與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對秦錦繡另眼相看。
秦錦繡滿不在乎地擺擺手,“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先說案子,嗯,今日下午,湘公子是何時走的?”
明月輕輕收起手中的絹帕,蹙眉道:“他坐了一個時辰,才離去的,離去前,帶走了琉月最為喜歡的那張太陰古琴,還留下一疊銀票,我猜測,他大概三年五載或者永遠都不會再來了。”
“既然他有如此有情有義,為何苦苦隱瞞真實身份,又不以真容示人呢?”秦錦繡自言自語。
“我與湘公子接觸不多,以往琉月在時,也僅僅是一面之緣,但此番他來,我覺得他變了。”明月思忖片刻,“身姿更加清瘦,嗓音也似乎變得低沉。”
“變了?”秦錦繡忙追問,“今日,你可見到湘公子真容嗎?”
“沒有,方夫人是懷疑此人不是真正的湘公子?”明月不停地搖頭,“我倒是不如此認為,他似乎變了,或是因為琉月的變故,才會如此。”
“你為何這樣認為?”方正緊盯著明月。
明月輕言道:“因為湘公子身上的清香世間獨有,是他親手所配,世間絕無第二人。並且他的行為舉止和音容笑貌與尋常也是一樣的,怎麼可能是假的呢?恕我直言:我覺得湘公子對琉月情深似海,絕對不會是兇手。”
“那依明月姑娘所見,殺害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