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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真是太好了,又恢復博士後的專業水平了,秦錦繡洋洋得意,自己的蹩腳毛筆字總是讓方正笑話,這回有羽毛筆在手,必須要揚眉吐氣一回,讓他瞧瞧什麼叫純正的工筆字。
秦錦繡手握羽毛筆,端正姿勢,在宣紙上工整地寫下方正二字,挑眉道:“怎麼樣?我的字跡不錯吧?”
方正驚訝地看著秦錦繡寫下的字,筆畫工工整整,風骨中藏著風逸,與之前的歪歪扭扭的毛筆字判若兩人?
難道僅僅是筆的緣故?她到底隱藏了多少秘密?
方正眉心緊皺,“你用著順手便好。”
“嗯,非常順手。”秦錦繡得瑟地點頭。
方正見秦錦繡真心喜歡,也鬆了一口氣,這兩隻鵝毛筆真是得來不易,單是拔鵝毛就費了好長的功夫,濺得滿身是水,被唐狄和王漢嘲笑。
拿到鵝毛後,又仔細地清理了鵝毛管中間的鱗片,再將鵝毛插進煮過的熱砂中加熱硬化,真是費時費力。
但這些都不算什麼,因為最難的是削筆尖,方正現在也是心有餘悸。
細細的鵝毛,必須先在根部削一刀,然後在底部中間向上劃一刀,一直往上削,直到延長中間線,再用繡花針在中間線的中部扎孔。
單單就是這一步驟,自己割壞了一大把的鵝毛,還險些割破了手指。
還好做成功了兩支,瞧著秦錦繡高興的俏麗模樣,方正此時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而秦錦繡已經開始迫不及待地在宣紙上畫圖。
一邊畫,還一邊問道:“這羽毛筆是你親手做的嗎?”
方正正在喝著熱茶,暗道,萬不能讓她得意,便開口否認,“我才沒有那閒工夫功夫,給你做無聊的東西。”
原本想好好謝謝方正的秦錦繡憋了一口內氣,他怎麼總打擊自己柔弱的小心臟呢?真是鬼縣令的作風,做事不討喜,做了也白搭。
還好自己臉皮夠厚,抵抗能力強,換成旁人,早就和他分道揚鑣了。
秦錦繡微微氣惱,“真是的,我哪裡無聊了。”
方正一本正經,慢條斯理地回應:“你倒是說說,你哪裡不無聊了?”
“你……”秦錦繡懊惱地抬起手,一個不留神,手中的鵝毛筆竟然被甩了出去,瞬間一股墨汁噴到自己臉上。
原本一張清秀妍麗的小臉,頓時變成了小麻臉。
秦錦繡毫不在乎地用力抹了抹,急忙俯身撿起視為寶貝的鵝毛筆,連聲嘀咕:“還好,還好,沒有壞。”
方正強忍住笑意,不理不睬。
“哼。”秦錦繡用鼻子哼了一聲,打算今日必須和方正冷戰到底,把所有的怨恨都深深地埋藏圖案裡。
方正則慢悠悠地斟著熱茶,溫潤的臉上似乎帶著笑意,低頭不語。
兩人都安安靜靜地彼此忙著,互不打擾。
屋外清風徐徐,庭院間的梧桐樹沙沙作響,擋住幾分夕陽的餘熱,偏廳內也隨著忽暗忽明。
一切都那麼的恬靜而安詳!
秦錦繡時而咬著鵝毛筆,時而低頭沉思,仔細地畫著圖案。
方正隨手從書案上拿起一本紙張微黃的古籍,靜心地看著,不時抬頭地朝秦錦繡看去,那張小花臉正在孜孜不倦地畫圖,神色認真。
方正絲毫沒有發覺,自己鎖緊的眉宇已經緩緩舒展,連眼裡都漾滿了濃濃的喜悅。
“大功告成。”秦錦繡捶了捶痠痛的肩膀,吹了吹未乾的墨跡,“哈哈,希望令狐秋不要失言。”
方正看著桌案上厚厚一摞的宣紙,隨便翻了翻,黑著臉問道:“你要他做?”
“不是我要他做,而是他說,要送我一套。”秦錦繡喜上眉梢,看著自己的成果,早已忘記了兩人間的針鋒相對。
方正又翻了翻,從中抽出幾張圖,“這幾張,我可以做,不勞煩令狐大俠。”
“你做?”秦錦繡眯起美眸,“你不是沒有功夫做這些無聊的東西嗎?”
方正頓時背過手去,臉色又黑了幾分。
忽然,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只是沒看到人影兒,“我說怎麼連連地打噴嚏呢,原來是有人在背後誇獎我。”
令狐秋如風般地踏進門口,吊兒郎當的一屁股坐下,大言不慚道:“看來,我走之後,你們都很寂寞無趣吧。”
秦錦繡抬起頭,放下鵝毛筆,叉起玲瓏的小蠻腰,擺出招牌動作,“是啊,是啊,沒有你,簡直無趣透頂,連縣衙後廚的花貓都乾嚎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