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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字號,做出來東西和畫上的一模一樣。”
令狐秋洋洋自得,“你彆著急,其他的畫卷我也分別送到各處打造了,多則一月,少則六七日,便可陸續做好,怎麼樣?我沒有失言吧。”
“高,實在是高。”秦錦繡一手舉起大拇指,一手揚起愛不釋手的小銅鏡。
令狐秋看到秦錦繡喜悅的神色,也露出潔白的牙齒。
方正卻語氣微冷,“既然住進衙門,就要守衙門的規矩,希望令狐兄不要總是故作玄虛。”
“哪裡是故作玄虛,他是在為我準備驗屍的工具。”秦錦繡不服氣地辯駁。
方正卻不高興的暗道:我看他是在討好你。
令狐秋今日倒是十分規矩,“方兄放心,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好,下不為例。”方正合上手中的卷宗,看向秦錦繡落在地上的影子,“時辰不早,去義莊。”
“好,去義莊。”秦錦繡頑皮地晃動小腦袋,額頭上還泛著明顯的紅印。
方正表面威嚴,內心卻笑開了花。
三人坐上唐狄趕來的馬車,一路閒談,隨著逐漸濃重的腐爛味道,很快到了義莊。
義莊只是間漏風漏雨的大茅屋,茅屋的地上鋪著厚厚的稻草,淒涼得停放著三三兩兩的薄皮棺材,劉寡婦的棺材便靠向窗邊停放著。
“方大人,紅綢傘。”唐狄送上硃紅色的雨傘。
“令狐秋,過來幫忙,將棺材抬到門口。”秦錦繡分發眾人口罩後,開始指揮幹活。
“好。”令狐秋挽起袖口,和唐狄一同將棺材搬了出去。
秦錦繡用手遮了遮耀眼的陽光,比了比距離,向對面的方正點點頭。
方正會意地站立,避開陽光,在棺材蓋上,緩緩撐起紅綢傘。
棺木中劉寡婦蒼白的臉頓時變得晦暗。
“快看。”秦錦繡盯著劉寡婦脖頸上一道淡淡地青紫色勒痕,“這才是她真正的死因。”
“不對啊,如若她是被人勒死,為何舌頭沒有露在外面?”令狐秋疑惑地問道:“不是說上吊和被勒死的人,死後狀態是相同的嗎?”
“此話也對,也不對。”秦錦繡微笑著指向劉寡婦的脖間,
“上吊和被勒死的人,雖然同為繩索所致,但實際情況大有不同,你瞧,這道勒痕在喉之上,舌頭大多是抵在齒間,根本不會探出口外,若是在喉之下,舌頭才有可能探出來,這和兇器繩索也有很大的關係,但並不是絕對的,只能具體案情,具體分析,所有案情只能參考,不能照搬現用。”
“原來如此。”令狐秋欽佩地看向秦錦繡,“好一個具體案情,具體分析,那她到底是被什麼東西勒死的?”
“是布帛。”方正仔細看過勒痕之後,非常確定的直言。
秦錦繡也掏出懷中的放大鏡,在劉寡婦身上尋找著蛛絲馬跡。
“咦,這裡好像是個咬痕。”秦錦繡在劉寡婦胸前發現一個淡淡的淺印,卻又不像是人的牙齒,秦錦繡疑惑不解。
“是老鼠咬的?”方正也注意到淺淺的咬痕。
“或許真是老鼠咬的,義莊裡的老鼠很多。”忠厚的唐狄指著微微顫動的稻草,稻草間的縫隙中還能見到灰溜溜的毛毛,顯然是到處亂竄的老鼠。
“不是老鼠,這個牙印兒的齒痕清晰,而且短小,根本不像是又尖又利的牙齒咬上去的。”秦錦繡舉著放大鏡,仔細檢視著咬痕,“我覺得應該是比牙齒更鈍一些的東西。”
“鈍?莫非是狗熊?”令狐秋雙手交叉擺在胸前,語出驚人。
秦錦繡直接給令狐秋一個大白眼,示意其不懂別亂說。
方正也毫不客氣地掃了令狐秋一眼,輕蔑地說:“義莊哪裡會有狗熊?若是真有話,那屍體還留得下嗎?”
“哦,也對。”令狐秋羞愧地低下頭。
“咦,這是什麼?”秦錦繡收起放大鏡,抬起劉寡婦的手,“她的指甲縫裡似乎有些東西。”
方正忙遞過去一把帶鉤子的小剪刀,自己則拿著帕子接在下面。
秦錦繡小心翼翼地剪下指甲,並用鉤子鉤下一小塊冒著血筋的肉。
“唐狄,取些清水來。”方正細心吩咐。
“好。”唐狄應聲而去。
不多時,唐狄端著半碗清水而來,“這是在河邊舀的水,聽放羊人說,這河水是山上的清泉水彙集而來,所以入口後還有絲甜甜地味道。”
“多謝。”秦錦繡露出燦爛的笑容,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