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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叔,我們是信任你的。”秦錦繡擋在林叔面前,“只是如今靈歸寺正是多事之秋,你的身體又不好,冒然下山的話,還是太過唐突。我和方正商量過了,還是等忙過這一段後,我們倆人親自送你下山,正好也去拜見你家主人,以示感激之情。”
“千萬不要,千萬不要。”林叔情緒激動,“我家主人做善事,散錢財,不過是為了彌補前生的罪孽,見不得人、更見不得光。”
“林叔別急。”方正手腕抖動,吹了吹未乾的墨跡,“我給你開個補氣養神的方子,自要你用過一月之後,必有改善。”
“多謝方大人。”林叔謙恭地點頭。
方正放下捲起的衣袖,淡淡地說:“林叔,上次在磨坊前,該說的話,我們都說了,浪子回頭,金不換,既然你家主人暮年有所反省,也實屬難得,我們對他並無惡意,如今,金佛已成,你若執意離去,我們也不能強留。”
“多謝方大人的理解。”林叔微微低頭,眼裡帶著謝意,“我家主人聽過方大人的話,一定會很高興的。”
方正淡然地迎過林叔渾濁的眼神,拿出貼身的舊荷包,從中取出幾顆黑色的藥丸,“林叔,這是我配置養生藥丸,你拿著,明日離去時,若是在路途中有什麼不適,你可以先行放在舌下含服,可以暫時緩解危險。”
“有勞方大人照拂。”林叔從方正手中接過小藥丸,但深邃的目光不知道觸及到什麼東西,突然間變得異常的驚訝。
緊緊抿著乾裂發紫的雙唇,激動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林叔,林叔。”秦錦繡驚愕地喚回失神的林叔。
“哎,瞧我。”林叔木然的回神,“我眼花了,仔細端詳方大人的容貌,長得真像我的一位故人。”
“哦?”一旁的顧硯竹詫異地問道,”那老人家的故人現在何處?”
“這……”林叔神色不定地說:“那位古人只是年輕時與我有數面之緣,已經幾十年沒有音訊了。”
“哦。”顧硯竹落寞地頜首,失望至極。
秦錦繡卻避開話題,微笑著說:“時辰不早了,我們還是回去吧,明日一早,也好送林叔下山。”
“也好。”方正頓了頓,與林叔寒暄告別。
四人離開禪房,步調一致地來到停放屍首的偏殿。
偏殿原本是間被廢棄的廚房,因為年久失修,裡面到處是青絲密佈的蜘蛛網。
四人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整理出一塊兒乾淨的空地。
“哎呦,早知道這麼累,還不如叫過來幾個下人去做。”令狐秋嬌氣地捶著後腰。
方正也直起腰,擦了擦額頭泛起薄汗,苦笑不已。
“令狐大哥,我幫你。”顧硯竹一邊心疼地幫令狐秋捶揉著後背,一邊關切地問道:“是不是太累了?你先歇一歇吧,我來幹活。”
“噗。”髮髻上掛著一縷蜘蛛網的秦錦繡放在手中的竹掃帚,上上下下打量滿心抱怨的令狐秋,質疑地問:“你確定自己是小王爺?”
“那當然了,如假包換。”令狐秋挺直腰板,低著頭,對秦錦繡指指點點,心中閃過快意,“你為什麼如此問?難道是妒忌?”
“切,誰妒忌你?笑話你才對。”秦錦繡瞪了令狐秋一眼,“我還以為你是襄陽王府裡養尊處優的小公主呢。架子好大。”
“秦錦繡。”令狐秋憋得小臉通紅,“你別總小看我好不好,我不但是身份尊貴的小王爺,而且還是前來督查此案的欽差大人。”
“是,欽差大人。”秦錦繡伶俐的小眼神放出耀眼的光芒,“我不過,我真的沒有小看你,都是為你好。嗯。”
秦錦繡的小眼神四處掃蕩,“既然你強烈要求幹活,那就將這些零碎的屍骨都泡在水裡,記住,水能太滿,又不能太少,要適中才最好。
“啊?”令狐秋立刻傻了眼,盯著發黑的屍骨碎片不知所云。
“我來幫你。”善解人意的顧硯竹挽起包芽的衣袖,“彆著急,這種事情急不得了。”
“硯竹。“秦錦繡氣憤得直跺腳,“不許幫他。”
“下不為例,下不為例。”令狐秋聽話地走向風乾的碎屍。
“我去找靈忘抬幾桶水來。”方正盯著鐵桶,“在屋裡生火嗎?”
“對。”秦錦繡指著收拾完畢的灶臺,“就在這裡。”
“好。”方正緩緩站立,走出門去。
一盞茶後,靈忘和靈智氣喘吁吁地抬著一大桶水來。
令狐秋也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