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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令狐秋說:劉巡防是個十足的偽君子,喜歡搬弄是非,一口巧舌如簧,左右逢迎,他就是靠這張嘴才得到曹將軍的信任。”方正淡淡地說:“兇手用拔舌地獄和孽鏡地獄審判他,還是有些道理的。”
“你同情兇手?”秦錦繡挑眉問道。
方正頓住了,遲疑不語,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秦錦繡。
“劉巡防和曹將軍著實可憎可恨,但兇手即使再有不得已的苦衷,他所扮演的地獄判官的角色也太重了。”秦錦繡絲毫沒有避諱自己的內心想法和態度。
“我有分寸。”方正欣慰的微微點頭。
忽然,門外傳來簌簌的腳步聲。
“哎呀,快點,快點。”入耳的是令狐秋焦急的喊聲。
秦錦繡和方正默默對視後,眼神飄向門外。
“哎,錦繡。”令狐秋見到秦錦繡,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
?一旁的顧硯竹卻頂著淡淡的黑眼圈,眼睛似乎還有些紅腫,“方大哥,錦繡姐。”
“硯竹,你怎麼了,是不是令狐秋欺負你?”秦錦繡惡狠狠地掃了令狐秋一眼。
令狐秋冤枉地說:“我沒有。”
“令狐大哥沒有欺負我。”顧硯竹低聲說:“我只是昨夜沒睡好,有點不舒服。”
“著涼了嗎?”秦錦繡關切地問道。
“沒什麼大礙。”顧硯竹帶著幾分苦澀,“早上喝過些熱粥,好多了。”
“硯竹,你一定要保住身子。”秦錦繡握住顧硯竹的手,“要知道,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嗯。”顧硯竹雙手冰冷,心依然在隱隱作痛。
“好了,硯竹真的沒什麼大礙。”令狐秋滿不在乎,“早上她還給我熬製了香梨茶果的湯羹呢。那味道真是不錯,改日我要帶回去些,孝敬父王和皇上大伯。”
“好呀,這香梨茶果的湯羹是硯竹最拿手的,到時候,讓硯竹也隨你去京城,要是襄陽王和皇上喝上了癮,就把硯竹留在襄陽府,他們想什麼時候喝,就是沒時候喝。”秦錦繡頑劣地眨動眼睛,發自心底的想成全硯竹和令狐秋。
方正卻是臉色一沉。
“好呀,這個主義好。”令狐秋高興地點頭。
“我不去,我才不去京城。”顧硯竹氣惱地說道。
“為什麼?”秦錦繡非常驚訝顧硯竹反常的神色。
令狐秋更是瞪大雙眼,可憐巴巴地看著顧硯竹,支支吾吾:“我以為天底下只有秦錦繡兇巴巴的,沒想到硯竹也……”
顧硯竹忙掩住口鼻,輕輕咳嗽了幾聲,柔聲道:“不,不是,我的意思是……意思是……”
顧硯竹頓了頓,“我的意思是私塾的事情根本忙不開,哪有空閒的時間隨令狐大哥去京城呢。”
“那倒也是。”秦錦繡點點頭,“不過,時間總會用的,你倒是提醒我了,私塾也要有假期的,等我們回去,還要重新規劃一下。”
“哎,哎,別說無關緊要的事情了。”令狐秋看著整齊擺放的碎屍,手臂一揮,“這都檢驗完了?你們怎麼不去叫我。”
“哼。”秦錦繡冷冷地掃了令狐秋一眼,用鼻子輕輕地哼哼了幾聲。
“哦,我差點忘記,是我睡過了頭。”令狐秋想起昨夜自己說過的話,不好意思的為自己找了個臺階。
“對了。”方正眉目微擰,“你不是派人守在這裡嗎?我們清晨來時,怎麼連個人影都沒看到?”
“呀,忘記了,忘記了。”令狐秋撓著頭,羞赧地說:“別提了,昨夜,我回到禪房後,便想讓金牌侍衛來守在這裡,可是金牌侍衛倔強得很,說什麼,奉了我父王的旨意,任務是保護我的安全,我在哪裡,他就在哪裡,不能離開半步。”
“什麼意思?”秦錦繡撲稜著翹起的睫毛,不解地看向令狐秋。
令狐秋紅著臉,少了幾分氣勢,“意思就是,他只能守著我一個人,別的他一概不管。”
“呃。”秦錦繡頓時明瞭,“敢情,你這個欽差大人只是個虛銜。”
“不是的,除了金牌侍衛,皇上大伯還給拍了十名大內侍衛。”令狐秋著急地解釋。
“那人呢?”方正問道。
“我著急趕路,就把他們放在山腳下了。”令狐秋聲音越來越小。
“你呀,真是逞能。”秦錦繡緩緩搖頭。
“這也不能怪我。”令狐秋不服氣地說:“本來皇上大伯就是多此一舉,我已經長大了,而且也有武功防身,再說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