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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放在眼裡,卻沒想到竟還有這麼多的講究。
要揀肥大的花苞苞採摘她自然知道,可有時候進了山都是日頭出來甚至日頭落山了,金銀花都已是開花了,哪有什麼花苞苞可釆的,籃子裡不免沒開的、半開的、全開的,什麼都有。
可金魚兒卻完全不是這樣隨意,永遠都是天不亮就會進山,而且都是趁著露水剛乾的時候摘取花苞,還必須是肥大、色青白、握在手裡能保持乾淨的花苞。
摘取之後也不會像她似的直接把花苞壓在揹簍中,有時候半天都不記得拿出來晾曬。
金魚兒通常都會從高處採摘下來,然後一刻都不耽誤的直接回家,把花苞均勻撒在蘆蓆上,還一定要放在南北朝向的通風向陽處晾曬。
最重要的是,她終於知道為什麼她曬出來的金銀花總是黑乎乎髒兮兮的了。原來還得管住自己的手。只有等到八成幹後才能上手翻動,否則辛苦釆來的金銀花就只剩下那副德行了。
羅瑞香性子潑辣,從來不肯認輸。雖然服氣金魚兒,卻更激起了她的性子來。虛心請教,半點都不含糊。
金魚兒見她情願學,自然也不會怠慢她,也是不願意糊弄草藥的緣故。
她一向都認為旁的還罷了,可再不值錢的草藥都是救命的東西,藥效的好壞足以致命。不管是以次充好,還是浪費藥力,都是極不應該的事兒。
好比蕭颯就曾讓金魚兒種過草藥,“傻丫頭,鄉下地方最不缺的就是土地。移栽回來自己種不就成了,到時候能播種的播種,能扦插的扦插,能壓條的壓條,哪裡用你成天介的往山上跑的。”
說到底還是心疼金魚兒。
金魚兒自然領情。只在她看來。種在菜園子裡的草藥怕是再沒有山裡頭自生自長的有靈性藥效好的。
畢竟野生的都要自己尋找適宜生長的土壤壞境,自己吸收水分,自己爭取陽光。適者生存,不適者就要淘汰。不像家種的,施肥、鬆土、除草,都可以進行人工干預。自然而然,就是植物也會產生惰性。也會喪失生活的本領,從而影響品質藥效。
蕭颯對金魚兒的觀點很是不敢苟同,影響藥材藥性的原因多的很,什麼地域性、品種、土壤環境、加工方法、煎藥的方法,誰說家種的就一定不如野生的。
何況那些個野生的若是無人採摘,以至於生長年限太長自己老死了。不還是一樣暴殄天物麼!
金魚兒就覺著很奇怪,草藥為什麼不能自己老死?難道就因為是草藥,所以就都要入藥,都只能入藥嗎?
可在她看來,能治病救人對於草藥而言不過是錦上添花。它們也都該有它們自己的生活。
蕭颯被她氣的跳腳,“屁的生活,植物都是無情眾生,有的只有生機,沒有情識,你以為它們還會同你似的盤算著過日子啊!”
金魚兒搖了搖頭,她哪兒知道啊!
不過自有人知道,就聽益柔道:“植物確實是無情眾生,有生長的現象,卻無知覺的心性,不能感知八苦。雖然有生命,卻不在六道輪迴中感受生死……但不管有情無情,都應抱有慈悲之心,不能隨便踐踏……”
聽的蕭颯捂著耳朵避之不及,金魚兒若有所思。
無意中同羅瑞香提起時,羅瑞香也很是贊同。若說原本只是不服輸,自此後卻真是很把草藥當回事兒,不再像以往那般隨心所欲了。
這日天不亮就教著兩個嫂子把昨晚收進屋裡的藿香全草搬了出來,薄攤在蘆蓆上,“好了,今兒再曬一天,日落後收起來悶一晚,等到明天早上就可以整理捆紮包緊留著慢慢用了。”
大堂嫂就連連咋舌,“竟這樣瑣碎,怪到三弟妹連這些野草似的草藥都能賣上價錢了。”
二堂嫂也點頭附和,“可不是,我就說我往年曬的藿香怎麼都不香,原來是不曾捆紮包緊,走失了香氣。”
羅瑞香就連連點頭,正色道:“走失了香氣還罷了,走失了藥效豈不可惜。”
說著話兒,羅稻粱、羅稻存兄弟兩個走了出來。羅稻存打了個哈欠,招呼羅瑞香,“我們得去東邊了,你去不去?”
羅瑞香一聽這話就沒了好心情,搓著牙花子,“去,怎麼不去,我還得纏住三嫂教我淘洗葛根,好不叫她回來,免得那位見我們閒著又要眼睛疼,鬧出什麼么蛾子。”
羅稻存就撇嘴,“真是小孩子脾氣,你纏著你三嫂,你三哥怎麼辦,可不得餓肚子了麼!”
不提還好,一說到這個羅瑞香更是一肚子的氣,朝金魚兒抱怨,“不是說要進城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