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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小接受的訓教影響也不一樣。再加上早已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手裡還掌著一宅一門的中饋大權,為人處事上自然比蕭颯來的老練通透。
雖也心疼金魚兒小小年紀就要受這樣零零碎碎的磋磨,覺著陶氏偏心自利過了頭。
可有些話兒卻不應當這麼直截了當的宣之於口,尤其是當著還沒有什麼辨別能力的金魚兒的面,這豈不是雪上加霜麼!
好在蕭颯雖眼裡不揉沙子,卻是個受教的,心服口服後就告誡自己不要出聲,可到底還是忍不住的時候居多,只好想了個法子,但凡陶氏一咬牙就拉著益柔談天說地,想盡辦法轉移金魚兒的注意力。
即便當時的金魚兒依然只當她們不存在,對她們的話充耳不聞,也從來不曾抄著手乾瞪眼。
因為蕭颯知道,雖然金魚兒一直都被視作瘋傻之人,可到底只是遭了大罪以至於性子木訥些罷了,並不是真的傻。
金魚兒確實不傻。
雖說這些年一直都習慣於縮在自己的殼中拒接外人的接觸,也並不擅長表達內心的想法,可世人都有的七情六慾她也都有。
畢竟是生養了自己的母親,就算爹爹兄嫂都待她很好,可母親就是母親,是誰都替代不了的。
所以哪怕那些個戳心窩子的話兒再是聽過八百一千,也不可能麻木的一點兒想頭都沒有的。
不過怕是她自己都沒有料到,對陶氏的這份複雜感情正隨著她漸漸長大,已是漸漸淡弱了。
等到發覺時,陶氏的一言一行雖還是會在她的心裡掀起漣漪,可到底只是小小的失落,只是微波漣漪,已是翻不起太大的風浪了。
之後再想想,即便不用蕭颯益柔說些什麼,她自己也能夠想明白了。
畢竟長年累月的聽著蕭颯益柔談古說今講未來,尤其是這兩年上,不管是蕭颯還是益柔的話她都真真正正的聽進去了。漸漸的聽的多了知道的多了,那些個叫人不悅意的事兒,心裡頭自然也就存不住了。
雖然沒有刻意的告訴自己要牢記或是遺忘,可時間的醞釀已是在不知不覺間改變了一切。
再回過頭量想想,心裡頭倒是浮起了一絲小小的慶幸。
慶幸要不是蕭颯益柔,說不得她就鑽進牛角尖出不來了。
不過話說回來,即便慶幸,也不過只莧菜子那般大小罷了。
哪怕蕭颯益柔確實待她很好,好到很多時候都會讓她覺著有恍惚記憶中母親懷抱的溫暖感覺。那些個奇聞異事也確實引人入勝,叫她歎為觀止能識字對她來說更是樁連想都不敢想的事兒……
可若是可以選擇的話,她寧可永遠不知道那些個“古今中外”,寧可當個睜眼瞎。
益柔默然,若是可以的話,就算死了,可若是能像看著金魚兒一樣看著兒女長大成人那該有多好。實在不行,能安安穩穩的走過黃泉路喝過孟婆湯重新投胎,也總比現在強。
而蕭颯卻是對金魚兒的倔強想頭唾棄不已,真是過河拆橋快。
只不過心裡頭也明白,小姑娘能這樣想,也已是算是想開了。畢竟自己這麼個見多識廣的都花了好些年才緩過勁兒來,對這麼一個沒多大見識的小姑娘,如何能強求的。
只到底心氣還是不順,若真能叫她選,她又何曾情願被困在這裡說書的。
可這一兩年上,哪怕心存芥蒂過,也曾賭氣鬥氣過,可總的來說,三人也算是合作愉快的、
雖然金魚兒自來都不曾同她們說過話,還只是傾聽的那一個。
可這個九頭牛都拉不回的犟丫頭肯聽她們說話,還能夠聽進去,不再事事反著來的自殘,就連蕭颯這個無神論者都是要念佛的。
帶來的動力自然更是無窮的。
畢竟帶來的好處委實不少,不但稍稍開解教導了金魚兒,沒有盡頭的日子也好歹有了點子盼頭。而當做件正經兒事兒來做的時候,自然也更有了體統。
蕭颯負責談“未來”,益柔被她安排著講“古”,而“今”這一部分,則是二人根據這些年的點滴見聞勉強拼湊出來的。
不過蕭颯說了,前兩個部分都是半點折扣都不大的,完全可以當做“正史”來聽。不過“今”這一塊兒麼,卻是需要不斷更新的,希望聽眾金魚兒能時刻抱著懷疑審視和批判反思的態度來聽講。
金魚兒不知道什麼叫做懷疑審視,更不懂為什麼要批判反思。她只知道二人講的那些個書,資訊量極大,都是她別說聽了,就是想都不曾想過的事兒。
不過今兒蕭颯益柔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