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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黑暗。氣悶之餘,便藉故告辭了。
“小晚,這三年你都躲哪去了?我和表哥快將風神國翻了個遍,就是找不到你。”金三佰一走,樂正禮便問起了“正事”。
向晚笑笑,並不回答。
這個問題,此前折蘭勾玉也問過,她也沒有說答案。過去的已經過去,她不想再提及。
樂正禮如今已與折蘭勾玉一般高,畢竟習武出身,身形又比折蘭勾玉稍魁梧了些。此刻他站在向晚跟前,比向晚足足高了一個頭,劍眉微蹙,看著向晚,卻是恢復小時候的微澀,伸手,半晌之後終是放下,有種孩子的訥訥:“這三年,小晚吃了很多苦吧?”
樂正禮依舊自責,一切只因自己少不懂事。
向晚笑著搖了搖頭,伸手,主動給了樂正禮一個擁抱:“一直都是我應該說一聲謝謝,因為一路過來,只有你最縱容我。那次是意外,更是我的任性,別再自責了。”
折蘭勾玉對她的好,其實還是有個原則的。他為她改變的同時,亦有自己的一個打算在裡面,比如與陸羽雪的訂親。只有樂正禮,才是一直縱容包容她所有的。
“小晚……”被她的這一個舉動,更是被她的這一番話所感動,樂正禮有一剎那的不知如何反應,待他伸手準備迴向晚一個擁抱時,懷裡一空。
折蘭勾玉站在向晚身邊,伸手握拳至嘴邊,作勢輕咳幾聲,淡淡道:“小晚說說這三年經歷,我也很想知道呢。”
於是向晚站在一邊盈盈笑,又是什麼也不肯說了。
這三年經歷,又讓她如何開口?她知道他們有好奇,但這一段經歷,說實話,她也不想,亦有些害怕再回想。
在向晚看來,樂正禮該是改變許多。他已具備一個侯君需具備的一切,看上去成熟亦沉穩,可是不知為何,面對她時,總會一不小心回到小時候。一樣的動不動膽紅,一樣的不善言辭,一樣的被她欺負。
“正式受封后,忙了許多吧?”晚飯之後,折蘭勾玉有事忙,向晚拉著樂正禮聊天。
“習慣了就還好,不過人被綁住了。”他的笑和折蘭勾玉又不同,折蘭勾玉是謙謙溫和,樂正禮笑起來卻是爽直熱烈。
“那你這樣急急跑過來沒事吧?”
真的是第一時間趕過來的,中午這樣意外出現在眾人面前,一身風塵僕僕。她杏開回來,他杏落趕至,玉陵與禮正的這一程,看得出他的心切。
“沒事。”他嘿嘿一笑,又有些孩子氣的生澀,“每天面對那些人處理那些事都煩了,正好可以出來透透氣。”
向晚想到折蘭勾玉,不知他心裡,是否偶爾也會有這樣的想法?
“不過小晚你真會躲,我們這幾年找你找得辛苦,特別是表哥……”話至一半,卻驀然停下。
其實她亦想得到。從老管家的那句“用家規壓著”,便可以預見他當時的心情。這樣一個看似永遠一副好脾氣的人,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不難想象當時的情形。
過去了,都過去了,不是麼?三年分別,不管各自遭遇多少,結果總歸是好的。
樂正禮因有事,匆匆來,又很匆匆的走了。走的時候,去了趟三佰樓,才回的封地。
沒過幾天,陸羽雪便也到了。
蘭陵位於金陵西側,離玉陵又遠了些。本來快馬加鞭四五天的路程,不過陸羽雪的馬車很大,她身體虛弱又是躺在馬車裡,悠悠過來,倒用了十餘天才至折蘭府。
陸羽雪被人摻扶著下馬車,折蘭勾玉自是做足了功夫,親自出府迎接,又作關心狀:“小雪累了吧,身體還沒大好,真不該這麼舟車勞頓的。小雪先回房休息,等下我再來看你。”說完也不等陸羽雪說話,轉而命人扶她下去。
向晚站在一旁,對著陸羽雪施施然一禮。
陸羽雪看起來倒真的不太好,兩個人扶著才能下地,臉色蒼白,臉也不似幾年前那般豐滿圓潤,而是削瘦,削瘦到那兩個深深的酒窩也幾乎不見。她看到向晚,明顯一怔,無奈身體委實虛弱,趕了十餘天的路,又被下人扶著走,一時兩人也沒說上話。
“她這樣,也很辛苦。”看到陸羽雪這樣,向晚難免唏噓。
陸羽雪其實也是無辜的。
折蘭勾玉不置可否。看著所有人都退下,方輕輕環住向晚。
她還能保有這種善良與單純,真好。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向晚輕嘆一句,“希望她不至於連命也丟了。”
恢復前世記憶的向晚,在三年避隱的日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