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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一番致歉和客套之後,殿內再次回到了其樂融融的氣氛中來。
不過,剛才那一下確實嚇人不輕,所以一些禁衛主動外出巡邏去了,謹防再出現什麼亂子。
良久,楊沐也覺得有些倦怠,言歸正傳:“大申皇帝陛下,朕此次來宮廷,是有要事相商。”
“哦?請講。”申子夫詫異,放下了手中的杯盞,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楊沐點點頭:“這次為了援助申國,朕出征時日已久,恐國內生變,所以打算這兩日就啟程回去。”
什麼!
回去?
申國君臣一驚,這一戰後,整個申國遭受重創,整個國家的可戰之兵不足五千,城外的鄭翰大軍雖然也慘敗,但是也還有數千兵力,加上其餘幾座城池駐紮的兵力,也差不多將近一萬。
這個時候,如果蒼國的援軍撤走,那麼申國又將重新回到之前的局面,一旦鄭國增兵,申城再也經不起第二次圍城了。
“大蒼皇帝陛下,此行能否再延遲幾日?”申子夫面露難色,言辭懇切:“我申國上下正處於威脅之中,貴國軍隊若是撤走,恐生變故,兩國之心血一朝付諸東流,得不償失。”
楊沐沉吟了一下,道:“鄭軍大敗,短時間內無力進攻,申國已經有了喘息之機……況且,我蒼國軍隊駐紮在申國內,糧餉消耗都是一筆巨大的數字,我們也有難處啊……”
“大蒼皇帝陛下放心!此番貴國軍隊馳援之恩,我申國上下沒齒難忘,所有的糧餉都由申國承擔,另外上次右丞相申餘在貴國締結姻親時,曾經許下了十萬兩白銀的盟約,我申國願意多出一倍,國內的鐵礦石可以優先讓貴國開採……不知,大蒼皇帝陛下意下如何?”
“這……”楊沐猶豫了,為難道:“申國的三座城池還在鄭國手中,若是要奪回,恐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申子夫啞口無言,事實確實是這樣,雖然這次從正面挫敗了鄭國軍隊,但也只是讓敵我雙方的兵力達到了一個平衡,如果鄭國軍隊堅守城池,那麼兩國聯軍想要在短時間內收復淪陷的三座城池,無異於痴人夢。
本來,蒼國軍隊馳援之後,申國君臣十分振奮,宴會這一段時間,一直想找個機會提出收復城池的事,但是還沒等自己開口,楊沐就主動提出拒絕,可想而知心中的失望。
聞言,殿內其餘的申國臣子也是一臉失望和擔憂,且不論其餘幾座城池中的產業,就算是為了自身安全,他們也心中惶惶,擔驚受怕的日子再也不想體驗第二遍了。
楊沐其實就是深知這一點,但是又不想陷入申國的泥潭,心裡也很為難。
不過,就這麼一走了之的確後患無窮,於是想了想,道:“這樣,我蒼國的軍隊,可以幫助你們收復南方的姜山城,再將安羅城交還,但是北方的平鄉城和山泉城,還是慎重考慮後再議。”
“如此……也好。”申子夫嘆了一口氣,道:“我申國遭此大難,已經無力組織征伐,這次收取姜山城,申國內的一切兵將都聽從蒼國調遣,拜託了。”
楊沐一笑:“申皇陛下怕是誤會了,這次收復姜山城,並不要申國的一兵一卒。”
“這……難道貴國出兵?這不太好,總歸是為了我申國收復城池,如果全勞煩貴國軍隊,這倒是不過去了。”
“不不,申皇陛下理解錯了,不僅申國不出一兵一卒,甚至我蒼國的軍隊,也不會前往姜山城。”楊沐輕輕一笑,又道:“在進皇宮之前,朕就已經有了計策,收復姜山城並不難,甚至不用攻城,鄭國軍隊就會自行退去。”
自行退去?
申子夫愣住了,姜山城就在申城的南方,等於是屁股後面的一根刺,其戰略地位不言而喻,鄭軍雖然暫時失利,但是仍有一戰之力,只要鄭國二皇子鄭翰不傻,就絕對不甘心自行退去。
殿內其餘的申國官員也納悶,聲議論起來,心裡很是疑惑——這位蒼國皇帝,莫不是打了幾場勝仗就得意忘形,腦子燒糊塗了?
或者,是這位蒼國皇帝,本身就不想出戰?
殿內氣氛微妙,就算有千萬個疑問,但是誰也不敢出來。
“哈哈哈!”申子夫哈哈一笑,打破了尷尬:“既然大蒼皇帝陛下有信心,我申國上下必定配合,有什麼需要的儘管,我申國君臣絕不推辭。”
“呵。”楊沐眼珠子一轉,端起了酒杯,道:“眼下,還真有一件事要勞煩。”
“但講無妨。”
“上次兩國締結姻親,朕覺得還不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