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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非是已經抵押的資產而已,況且還有模具廠的產權問題,任何時候,他都能回到主動的位置。
“看來我是死定了啊,我說這幾天我怎麼眼皮子老在跳,怪不得寶島公司願意庭外和解,如果他們出這一手的話,我還是什麼都得不到。”肖凌雁道,有氣無力了,辛苦了好長時間,突然發現都是徒勞,別提有多鬱悶了。
“我就是我來的原因,也許,我可以給你一個方法,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辦到。”仇笛道。
“你有辦法?”肖凌雁一側身,湊上來了,臉對臉差點親到仇笛臉上,不過她旋即又失望了,這個她辛苦一年都跳不出的困境,一個外人又會有什麼辦法。
“退一步,退一步海闊天空。”仇笛道。
“退?可能嗎?就珠三角這些民企,不說百分百,總有百分之七十八,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不管誰退一步,就只有一個下場,你知道是什麼嗎?”肖凌雁嚴肅地道,湊近了仇笛,噴著酒氣重重地說著:“破產!”
貸款、借款、企業內部的問題,都足以讓一個企業走上不歸路。除了往前衝,誰也停不下來,也不會停下來。這是常識。
仇笛卻是反其道勸道:“我說的,就是破產。”
“你讓我破產?”肖凌雁指著自己,要發飈了。
“別急,我是說做個破產的樣子,主動破產怎麼樣?你叔叔肯定想籍此事撇清,那你為什麼讓他如願呢?你和他都知道瞳明是個燙手的熱山芋,你攢在手裡難受,為什麼不扔他手裡,讓他難受難受?在你手裡破產,你是眾的矢之,可要在他手裡破產,那他不成了眾叛親離?你可能不在乎這些,可他這種愛面子要死的人,不會不在乎吧?你真扔他手裡,我敢保證,他得拼了命讓瞳明恢復元氣。”仇笛道。
這是個好辦法,肖凌雁不傻,可恰恰是她不能接受的一個辦法,她苦著臉道:“本來就爭來爭去,到最後拱手給他,我還爭個什麼勁?”
“不一樣,以前是拱手給人,而現在,要給他那就是大度了……你們爭來爭去的根源,就在瞳明的歸屬上,你和他都不想毀了兩代人打好的根基,從根上講,他比你對瞳明更有感情……那,為什麼不交給他呢?”仇笛問。
肖凌雁表情僵住了,難受了,她喃喃地道著:“那我還有什麼?”
“什麼都有了。”仇笛道。
“不可能,他會置我於死地的……而且,現在恐怕已經沒有緩和的餘地了,我已經這樣了,他難道能原諒我?”肖凌雁道。
“這就說到另一個關鍵點了,你需要一箇中間人,一個沒有野心,沒有壞心,雙方都在乎的中間人,來促成此事,把這個燙手貨想辦法扔到他的手裡。”仇笛道。
肖凌雁看看仇笛,不信地問:“你說的中間人,是你?”
“不是,我心眼和你的一樣壞,怎麼可能是。我說的是,肖廣鵬。”仇笛道。
“他?”肖凌雁幾近不屑地語氣。
仇笛不說話了,拿著手機,找著錄好的音訊檔案,播放開了,是找肖廣鵬被拒的那段錄音,聽到他說“我姐比我強”的時候,連肖凌雁也微微動容,就聽仇笛解釋著:“其實,你把他們家整得也夠慘了,一下子頂樑柱子進去了,流言滿天飛,肖廣鵬要同時照顧著兩位老人,他也挺不容易,好像一下子長大了……我第一次去,還哎聲嘆氣的……第二次見到老人的時候,氣色已經好多了,越難的時候,越能看出一個人的品性來……最關鍵的是,他在聽到我們說想幫他的時候,馬上拒絕了,所以,我能很直觀地判斷出,這是個老實人,顧及親情、仁義。”
這點沒有異議,肖凌雁瞭解這位堂弟,她眯眯眼睛想想,似乎可行,有點狐疑地問著:“那你的意思是,怎麼辦?”
“我的意思很簡單嘛,奸人、惡人、爛人,都不好對付,這老實人身上下手,那就容易多了,你鬥不他爸,還鬥不過他呀?”仇笛小聲教唆著。
肖凌雁被仇笛的嚴肅逗笑了,她湊近了點道:“詳細點……”
“設計一個這樣的劇情……在即將開庭的時候,你突然宣佈撤訴,不再追究此事,嗯,一下子光輝形象就樹起來了……然後見肖廣鵬,什麼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拿,最好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告訴他,對不起叔叔,我糊塗,再有多少錢也沒有親情重要,再怎麼說都是血濃於水……等他一感動,順手把權力移交給他……讓他替你代行經營權……你順便躲到國外去,就說,你爸病危。”仇笛道。
肖凌雁聽到最後一句,呲眉瞪眼,不過旋即又緊張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