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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也決定個人的感情基礎,人嘛,總歸是社會性的動物,你不可能脫離群體而活著,所以,拜金主義還真不是個體的錯誤。”
管千嬌卻是意外很好奇這個故事的結局,她追問著:“那你的夢中情人,後來呢?”
“我們倆都是黨員,我光榮地回到了無產階級隊伍中,也就是官方定義的無業遊民。她放棄了自己的信仰,叛變了。投入到了萬惡的資產階級的懷抱。”仇笛道,回頭笑了笑。
“什麼意思?”管千嬌被忽悠暈了。
“笨蛋。”仇笛笑了,解釋著:“出國了唄,呵呵。”
管千嬌氣惱地在背後捶了他兩拳,仇笛哈哈笑著上路面了,一看包小三和耿寶磊兩貨早回去,氣得他罵了句什麼,換了個肩膀,前面走著,管千嬌也幫不上手,只是跟著,不過此時心結已解,她驀然發現,是自己小心眼了,能淡看曾經感情,不說對方一句壞話的男人,性格應該是豁達的。
她看到群山時,又一次想起了那個孤獨的身影:仇千軍。兩人扛東西的樣子好像,於是她鬼使神差地說了句:“你的理論有例外……比如,你爸。”
“哦,別拿他作比較,那一代人都生活在意識形態環境裡,滿腦子都是精忠報國。我告訴你啊,我沒出生我爸就生活在這座山上,有好幾次機會下山回城,他都放棄了,機會讓給別的護林員了,這種高風亮節,咱們這一代身上,恐怕不會有了。”仇笛道。
“那也沒什麼不好啊。”管千嬌道。
“你沒有評價權力,除非你在這座山上能守三十年。”仇笛道。
管千嬌被噎了下,想想也是,她自認恐怕達不到這種境界,她追了兩步,好奇地問著:“那你爸是越戰英雄啊,又是傷殘退伍軍人,民政上一點照顧都沒有?”
“有!每年慰問有一袋面,後來加了一袋大米,領導嫌我家太遠,就讓鄉里通知去縣裡領,等通知到了,特麼年也過完了。”仇笛道,聽得管千嬌訝然失笑,還有更扯談的,仇笛補充了:“後來縣民政局一捋慰問名單,說我爸是林業局正式職工,有工資,不符合幫扶條件,連慰問品也給沒了。”
管千嬌聽得哭笑不得了,半晌才瞠然道著:“這樣也行啊?太過份了吧?”
“還有比這更過分的,我爸說了,有手有腳的,不能向組織伸手,有吃有喝的,不能向國家喊窮,每年只要捐款專案,我爸絕對第一個去報到,比局長捐得都多,大家都說了,老仇的腦袋在戰場給打殘了,不會存款,就會捐款。”仇笛道,管千嬌情不自禁地笑了。
她笑著,卻又有一股子崇敬的感覺,那一代人,總有值得後輩尊敬的地方,她笑著道著:“其實你嘴上這樣說,心裡也是挺以你爸自豪的對不對?”
“那當然了,全靠我爸的精神財富支撐著,否則你以為我這麼挫,活到現在容易啊。”仇笛哈哈大笑道。
管千嬌也笑了,她知道,這是一種來自於父輩豁達和堅韌的性格,也是他為什麼在屯兵鎮不言放棄的答案所在。
最後的一頓午餐相當豐盛,燉兔子、柿餅饃、土豆餅,再加上一盤用淡鹽水泡了一夜的蠍子,油一炸,全成了嫩黃色,包小三幾人唆著管千嬌吃一隻,沒想到香脆可口,出乎意料,管千嬌大呼小叫地,和幾人搶著吃。
老兩口笑吟吟地看著,等飯完車來,幾個爬上車,仇千里一手攬著兒子,一手提著行李,又像每次送子遠行一樣,殷殷切切地送出了幾里地。
於是坐在車斗裡的四位,再一次定格了這樣一副景像,山樑上,那白髮的親孃,那佝僂的老爸,揮著手,依依不捨,越走越遠,在視線中,秋後絢爛的陽光,彷彿給他們身上鋪上了一圈光輝,即便是路轉回頭,即便是群山相隔,那景像依舊無法消散。
不在眼中,卻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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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時候比來的時候簡單,三輪車接下山,仇笛在鄉里已經嫁人的姐姐租了輛麵包車,直送到二級路上,乘上過路的市際班車,兩個小時就到了襄山縣城。
顧不上旅途勞頓,四個人大包小包揹著,直奔縣城一中公示榜處,一下車哎呀嚇了一跳,私家車排了兩公里長,黑壓壓的人頭堆滿了路面,那面發榜的牆有幾十米長,公開招聘教師,和不少單位招聘公務員排在一起。
到地方了,仇笛卻躊躕了,包小三拉著他道:“快去看看。”
“我緊張。”仇笛道,難道見到他猶豫成這樣。
耿寶磊和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