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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各類日用品和食品的價格直線下降,每天早上,大貨、大卡、三輪車,拉來的蔬菜水果在鎮外能排一里地,賓館那幾輛四十噸的大貨廂趴窩了,據說馬開荒還帶著幫廚師試圖攆走這些搶生意的人,結果嘛,毫無意外地流產了,連廚師也跑了不少,畢竟客流量大的點,廚房裡掙的那點錢吸引力已經不大了,隨便出個攤,那怕賣礦泉水都掙得不少。
他遛達著,到了汽車站的方向,這裡已經成為鎮上最亂的地方了,市裡跑來的私家車、鎮上跑市裡的黑麵包、憑空多出來的滿街商販,把狹窄的街道擠得熙熙攘攘,偶有大巴經過,得鳴著笛挪上半個小時。
看著就罵起來了,一賣水果的胖婆娘和一位舀羊雜的,各指著鼻子、噴著唾沫、罵得起勁,旁邊的圍觀在起鬨,這操蛋地方,從來就不會有勸架拉架,他們巴不得打起來看場好戲。
“有點意思啊,鵬程不是關鍵,這個特殊的人物才是關鍵所在!?”
他隨手拍了幾張遠景,自言自語道著,來這兒幾個月了,雖然蠻荒了點,可總感覺秩序還是可以的,頂多能見到祁連寶那幫流氓打人,可現在卻發現,祁連寶被抓了,他們不打人了,現在好像人人開打了。
比車站周邊、比如賓館周邊、比如這地方奇缺的菜蔬淡水,祁連寶是一直視為自己生意護著的,本地人頂多開個小攤販,大宗的菜蔬是賓館壟斷的,而現在,那個土霸王一倒,可沒人能鎮得住場,外地湧進來菜蔬食品便宜得多,誰都敢不賣馬胖子的賬了。
“有意思,這是讓宗鵬程自毀長城啊。”
他心裡默默地對自己如是說道,慢慢踱步著回返,身處一線,並不知道上層是怎麼佈局的,但他很清楚,繁華的表像後,隱藏著的真相,即將浮出水面了。
不過那又有什麼關係,那時候,他帶著錢早就遠走高飛了。
志得意滿地想著,回了租住的東興衚衕,進了院門,他思忖著今天應該去什麼地方,影城那邊沒什麼看頭了,進入九月份,劇組來的越來越少,現在鎮上大部分人力都被用在御林堡和後盤溝,那兒的土木工程、道具製作、場地平整已經接近尾聲了。
或許,可以休息一兩天,這些天上面追得根本不急,他惴度著,應該是大局已定。
上樓,掏著鑰匙開門,低頭時,眼睛一下子定格了,門下,放著一個信封。
他狐疑地揀起來,空白封口的,他四下看看,這個時間段,除了上工的、除了去做生意的、就租客也會抓緊時間遊覽,民居里頂多能留下點老弱病殘,他喊了兩聲房東,果如他想,根本不在家。
誰放的?什麼東西?
他捏著,好像是一個硬硬的東西,乾脆拆開,奇了,一封信。
李勁松、男、34歲,籍貫浙江寧波,**年畢業於京城商學院,業餘愛好繪畫。**年就職於京城思域廣告公司,**年就職於藝龍策劃公司……京城的登記居住地:海淀區後柳林鎮西三區18裡衚衕。
這是他的簡歷,查到這個不難,但難的是,這裡人根本沒人知道他是誰。
他心慌意亂地往下看:
李間諜先生,您手裡的這部手機裡有很多您感興趣的東西,不知道您願不願意要回去,當然,不是免費的。不過是自願的。除了您之外,還會有很多人感興趣。
他慌亂地進門,關好,然後摁開了手機,在手機儲存裡,有一堆照片,都是他的,和分理處女營業員在吃飯、和影城的保安在閒聊、還有在鎮上各處轉悠的照片,最大的一檔案,居然是影片檔案,他開啟,一下子像掉進了冰窖裡,影片檔案拍下了他偷偷摸摸進入爛尾樓。
“壞了,被發現了。”
他扔下手機,趕緊地收拾東西,胡亂地收拾起隨身的衣服、相機、電腦,打好包,放上肩時。床上扔的手機驀地響起來了,驚得他心跳加速,看著屏閃的手機,拿不定主意接不接。
沒錯,他就是商業間諜,他最清楚一個商業間諜可能遇到什麼樣的危險,但這一次好像不是最危險的,拍了這麼久才找他,肯定不是被調查方發現了;用這種隱密的方式找他,肯定是別有所圖,但也能說明不是被調查方,否則這兒的風格,早用拳腳開始說話了。
那是誰呢?難道是同行,僱主曾經警示過有其他公司的同行也潛伏在屯兵,說起來,是同一個目的啊。
他想接,但又想起事關重大,生怕壞了僱主的事,又不敢接。
電話一直在響,停了,又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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