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尬地低頭,臨時組織起來的賓館保安,像被扣了工資獎金一般垂頭喪氣、幫手來的人,也像被揭了醜事一樣,有點無語地看著宗鵬程,宗鵬程早氣火攻心了,那容得了這種眼神,他氣憤地啪聲摔了手機,指著眾人道著:
“怎麼了?怎麼了?他就特麼一在逃犯人,舉報抓他又怎麼了?不是老子當年把他救回來,他早死那兒餵狗了……還特麼耀武揚威在鎮上拽?沒有他老子的攤子照樣幹……告訴你們,老子一毛錢的人情都不欠他,沒有老子,他能混到現在這樣嗎?”
氣急敗壞、歇斯底里,種種負面情緒主導著心緒已亂的宗鵬程,他在吼著,他在罵著,他在牢騷著,可他沒有注意到,大廳裡順著角落開溜的人,越來越多,只剩下宗家的一群親戚在抽空勸著他,拉著他,卻也無濟於事,宗老闆甚至吼著叫人去摁住祁連寶,他說了,他媽的這個喪門星,來給老子填堵來了。
當所有的命令都不奏效時,他驚愕發現,身邊的人,已經所剩無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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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果真是個合格的壞蛋,很守信用。”孫昌淦打量著謝紀鋒的手機,看得眉開眼笑,久久捨不得移開視線。
“草莽多龍蛇啊。這確實是個人物啊。”謝紀鋒讚了個,祁連寶的歸來,為這件事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孫昌淦輕輕放下了手機,又不捨地看一眼,笑了笑,反問著謝紀鋒道:“你對當初小夏提的交易條件,是不是還尚存疑慮?”
“嗯,有點,我一下子沒看明白,非要拿掉祁連寶的用意所在。”謝紀鋒謙虛道。
“我也想了很長時間,其實最初發生械鬥是我大意了,我一直以為,這幾十人的散兵遊勇,根本不敢動省三建的幾百人的施工隊……呵呵,結果,我栽了大跟頭。”孫昌淦自嘲地笑著道:“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了不起啊。宗鵬程可能都沒有意識到,他在屯兵、在北寧,真正的立身之本是什麼。”
“是什麼?”謝紀鋒問。
“信義……人無信不立,人無義不行,這個小團體是靠著義氣凝聚在一起的,他們之所以所向披靡,皆是因為無條件的信任。”孫昌淦深有體會地道。
“所以,就有人一步一步誘他放下信義,轉向燈紅酒綠?”謝紀鋒笑道。
“同患難易,共福貴難,古來如此,當宗鵬程開始把大本營搬到北寧,養女人、買房置地、四下投資開始後,就已經註定了今天的結局,只不過早晚而已……但祁連寶不同,這或許和他的經歷有關,知恩圖報、守信如一,難得啊,這根刺我想了很多方式,最終都沒有乾淨地拔掉他。”孫昌淦道,憤恨間又忍不住有點佩服。
“您最終不還是拔掉他了麼?”謝紀鋒道。
“是啊,你比我眼光更高一層,他的優點就是他最大的缺點,其實他和宗鵬程是一樣,君以此興、必以此亡,義氣成全他,照樣也會害了他。”孫昌淦道,口吻裡甚至透著點可惜。
“求仁得仁,於願足矣,他會感激您的。”謝紀鋒換著茶,讓著孫昌淦,隨口問著:“後續的事,還需要什麼安排嗎?我的人就在屯兵,他們也許能幫上忙。”
“不用了,我要摧毀的就是那兒的人心,這些已經足夠了,今天以後,宗鵬程將寸步難行。”
孫昌淦淡淡地道,這同樣是一個預料中的結果,今天,終於……塵埃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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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摞錢,輕輕地放在一家土房柴門的門檻上。
二皮家,這個市井無賴還被關著,可能關的地方比家裡強,這裡家徒四壁的,只有位行動不便,坐在門檻上曬太陽的老爹。
“娃……你咋回來啦?”老頭睜著著,粗如樹皮的手,顫危危拿著錢,神情慟動。
“我回來看看您老人家。”祁連寶笑了,湊近了點,給老漢點了根菸。
“那快走吧……警察要抓你啦。”老頭胳膊肘,知道往那兒拐。
“好,馬上走……皮爺你保重啊,三娃過不了多長時間就回來了。”祁連寶道。
“好好……有他沒他一個樣……娃啊,你……”老頭拿著錢,要遞迴給祁連寶,權當跑路開支,祁連寶讓了讓,不好意思地說了句:“拿著吧,二皮沒跟我學好……我對不起您老啊……”
他難堪地起身,把身上唯一一件外套解下來,披在老漢腿上,一步三回頭的看著,小心翼翼地出了門,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