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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麼?”仇笛發現包小三在得瑟了。
“我在想你要錢那樣子,哎喲,比這馬可帥多了。”包小三回頭道。
仇笛直接在他屁股踹了一腳,包小三躲閃著,更盪漾了,他得瑟地道著:“這十萬塊怎麼花你想好了麼?”
“還沒呢。你想好了?”仇笛反問。
“嗯,想好了,我……我回家娶個媳婦日兩天去,好好整兩天,趕明年就有人喊我爹了。”包小三幸福地憧憬著。這理想聽得仇笛閃腰了,笑著一屁股坐地上了。
他無言地攬著包小三,給點了支菸,三兒美滋滋地抽著,他卻像還有歉疚似看著小三那張醜臉,關切地問了句:“身上傷好利索了吧?腰還疼麼?”
“沒事,咱賤骨頭,不怕捱揍。”包小三不屑地道。
“誰說賤了,英雄不怕出身低,很多大人物當初的處境都不如你呢。”仇笛笑道。
“少誇我,沒尼馬好事,不是掂記我手裡那錢了吧?”包小三警惕地道。
“好,不誇了,過了明天,有人給錢,過了今年,有人喊爹。”仇笛哈哈大笑起身道。
“喂喂喂……”包小三跟著爬起來,拎著袋子小聲問著:“你可打包票了,祁連寶會回來,真的假的?這錢可玄啊。”
“要是我有一天被人打傻了,生活不能自理了,你會回來看我嗎?”仇笛問。
“那必須滴。”包小三道。
“所以,他回來也是必須滴,他是個有信仰的粗人,放不下的東西太多啊……我其實現在什麼都不忌諱,就是覺得他有點可惜,就像我把他賣了一樣。”仇笛道,在祁連寶的事上,有點於心難安。
也奇怪嘍,李勁松和張瑞霞與他毫不相干的同行,整了人都沒什麼不心安的,反而祁連寶,還是打過他的人,卻讓他覺得心裡隱隱不安。
“沒事,那網上不是說了,兄弟就是拿來出賣的。”包小三前頭笑著道。
“滾尼馬的,剛才還說回來看我呢。”仇笛罵道。
“當然得看了,記住,變傻以前,手頭錢都給我啊,反正你傻了也不會花。”包小三道。
嘭……仇笛飛起一腳,直接把包小三踹趴到草上了,包小三幸福的,趴在草上仍然是眉開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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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機場,港行國際航班到站的提示音響起。
夏亦冰和秘書站到接站口,翹首企盼著,看到人群中一位精神矍鑠、滿頭華髮的老人時,她揮揮手,喊了一聲,那位老人微笑著,向他揚揚手。
是孫總,專程從國外回來了,出站秘書接著他的行李,夏亦冰叫下了司機,親自駕車,上車坐定,孫總頭一句感慨,卻是嫌首都的空氣太差,實在不是個養人的地方。
閒聊幾句,直入正題,要問時,夏亦冰遞上了自己的手機,一屏駿馬奔騰的圖,孫總一看哈哈大笑了。
“這是一個小時前的照片……一匹馬日清耗的飼料需要三到五斤精料,一千多匹,全部放在屯兵,沒有一百萬,他請得來送不走,這將成為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夏亦冰笑著道。
也是偶然無意聽說影視劇的馬隊僱傭成本奇高,一個馬術隊幾組鏡頭,就得十幾萬,現在好了,宗鵬程把一個騎兵馬隊攬下了。
“哈哈,這個活幹得有點損了啊,我早年做塑膠花生意的時候,也這麼捉弄過對手……宗鵬程那邊的情況怎麼樣?”孫昌淦笑著問。
“還能怎麼樣,等著咱們給他簽約付款。”夏亦冰笑道。
沒錯,財迷心竅了,過高地估計自己的能力,只能是這個下場,孫昌淦撫著頭髮,像是板回一局來那種志得意滿,自言自語道著:“發財難,想駕馭財富更難,給過他很多機會了,奈何人心不足蛇吞象啊,該有一個圓滿的解決嘍……對了,小夏,前兩天是怎麼回事?”
“哦,意外。”夏亦冰解釋著,派去的商務調查員被屯兵鎮的祁連寶打傷致殘,之後又另避蹊徑,找到哈曼商務,對於哈曼,夏亦冰自然是不吝溢美之辭,孫總卻是不在意這個,他皺著眉頭問:“祁連寶的事務必得解決,這個人是宗鵬程的中堅,宗鵬程不足懼,但祁連寶這種人就可怕了,連法律都蔑視的人,他是不會講什麼規則的,我們商人的方式,對他根本沒用。”
“所以,哈曼給了一個完美的解決方式。”夏亦冰笑著道,示意著副駕上的儲物箱子,孫昌淦取出來,一部精美的平板,已經開啟的報告,他戴上了眼鏡,細細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