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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姨啊,昨天到底咋回事啊。”祁連寶問。
“算了,別提了。”魏春花兩眼愁霾,欲說還休。
一直紅火的生意,恐怕彌補不了兒子變傻給她帶來的傷痛,這是塊心病,一提魏春花難受,祁連寶也難堪,他道著:“姨,雷哥的事都怪我,豔紅現在還恨我,不跟我說話,我們當時也沒辦法啊,不拼命,去那兒養一家老小啊。”
“知道,姨知道……姨不怪你……”魏春花粗汙的圍裙抹著淚,打斷祁連寶的話了。
難堪的場景持續了片刻,魏春花抹著淚出後院了,嚷了聲,墩啊,連寶來看你來了,可別再出來丟人現眼啊。
嗡聲嗡聲應了聲,祁連寶低頭走出矮小的門時,看到了蹲在地方,持著根管子捅火的胡雷,捅得很用心,目不斜視的。
祁連寶蹲下來了,看了好一會兒,然後點了根菸,遞上來道:“哥,抽不?”
肉墩側頭翻看了一眼,然後委曲地道:“我媽不讓我抽別人給的煙。”
祁連寶笑了,現在全鎮人都知道肉墩的愛好,髮根煙讓他出洋相,已經成了大家找樂子方式,笑歸笑,只不過實在讓他有點難堪的感覺,此時的胡雷,已經不是他曾經一起搬磚扛料的兄弟了,只是有點期待地看著他手上的煙。
“抽吧,在家裡你媽又不說你。”祁連寶說道。
胡雷像個偷糖的小孩一樣,夾走了,低著頭,噗哧噗哧抽著,那愜意的樣子,很忘我啊。
祁連寶呆了好大一會兒,把身上的煙塞到胡雷兜裡,胡雷緊張地一捂胸道著:“我媽不讓我脫衣服。”
“不脫……錢給了你媽啊。”他又塞了一摞錢,然後有點心情黯然地出了飯店。
店堂裡,胡豔紅還在切羊肉,頭也沒抬,祁連寶有些鬱悶地陰著臉,快步出了店門,上車走了。
……………
“你說,祁連寶和肉墩妹妹,會不會有一腿?”
街尾仇笛看著祁連寶車走,問管千嬌。
“我怎麼知道?”管千嬌哭笑不得了,她仍然很難習慣仇笛、包小三兩人粗**流方式。
“這個必須知道,而且得知道這一腿有多深,否則我只能選擇三十六計走為上了。”仇笛道。
“這剛開始,稍有眉目你們就都走了,後面怎麼辦?”管千嬌道。
“保命要緊呀,別被人打成肉墩那傻樣,我可沒個漂亮妹妹養著我。”仇笛道。
聽到管千嬌又噴笑了,這邏輯是怎麼推理的,她實在想不明白,她抱著萬一之想判斷道:“興許沒那麼嚴重,你想啊,如果要報復找後事,昨晚咱們就根本跑不了……而且,你覺得房東說那話時候什麼意思,肉墩以前在屯兵鎮肯定也是一害,別人都巴不得看他笑話呢,而且再說這種事,怎麼著深究,是誰教唆他脫光了?全鎮一半外來人,誰都有可能。”
對呀,一語驚醒夢中人了,懸了好久的心一下子掉下來了,仇笛想了想道著:“是啊,肉墩只認識煙和錢,還沒準識數不識數,肯定不認人啊。”
如果不認識人,他肯定說不清楚,每天拿煙逗他的人太多了,就家裡也未必追究這種事,追究出來也是一場笑話麼。
想到此處,他拔腿要走,管千嬌趕緊拉人:“你去哪兒?”
“實地考察一下,買點吃的,探探口風。”仇笛道,叮囑她說著:“你別進去了,萬一出了事,你養我啊。”
肯定沒什麼事,管千嬌翻了個白眼,放手了,仇笛小心翼翼地邁進了下車伊始就宰過他一次的火鍋店,一進門,胡豔紅頭也不抬地道著:“還不到晌午,沒飯……只有燉的雞。”
“哦,那我來只十三釵行不?”仇笛道。
胡豔紅這才抬頭,一看仇笛,似乎想起了,她怔了怔,抿抿嘴,擠鼓了下眼,笑了。隨後卻是熟人一樣問候了句:“還沒走啊?”
“哎,還沒走,想多玩幾天。”仇笛客氣地道。
“這荒山野地的有啥玩的……要幾隻?”胡豔紅抹著手問。
“多少錢一隻?”仇笛問。
“回頭客肯定不宰你,五十一隻。”
“那來兩隻唄。”
“等著啊。”
豔紅扭著腰身回廚房了,仇笛此時的心算是完全放下了,看來是自己多慮了,眨眼胡豔紅提著塑膠袋子交到了仇笛手上,接了他的錢,笑著道:“多給了你一隻啊,回頭客了就常來吧……出門在外不要多嘴多事,我們店裡這影名菜譜就是故意擺的,誰一好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