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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猶豫、那種尷尬、那種難堪,讓她沒有勇氣走,也沒有勇氣回頭看走向她的仇笛。
店員愕然看著,不知所謂,仇笛屏退了她,默默地揀起眼鏡,看向她時,唐瑛不敢回視,仇笛輕聲道著:“汪光明已經被抓了,你是學法律的,應該知道負案在逃進了履歷,那可真是毀了你一輩子……來休息區談談吧。”
話音很輕,卻像有無形的威力,讓唐瑛深深地低著頭,亦步亦趨地跟在仇笛背後,進了休息區,她坐下時,幾乎把頭埋到了膝間。
仇笛倒了杯水,輕輕坐在她身邊,他想像了很久,也想像不出這種場合,用什麼樣的開場白更合適,他看著羞愧不能自已的唐瑛,那怕狠過一百次心,也不忍再打擊她。
“我高估自己的堅強程度了,要不你走吧,我下不了手。”仇笛輕聲道。
驀地,唐瑛抬起頭來了,她已經是淚流滿面,表情難堪,她狠狠地撕著自己的頭髮,決然地道著:“什麼也別說了,你報警吧,我沒臉跟你說。”
她伏著身,嚶嚶地哭著,在埋頭間她聽到了仇笛在說:“謝謝!”
謝謝!?她沒有明白,抬頭時,仇笛複雜地看著她道:“你這樣,讓我覺得,起碼在乎過我……謝謝,在這個環境裡,能讓別人在乎的機會並不多。”
唐瑛聞言,一時慟動,她緊捂著嘴,眼淚嘩嘩溢過手指,仇笛抽著紙巾,替她擦拭著,擦了很多張,一直那麼小心而專心地擦拭著,唐瑛哽咽著斷續道著:“……對不起……是我害了你,那天我根本沒醉,買衣服買鞋送表,也是謝紀鋒安排好的……我沒什麼辨解的,她給了我八十萬,讓我在京城消失……我想我很多年也掙不到這麼多……我們之間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我就……嗚……後來我打電話問你的情況,他很生氣,告訴我包小三和你都被人砍成殘疾了,再不走我的下場也和你們一樣……我……我害怕…”
那聲傾訴終於哭出來了,她伏在仇笛的肩膀上,瞬間染溼了一大片,仇笛木然坐著,偶而間會遞給她一張紙巾,很快,那一盒子紙抽乾淨了,而哭聲,還在繼續。
“那麼……你準備去哪兒?”仇笛問,待她哭聲稍歇才問道。
唐瑛懵然搖搖頭,不清楚,也不知道,像丟了魂一樣,她期待地看著仇笛,楚楚可憐地問著:“沒救了嗎?”
仇笛沒有回答,唐瑛失望地呢喃著:“或許我不該這麼問,我活該自作自受……我的家境不好,漂在京城就是為了有一天能改變現狀,改變生活,我拼命地勤勉,拼命地奉迎,甚至有時候為了錢,下作到連臉都不要了……謝紀鋒給我的八十萬,除了在你身上安監控,還有個附加條件……是陪汪光明上床。”
仇笛牙齒一咬,臉扭曲了,唐瑛卻笑了,她抹了把淚笑著道:“謝謝,看到你也同樣在乎著我,我知足了。”
“我們都拿到錢了,可失去的很多東西,永遠找不回來了。”仇笛道。
“呵呵,能找回來又如何,被生活逼得不得不出賣自己,如果重新選擇一次,我相信我可能還會犯同樣的錯誤。”唐瑛黯然道,纖指拭著眼角,那依然是一個好看的蘭花指,它吸引著仇笛的視線,讓仇笛陷在深深的悲哀中,無以自拔。
是啊,她很自私、很勢利、很功利、很小家子氣,很貪財……可她是個女人,是個孤單的,無助的女人。難道誰又給了她更多選擇?
良久,唐瑛瞥著無動於衷的仇笛,他平復著情緒問著:“你在等著我求你?如果可以的話,我會做的,那怕跪著求你我也會做……不是求你原諒,而是求你……看在我們曾經的情份上……放過我。”
她輕聲說著,艱難地說著,哽咽地說著,說到終處,又有兩行清淚流下來,仇笛伸手,粗糙的手指給她拭過,嘆了口氣問著:“你……還相信我嗎?”
信任?這是是個奢侈的話題啊,唐瑛沒有猶豫地點點頭。
“那就好……自首去吧,這個事情說大很大,是上市企業和境外做空機構的較量,可能會大到死人的程度;不過說小也小,你就是一個把財務資料拿出來的中間人,一口咬死就是謝紀鋒教唆你拿回來的,那就沒多大事……躲解決不了問題,除非你想歸隱山林,一輩子不在社會上混。”仇笛輕輕說著,摩娑過她細膩的臉龐,那是一種柔和而溫馨的觸感,他微笑著道著:“相信我,不會有多大事,出來很快就有一個新的開始,而且主動檢舉揭發,最差頂多是個緩刑,甚至更好一點,不追究刑事責任……。”
唐瑛猶豫地聽著,仇笛慢慢縮回了手,卻被她的兩手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