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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了個X的,裝個吊中啊,滅了你狗的。”
他惡狠狠地想著。車後廂裡那支槍,惡念像毒蟲一樣侵入了他思維,他使勁壓抑著,忍耐著,忍不住了,起身跑了好長一段路,跑到喘息才停下來,兩手扶膝、全身見汗,清醒了幾分。
嘀嘀……手機的聲音在響,他拿出來,翻看著,有好幾個電話,剛才都沒聽到,他接聽著,傳來的對方不悅的聲音:“你應該及時接電話,否則容易引起誤解。”
“人多,聲音雜,聽不到的可能性很大。”仇笛道。
“告訴我,有發現嗎?”對方越過這件事,直入主題了。
“有,我發現,你好像不瞭解李從軍,說不定都沒見過他。”仇笛嘗試地問。
“對,這座城市裡瞭解他的,只有他自己。要是我真瞭解而且見過,就用不到你了……繼續剛才的問題,有發現嗎?”對方不慍不火。
“有,但是個無關緊要的發現,看到奇石齋的石頭,我想起來了,李從軍脖子裡就拴了一塊金黃色的小石頭,好像叫琥珀石………要是恰巧去過這個店裡,沒準就在這個店裡買的,但不好查了,人流量太大,除非他和那裡面的人熟識,否則別指望誰能記得住來過那位顧客。”仇笛道,他也在奇怪,這種石頭似乎並不貴,很便宜,幾百塊錢的東西啊,好像讓這種品位的人掛身上,說不通了,他記得很清楚,李從軍狠狠瞪他那一眼的時候,脖子裡掛著那塊小石頭,非常醒目。
對方似乎在斟酌這個訊息的份量,半晌無語,仇笛催問著:“還有事嗎?”
“可以休息了,休息幾個小時,明天天亮我會叫醒你……你身上帶著武器,千萬不要隨便惹事節外生枝,我給你安排一個安全的住處。”
對方低沉的聲音道,旋即掛了電話,仇笛的手機很快收到了定位,組織上很貼心,安排的是溫泉酒店,距市區尚有十幾公里,在華清池景區。
仇笛這會兒覺得,敵人比身邊的人好像都可愛,請吃是極品大餐,請住是五星級酒店,從來被有被人這麼關愛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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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十七時,仇笛失聯四十八個小時……
徐沛紅彙報的訊息是:沒有任何發現。
晚上二十時,仇笛失聯五十一個小時……
徐沛紅彙報,監控仍在查詢,從偵察員隨行的行車記錄裡,找到了一個疑似車輛,同樣出入在佰釀附近、同樣駛離了市區、去向是西郊,掛得是外地牌照,正在查詢車輛詳細資訊。
兩天,五十個小時,董淳潔和戴蘭君關在房間裡幾乎沒有挪過窩,眼見著戴蘭君慢慢地憔悴下去了,頭髮散亂的、兩眼無神的、滿臉寫著疲憊,仍然在強自支撐著,休息僅限於趴在桌上眯一會兒,但凡有電話鈴響,她總是神經兮兮地醒來,馬上接電話問:“有什麼訊息?”
一次又一次失望的打擊,老董也快熬不住了,他幾次咬牙切齒地下決心,真不行就申請搜查,把佰釀翻個底朝天,就不信沒有一個目擊者?可反過來又一想,已經被帶走,該出事恐怕早出事了,就查到什麼,也於事無補了。
晚二十二時,董淳潔催促下,戴蘭君勉強吃了點,又是把便當扔過一邊,董淳潔看不下去了,直接道著:“你別這樣,別他找不回來,你自己也垮了?”
戴蘭君一笑,反問著董淳潔道:“當初劉一民犧牲的時候,你是什麼感覺?”
老董一下子被問住了,張口結舌,無言以對,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是無法用語言來表達的,何況,又有自己的失誤成份。
“他根本不是我們的同事,根本沒有接觸過這種事,不管是藥物刺激還是嚴刑審訊,那怕露一點口風,那就是十死無生了……咱們這一行,就萬一死,都不會像正常人一樣死,到那個時候,你讓我怎麼面對?”戴蘭君沉聲道,話裡是濃濃的悔意,也許真不該把他牽涉到事中。
“也許,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嚴重。”董淳潔聲如蚊蚋,如是勸道。
“我們遇到的所有事情,都是比想像中嚴重。”戴蘭君道。
至此,兩人已經很難樂觀了,偏偏更悲觀的事來了,過了二十二時,證實了這輛尼桑SUV是輛具有國情特色的神車:套牌。
別說車上面目模糊的兩人,就連車的出處也無法查詢了,氣氛跌到冰點,董淳潔的電話就沒離過手,一直在和京裡上級商量著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時間,一點一點向後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