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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模式了,不過像這樣能歷經幾十年,恐怕也不多見了。
“這還用說嗎?主要都晚上作業,冷凍車配送還不都在晚上,市裡交通本身就不好,這十幾輛的大廂車進去,那不麼往死裡堵。”耿寶磊道。
“應該是,這種廠子都三班倒……不好辦啊,尼馬像這種老廠,自己都有派出所,跟個小社會樣,來個外人就揪得住。”丁二雷道,包小三不信了,你咋知道涅?丁二雷交實底了,哥以前就是印刷廠的八級工好不好?你以為哥那印刷水平那兒學來的,都是職業培訓學校正規學習出來的。
就是嘛,哥以前也是中專生,文化人,不是爛人出身好不好?包小三不屑了,直指著他道:“你拽個屁呀,我沒文化我無所謂,你都正規學校畢業的不幹正事,有什麼拽的,你應該感到羞愧。”
“不要懷疑我的職業技能啊,我假證和真證做的一樣好,不偷工不減料,分不清真假,有什麼可羞愧的。”丁二雷不屑道,在自己那個專業領域,他是最好的……為什麼是最好的呢,因為之前有很多比他更好的都抓起來,然後二皮兄弟就成了當之無愧的王者。
“別爭了,你們倆有完沒完……想想轍,看看咋辦?”耿寶磊道。
三人沒敢靠近廠門,就坐在離廠外一公里的地方遠遠地看,混進去?不可能,這種地方打卡,刷臉可不管用;摸過去,那更不可能,除非有飛簷走壁能躲過攝像頭的水平,更何況丁二雷說了,他一看那公安安樣的警亭就腿軟,這活我不去,就這張臉長得太嫌疑,走到那兒警察叔叔都會多盯幾眼,還是你們去吧。
這話惹得包小三摁住他捶了兩拳,不過天生猥瑣,任何精神激勵都是不起作用的,更何況就包小三也覺得這裡有點難如登天了,耿寶磊和仇笛通了個話,仇笛說了,實在不行,就多拍點外景,先放下再到下一家。
於這是仨晃晃悠悠,像鎮上的二流子,圍著廠區轉了半圈,還真如丁二雷所說,剛到廠門不遠,那幾位保安就不懷好意的盯上了,然後仨人不敢停留,直朝那片住宅區遛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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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仇笛在城市的另一頭,和一身大衣,帽簷遮臉的崔宵天安靜地等在看守所的門外,足足等了兩個小時了。
“怎麼還沒放人啊?”崔宵天有點焦慮了。
“機關的辦事效率就是如此,習慣就好。”仇笛道。
“你好像對這兒挺習慣?”崔宵天隨意道。
“是啊,來這種地方探視很多次了,能不習慣嗎?”仇笛道,他看看崔宵天,總覺得曾經一起廝混的人應該有點感情的,他問著:“你們為什麼都……沒來看他?好像我聽說,馬樹成當年對你們都不錯。”
“確實不錯,我窮困潦倒的時候,租住到京郊地下第三層,窮得連泡麵都吃不起了……呵呵,那時候他正在找會跟蹤偷拍的人,找到我時,你知道花了多大代價?”崔宵天問。
“應該不高吧?”仇笛道。
“就一頓豐盛的午餐,然後特麼滴,我就扔下曾經所有的藝術追求,跟上他幹這個了。”崔宵天自嘲地笑笑道:“所以我內心很敬畏這個人,是他成就了今天的我;不過同樣我也最恨這個人,也是他把我變成了今天的這個樣子。”
“你很後悔成為今天這個樣子?難道會比你租住在地下室三餐不繼更差?”仇笛問。
“相信我,不會更好,這個世界是出賣力氣、出賣智商、出賣青春甚至出賣**的人,都可能得到同情,唯獨我們沒有資格得到,你知道是為什麼嗎?”崔宵天道。
“為什麼?”仇笛愣了下,沒想到這個死玻璃,還有一副哲人的頭腦。
“因為我們出賣的是良心,別人只會痛恨,不會同情。”崔宵天道。
“但你在別人同情人差點活不下去,而在別人痛恨,卻活得很滋潤,不是嗎?如果讓我選,我也不會選同情的,大多數時候同情,都會夾雜著鄙夷和欺凌。”仇笛道。
“對,我有點喜歡你了,看來我們都經歷過一段不堪回首的日子……不過我可提醒你一句,這一行可沒有信任可講,老馬就是被人坑了,當然,他坑的人也不在少數……你在這行做得越優秀,可能遇到了坑就會越多。而且,我實在看不出,你這麼對他會有什麼好處?”崔宵天問。
“難道你一點都沒有知恩圖報的意思?”仇笛問。
“他在我身上已經掙到了足夠多的回報,我不欠他。這行誰也不欠誰,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