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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董主任這個半吊子水平的安排,先後查勘了四個可能成為非法測繪目標的地方,均無所獲,一次接一次的失望,漸漸地顯現在表情上。不過和他們成鮮明對比的是,仇笛的情緒反倒越來越好了。
對,越來越好,在他看來,這是一次不管乘車還是坐飛機都無法領略的奇妙之旅,數百公里沿線,壁立千仞的山,走近才會發現,那純粹是風蝕的黃土堆積,很多不被髮掘的環境,還保持著它的原生態,奔湧的河流白得像一條玉帶、蒼翠的山綿延成了一條漸行漸高的原野、不管什麼時候你抬眼,看到的都是白雲皎潔、碧空如洗。
不止一次,下車的仇笛擴胸、深呼吸,對著大山大吼一聲,精神振奮。
也不止一次,累得暈三倒四的包小三向他豎箇中指評價一句:傻逼!
其他人保持著謹慎和肅穆的態度,亦步亦趨地前進著,當日下午,兩車行駛接近縣界,是最後一個要去的地方:巴宰庫。
是處水庫,據董淳潔和戴蘭君解釋,非法測繪除了首選的軍事目標,排在第二位的就是類似這種有戰略意義的工業基地、電廠、水庫、道路、橋樑,而此行的目的就是在這些人跡罕至的地方,找到那些像幽靈一樣出沒的間諜們來過的軌跡。
離庫區三公里棄車步行,這是一個五十年代就建成的水庫,是下游灌溉和飲用的主要水源地,一行人在荊棘叢生的路上前行,像這樣的荒涼的地方,別說間諜,耿寶磊真懷疑有沒有野獸肯來都得兩說。
“快到了……加把勁。”老鰍輕鬆地走著,不時地回頭看氣喘吁吁的董主任,笑笑,接著在前面帶路。
體力的差異現在看得可就明顯了,老鰍像閒庭信步一樣的路,走得董主任氣喘不已,滿身虛汗,跟著他的戴蘭君也是一臉潮紅,微微見汗。耿寶磊和包小三倒還挺得住,至於仇笛嘛,意外地是他比老鰍還輕鬆,一會兒摘幾個果子,一會編個帽子,哼哼著小曲唱著,那叫一個愜意。
“哦喲……你瞧人家,跟玩一樣!?”戴蘭君回頭看時,仇笛居然鑽進了草叢裡,撅著屁股不知道在幹什麼,真忍不住讓他感慨了。
“他家就山上的,比這兒險惡多了。”耿寶磊道。
“那就一牲口,跟咱們不能比。”包小三道。
四人喘著走著,耿寶磊看看前面領路的老鰍,好奇地問著:“戴姐,老鰍…是什麼人啊。”
“怎麼了?”戴蘭君隨口問。
“看著老嚇人了。”耿寶磊道。
“對,那眼睛……尼馬看著人心裡就犯怵。”包小三道。
“呵呵……自己人,怕什麼?他左邊臉受過傷,顴骨整個換了一塊填充物,沒看他笑的時候一邊臉不會動嗎?一邊不會動,拉得眼皮也不會動,面部神經整個有點問題了,所以怎麼看,都像兇巴巴的,其實是個好人。”董淳潔笑著解釋著。
包小三小聲問著:“也是你們……同行?”
“嗯,當然了,是個很優秀的偵察員。”董淳潔道。
“那開什麼飯店?”耿寶磊道。
“笨啊,退役了啊……車禍受傷,躺了大半年,後來就退役回老家了,哎,說起來真是有點虧待這些為國獻身的人啊,就那麼點憮恤,一家子不管怎麼生活都緊巴巴。”董淳潔慨嘆道,不由地想起了仇笛的事。
那兩位,可是還沉浸在對這一對國安來人的神秘嚮往中,耿寶磊小聲問著戴蘭君道著:“戴姐…你們是不是經常抓間諜?”
戴蘭君一愕,笑了,隨手攬著耿寶磊道著:“沒那麼玄乎,國安前身也是公安,九十年代才單列建制,嚴格地講,我們和大部分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差不多,只有在需要的時候才調動專業隊伍……我們和資訊打交道的時候更多。”
“這麼簡單?”包小三有點意外了。
“聽著簡單,其實不簡單,反顛覆、反邪教、反間諜,那一件事都不簡單,國外那些勢力啊,就不興看著咱們好過幾天,他總要想辦法給你製造點麻煩。”董淳潔氣喘吁吁地道,他剛停下來,眼前一黑,驚得叫了聲,卻是仇笛伸著脖子湊到他身邊了,他驚惶地道著:“幹什麼?嚇我一跳。”
“累不?”
“累啊。怎麼了?”
“看您快撐不住了,要不,咱們回去?”
“切……”
“給……”
“不要!”
仇笛給老董折了根柺杖,老董扭著臉不理會他了,還是戴蘭君接過來了,仇笛笑笑走了,喘了半天的董淳潔還是屈服,拄著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