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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移向了耿寶磊,耿寶磊尷尬地笑笑道:“我沒案底,您別看我。”
“可你有秘密。”董淳潔笑道。
耿寶磊一呃,給噎住了,眼睛裡閃著狐疑,似乎根本不信。
“我喜歡吹牛,但有些事不需要吹牛,雖然哈曼商務也查不到你的出身,可這難不倒我們的調查……看你這樣,我還真不敢相信,在澳門居然玩得不錯,轟動一時啊。”董淳潔蜻蜓點水一般,旁敲側擊了一句,耿寶磊已經是面色大變,趕緊地拱手喊停:“董哥,過去的醜事別提了。”
“錯,一個人囂張到什麼程度,都不夠看;夠看的,是他摔倒了還能站起來。而且是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來,這一點,讓我很欽佩。”董淳潔道,一種鼓勵的眼神看著耿寶磊。
耿寶磊笑了笑,聲如蚊蚋地道了句:“謝謝,您不用顧忌我,反正都走到這兒了,總不能再回去吧?”
“放心吧,就回去也要讓你們光光彩彩地回去……對於我們確實很難,這些商業間諜無孔不入,還真是讓人頭疼,不過你們不一樣,現在他們幹什麼,你們已經知道了;而你們的存在,他們肯定一無所知。”董淳潔笑道。
“盡力而為吧,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們確實抓到了商業間諜,不過那有運氣的成份在內。”耿寶磊謙虛地道,不過看得清態度,肯定是願意一起走了。
得嘞,連下兩人,戴蘭君不由地對董主任生出了一絲佩服,不管怎麼說,老董這識人還是有一套的。這不,他又轉身了仇笛,看著時,臉上慢慢地蘊上了笑意。
“你準備拿什麼勸服我?”仇笛道。
“我為什麼要勸你?”董淳潔好奇地問。
“勸我們繼續幫你啊。”仇笛笑道。
“難道你準備半途而廢?”董淳潔問。
“不行嗎?幾萬塊錢可不值得賣命。”仇笛道,瞥眼看了一直靠牆站著的老鰍一眼,補充了一句道:“您穿著官衣,幹這些義不容辭。對你們來說是光榮的使命,可我們算什麼?”
刺頭就在這兒,這是個骨子裡自由散漫的貨色,董淳潔聽得兩眼迷茫,直拍巴掌道著:“不能啊,你好歹是黨員,我以為你是三人中間覺悟最高的。”
“我有這個覺悟。”仇笛道,不過轉眼又否定了:“可我沒有信仰啊……別拿組織關係說事,我畢業幾年了,到現在組織關係都沒地方落下,原因很簡單,我拿著一堆證書,從省裡到市裡最後到我們老家縣城,都就不了業……每天起早貪黑,跌跌坎坎這麼多年,今天被坑、明天被騙,除了我們自己,誰還關心過,在乎過我們?咱們換位思考一下,假如你們過著我這樣的生活,突然有一天,組織召喚,給你一個拯救人民、拯救世界的機會,你們心裡作何感受呢?”
這個問題真不好回答,而且是身在體制中的人無法體會的,戴蘭君知道仇笛那股子憤世疾俗的來源了,因為處處失意,所以才會變得慢慢的冷漠,就像很多落網的間諜一樣,可能是這個或者那個領域的精英,他們出賣情報甚至出賣國家,根子上也源於一種被社會無視的報復感。
這是個危險品!
戴蘭君如果判斷道,如果政審的聽到這話,要直接把這類人打入另冊了。
老董也為難了,他撇撇嘴道著:“你的履歷我看過,你父親是越戰英雄,應該沒有人比你更懂什麼叫愛國了吧?”
“呵呵,你錯了,我父親告訴我的戰爭是這樣的,他說他在上戰場的時候,並不瞭解戰爭,甚至不相信那麼大點的槍子能打死人……他期待的其實就是一個城市戶口,將來能安排工作,小的時候他給我講過很多戰爭的故事,不過並沒有看電影那麼激情,我聽到的是恐懼、血腥和獸性……沒錯,他是英雄,從退伍到現在他在山上已經呆了二十多年,我不知道誰還能記起這樣一個孤零零守山的英雄……他告訴過我一件事,是他一位戰友,犧牲後連屍體也沒找全,只在陵園留下了一個名字,一直過了十九年,他的老孃才千里迢迢趕到陵園看兒子……知道為什麼嗎?窮啊,連路費都湊不夠……”仇笛說著,有股子莫名的壓抑。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不贊同你的觀點,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到危難的時候,沒人敢站出來,那這個國家、這個民族就沒救了,我敢說,如果再來一次戰爭的話,像你父親這樣的人,他會親自把你送上戰場。”董淳潔有點激動了,拍著大腿,指著仇笛道。
“所以,除了我父親,其他人無權替我決定。”仇笛針鋒相對地道。慢慢地起身,扭頭走了,路過老鰍站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