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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明白了,你是跟在屁股後,隨時準備潑涼水了是吧?”董淳潔不悅了。
“我就不潑,您也得涼啊。”仇笛頗有深意地道,看著老董有點氣急敗壞地樣子,他笑著問:“你別忽悠我啊,敢說,你這是組織上交給的任務?我就不信,那個領導腦袋讓驢踢了,能交辦這種任務,沒名沒姓沒目標,跨幾省找非法測繪的間諜。”
老董臉色徒變,張口結舌,他得瑟了半天,還沒想好怎麼反駁,遠處卻有人在喊著:“嗨……過來,都過來……”
“事實勝於雄辨,小子你等著,別落我手裡。”老董興奮了,循著聲音快步走著。
是老鰍有發現了,不一會兒都聚到他身邊時,幾雙眼睛眨了半天,愣是從青草殷殷、灌木成片的地方,看不出有什麼痕跡。
“啥也沒有啊?”包小三道。
“是啥也沒有啊。”耿寶磊道。
老鰍笑了,眼睛示意著:“再看仔細點。”
戴蘭君蹲下了身子,細細看看,當她看到一棵倒伏的草棵時,恍然大悟道:“這兒有人來過,而且時間不久?”
“對嘍。”老鰍笑了。
不像啊,耿寶磊和包小三一邊蹲一個,看不出所以然來,戴蘭君解釋著,這些人每到一地,肯定是小心翼翼消除留下的痕跡,在抓到的間諜裡,根據他們的交待,他們的行程都是儘量避免住店、避開監控、以及避開人多的地方,即便在野外留下的痕跡,也會被他們小心翼翼地清除。
而這個地方,草倒伏了幾棵,肯定是被踩過,如果是刻意人為的,那麼周邊就肯定有其他東西了。
這邊在想著,那邊已經動手了,老鰍像只獵犬,手握著一把匕首,在周邊一寸一寸尋著,不時地把匕首插進土裡試試,終於插到一處鬆軟處時,他笑著道:“就在這裡了……我說嘛,肯定要留下點東西。”
他用匕首劃了一個圈,慢慢的刨土,土質很鬆,明顯不像其他地方那麼緊實,挖著挖著,就成黑色了,挖著挖著,一小撮木炭出現了,一個燒殘的塑膠袋子出現了、都是黑乎乎的。
董淳潔這時候已經喜於形色了,他興奮地問著老鰍道著:“老鰍,能確定麼?”
“走的時間不長,可也不短了,五六天左右吧……嗯,這種塑膠質地,好像不是普通的塑膠……那,這個呢?”老鰍用匕首尖挑起了一樣東西,指甲蓋大小,放到董淳潔眼前,仔細辨認之下,老董驀地一抽愕然道著:“雪茄?”
“那應該就沒錯了。”戴蘭君道。
“對,肯定沒錯,這邊人窮得褲子都穿不起,誰抽得起這玩意………我敢保證,不是國產的。”老董興奮,叫著諸人:“快快,東西收拾一下,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發現。”
一樣一樣分類,包起,老董和戴蘭君已經興奮地討論可能是什麼情況了,根據老鰍的判斷,這裡經過的時間不大於的一週,那這樣算的話,原先設定的路線,很可能和非法測繪的路線,有多處重合點了,基於這個判斷,老董又求教著老鰍判斷人員,老鰍圍著水庫邊走了兩圈,卻是無法下定論了,但從火堆大小看,應該不超過三個人。
這個點停留的時間最長,拍照,收集東西,到重新啟程已經是三個小時以後了,要走的時候,戴蘭君不經意回頭,卻是不見仇笛了,她快步奔上去,喊著仇笛,喊了兩聲居然沒反應,等她跑過去時,才發現仇笛和老鰍一樣,正盯那個埋火炭的地方發呆,手裡拿著一根燒焦的木炭,放在鼻子邊是嗅。
“喲,你也有發現?”戴蘭君好奇地問。
仇笛被驚醒了,看了看她,一言未發,反而把小炭條叼在嘴裡,拿打火機點,點了幾下沒點著,那傻眼一下子把戴蘭君逗笑了,她問了:“你犯什麼傻?”
“哦……叼錯了。”仇笛一愣,然後把耳朵上夾的煙換下來,點上,悠閒悠哉地抽了一口。
“走啦,還抽。”戴蘭君不悅地道。
仇笛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一手夾煙,一手夾炭條,神神秘秘地看了戴蘭君一眼,一言不發地走了,戴蘭君背後追著說著:“你是不是有病啊?”
“怎麼,你想對症下藥啊。”仇笛反問道。
“信不信我下山就把你攆走啊。”戴蘭君惡狠狠地道,想想又加了一句:“尾款一毛錢也不付。”
“這麼惡毒啊,我怎麼看你像有病了……我又怎麼你了?”仇笛道。
“沒怎麼,就是看著你就來氣,想踹你。”戴蘭君斜斜一覷,沒來由的有點生氣。
仇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