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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功能是有限的,更多的時候,就需要我們站在第一線了。”老鰍道。
“哇,您也是英雄啊?臉受過傷?”包小三景仰了一句。
“不不不……我這不是公傷,是自己不小心出了車禍,沒法幹那工作了,才傷退了……看看,不神秘吧,呵呵。其實就相當於國家工人而已。”老鰍見幾人都露出失望之色,估計是和料想的大相庭徑所致,他卻不以為忤,笑著自嘲道。
走得近,才發現其實挺好相處,四人說說笑笑,煮著一鍋羊肉,火旺旺的燒著,很快這小小的校園裡已經瀰漫開了肉香,課間時分,甚至有小屁孩趴著窗戶,擠在門口,吮著手指流口水,膽大的都想往裡鑽,被包小三操著根燒火棍全嚇跑了。
談話間證實了,這是確實是董淳潔資助的學校,源於他數年第一次來此查訪,正經八百的任務一事無成,就攬了點這個閒事,建了所學校,又請了兩位教師,那教師也不一般,居然是川大支援貧困山區的志願者,一男一女,兩人一對,雙雙來山區,都已經第三個年頭了。
不管怎麼說,那怕再卑鄙的人,遇到高尚的人,也會生出一種景仰心態來,因為那些高尚的行為,是他們無法企及的。
可不,那男老師個子本就不高,穿著身洗得發白的牛仔,差不多快褪化成放羊的了,他物件瘦得像根竹竿,顴骨老高的,還梳著那種老土的解發頭,夾著課本去上課,那單薄樣子看著人都擔心她被一陣風吹跑。
陌生的環境,給於諸人更多的好奇,那男老師對董主任是千恩萬謝,還親自到廚房給眾人發了一圈皺巴巴的煙,溼得都有點黴味了,聽老師的口音才知道,倆人不光得教書,還得順帶當大師傅,六個年紀二十三個學生,最遠的離學校有十幾公里,根本不可能回家午飯。
哦,明白了,這尼馬一鍋肉敢情不是犒勞大家,還得管學生吃呢。
說著下課的時間就到了,鈴聲是老師拿著錘子敲破鍾,鐺鐺鐺一敲,轟聲一群穿著花花綠綠的小學生就往廚房湧,女老師喜氣洋洋的喊著,給大家打牙祭啊,請大家排隊。男老師在說著,接受別人幫助的時候,應該怎麼說?
然後那些流著口水,看著羊湯鍋的學生娃,齊齊說著:“謝謝叔叔、謝謝阿姨。”
包小三舀飯、耿寶磊端飯,一個挨一個,一碗羊肉湯、一塊麥餅,那餅地方話叫“德日”,豌豆、油麥面揉一塊做的,黑不溜秋的,不過在這裡人眼中卻像是無上美食,誰瞅著也是兩眼放光,拿手裡就狠狠咬一口。
一隻羊真沒多少肉,舀滿二三十個飯盆差不多就見鍋底,勉強夠吃而已,對,僅僅是勉強,仇笛開吃的時候見到了一個異景,這些半大的娃娃,不論男孩女孩,都是端著盆狼吞虎嚥,那一臉的幸福、那兩眼的愜意、那快吃猛嚼的興奮,估計是好久沒有嚐到如此的美味了,看著孩子們吃著,看著一個個土得掉渣的裝束,甚至還有打補丁褲,穿大人膠鞋的,就那麼蹲在簷下幸福地吃著,不管怎麼看,都讓他心裡有點酸酸的感覺。
窮!不同的窮,有不同的感受啊。
包小三也受到衝擊,本來他是埋頭吃飯的,吃不慣這叫“德日”麵餅,就著車上帶來的餅乾吃,吃到中途他不經意抬頭時,發現不對了,幾個孩子眼巴巴看他,他們手裡的飯盆早見底了,還在意猶未竟地舔著飯盆、舔著上下嘴唇、邊舔邊看著包小三,包小三給自己撈的羊肉最多,一下子被發現假公濟私了,頭回覺得老臉又紅又燒。
“來來來……都過來……”包小三招著手,把幾個吃快的大小子叫過來,分著他盆的羊肉,一人分點,看那饞相的臉,他又把手邊的餅乾,一把一把分著,看著孩子們又狼吞虎嚥的往嘴裡塞,不知道觸動了那根神經,他鼻子酸酸的,一下子淚如泉湧,捂著臉,糗也似地跑了。
戴蘭君發現不對了,叫著老鰍、耿寶磊也看見了,這貨神經發得要跑那兒去,幾人跟著出了學校大院,卻發現包小三一把鼻涕一把淚,嗚嗚哭得那叫一個傷心。
“咋了,三兒?”耿寶磊愣了,從不知道這貨還感情這根弦。
“是啊,這哭什麼?”戴蘭君納悶了,她估計是包小三也看不過眼,輕聲解釋著:“沒辦法,這兒就這條件,平時能帶塊麵餅就是豐盛的午餐了,他們有的放學得走十公里回家。”
“噢,觸景生情了?”老鰍笑著問。
這才猜對了,包小三吸溜著鼻子點點頭,淚流滿面地說著:“我想起我小時候了……看著別人吃肉,我眼巴巴流口水……”
“噢,那時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