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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得了不治之症怎麼地……
“呸……你家親戚才不治之症了呢,少跟我說,不去。”包小三生氣了。
“你看你這人,老董人不錯是真的,但咱們不能因為覺得他不錯,就喪失了原則,對不對?”耿寶磊道,仇笛附合著:“你可想好啊三兒,我跟你說一路了,眼擺著這屁事都辦不了,你到時候還好意思要?就你好意思要,人家也有充分的理由不給了。”
“呀呀呀……行了行了……我知道。”包小三被說得心煩意亂,推著兩人,站起身來時,可不料戴蘭君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招待所裡出來了,她沒好臉色地問著:“你們嘀咕…嘀咕什麼呢?”
接著老董也跟著出來了,耿寶磊和仇笛使著眼色,這機會不挺好麼,包小三囁喃地下說著:“……有點小事,不知道該不該跟董哥和戴姐您說……”
“都這會了,還客氣什麼嘛?喲,看你這樣,是怕我不給尾款是吧?”董淳潔勉強笑了笑道。
“不是不是,真不是。”包小三連連擺手,可又捨不得真說不要,靈機一動他指著耿寶磊道著:“他,寶蛋他姨夫得不治之症了……還有他,仇笛他老家遭洪水啦,房子塌啦……哎呀,這那不得花錢呢,瞧他們倆這得性,想就想吧,還不好意思要……我說了嘛,人董哥什麼身份,能欠咱們這點小錢……”
耿寶磊和仇笛搬了塊石頭,把自己給砸懵了,戴蘭君凸著眼,好奇怪的表情看著他倆,倆人那張口結舌的樣子,還真像想要不敢說的,老董卻是被擠兌到了,直襬著手道著:“得得,我知道了,就這兩天啊,少不了你們的,你們不嫌寒磣,我還嫌寒磣呢……小戴,老鰍回來嚷我一聲啊。”
像是心煩意亂了,他揹著手,又回招待所了,仇笛和耿寶磊面子上須是不好看了,兩人翻著包小三,包小三嘿嘿傻樂著,戴蘭君一下子也被這傻相逗樂了,她好奇地問包小三道著:“三兒,你說的真的假的?是不是他們倆教唆你說的?”
“不是教唆,是真的。”包小三拍著胸脯道。
“耿寶磊連他父母都沒告訴你們是誰,你上哪給他找個姨夫?還有,仇笛不是住山上嘛,洪水怎麼衝上山去?”戴蘭君教唆著,包小三頓時省得這漏洞大了,他張口結舌看著戴蘭君,戴蘭君提醒著:“你得說火災,把仇笛家房子燒了。”
“噢,對,好像應該是火災。”包小三點點頭。
戴蘭君哧聲笑了,包小三臀部背部登時捱了兩下,回頭卻是耿寶磊和仇笛在用眼光威脅著,他做了個鬼臉,扭頭便跑了,剩得耿寶磊和仇笛尷尬站著,耿寶磊也笑笑溜了,仇笛要跟著走,不料一把被戴蘭君給扯住了。
“別這樣啊,幹什麼呢。”仇笛有點心虛地道,側頭時,被戴蘭君扯著肩膀,那冷麵覆霜的,還真是一副風情無限。
“你真不要臉,想要錢你說啊,教唆著包小三說……都這種時候了,你想著那點錢?”戴蘭君教訓著,指頭點點,幾乎戳到仇笛的鼻子上了。
啪聲仇笛把她的手打過一邊,不以為然地道著:“怎麼了不能說?一路上跟上你們風餐露宿的,沒少跑腿啊,我不想那點錢,我想什麼?別給我講那大道理啊,國家安全賴我屁事?平時幹活拿工資掙報酬我可都給國家交稅了,國家到現在可什麼都不管我,我要窮了病了,只能自己找個地方哭去,你少拿這樣清高樣子嚇唬我啊,你們找我們,是不是也看著我沒身份、沒正式工作,就出了事也好打發是吧?”
戴蘭君先怒後氣,跟著愕然不已,接著又被仇笛逗得哭笑不得,一轉眼,她從道德的制高點,成功地被拉到卑鄙無恥的境地,然後,她氣笑了,放開了仇笛,笑了笑,順手給她整整衣領,要說話時,仇笛搶白著:“您什麼也不用說,省得我又得費腦細胞判斷真假。”
“那當我說的是假的。”戴蘭君笑著道,嘴唇微微翕合,曾經水潤的紅唇,失去了顏色;曾經嫩白的嬌厴,此時已經覆上了一層濃濃的憔悴,一剎那,看得仇笛心軟了。就聽她說著:“你不身處其中,永遠無法瞭解,我們多麼渴望當一名普通人……每天可以端起碗吃肉、放下筷子罵娘;活得不如意了罵社會不公、過得不順心罵政府**、誰也不能把我個屁民怎麼著,對吧?”
仇笛尷尬笑笑,這就是他一直以來的生活狀態,不管怎麼掙扎,都沒有什麼改變,戴蘭君看著他,長嘆一口氣道著:“比你艱難的人多得去了,穿身官衣真那麼容易啊……往南青藏高原,哨所修在生命禁區線以上,那年能沒有幾起犧牲;往北幾千公里的邊境線,那年不得有幾起事件,和那些流血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