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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消耗,值得嗎?”女國安反問道,一下子把那位頂回去了。
冷場了,瞬間覺得自己失言,那女國安緊張地看著陳處長,與會各人目光遊移著,生怕這個時候爭執誤事,陳傲卻是不動聲色地道著:“言者無罪……機要員,彙報一下方位。”
他拿出了手機看看,機要在話筒裡說著,瞬間螢幕切換,座標定位,在慕士山東南七公里、喀什河以南21公里,衛星圖的成像外行根本無法看懂,通訊人員的解釋是,這一帶是沙漠草甸區,地形複雜,衛星的覆蓋,可以收到訊號源在正常工作,但無法找到熱源反射地,還在搜尋中。
“他們就快接近目標了……我其實和你們一樣,在昨天知道這個行動計劃時,幾乎悖然大怒,我覺得就像一個玩笑,不過當我細細揣摩的時候,卻發現,這個玩笑開得很大,大得我都不信……如果連你們都瞞過去了,那我的信心就更大了。”陳傲的臉色,泛著一股子病態的笑容,詭異的興奮。
“我好像明白了,有更大的目標!?”一位年紀稍大的參會人員驚省道。
“繼續。”陳傲鼓勵著。
“從臨覃到德令哈市,應該是測繪行程結束了,就不是結束,莫名其妙的拐向南疆……這說不通啊……你們看,董淳潔的行程除了在臨覃無意中和對方有了交集,之後再無重合之處……他們到茫崖的當天……馬尋山這幾人就透過茫崖進入南疆……不對,有詐,加油站是故意留下監控影象的,以他們的身份和警覺,在德令哈市到茫崖數百公里,難道找不到一個不起眼的加油地方?”這位國安瞠然道,心裡泛起著危險感覺,她一下子沒理清頭緒,驚訝地看著陳傲。
“繼續。”陳傲面無表情,兩眼空洞地道。
“如果是試探,那他們暗處肯定還有人確認,是不是背後有人追蹤……如果有,肯定會驚走;可如果沒有,我們沒有跟進,也就意味著對方能確認董淳潔確實沒有隨行護衛,那他們的意圖是什麼?”女國安接上了。
“董淳潔就有危險了……抓到一個國安中層人員,可比一個省的測繪資料價值要大,我們的組織構成、分佈、人員配置、裝備甚至通訊要碼,對他們來講那一樣都是價值連城啊。”又一位年紀稍大點的,往最壞想了想。
“我明白了……這是個誘餌,董淳潔和戴蘭君兩個人,都是誘餌,要誘出幕後沒有現身的大魚。”女國安終於想明白了,她驚訝地指著螢幕,種種碎片化的資訊,終於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一定就是這樣,誘餌,他在故意招驀這些高危人員,肯定保密不了,這也正是他期待的……訊息如果洩露,他被反盯上,對方如果確認可以拿下他,肯定會鋌而走險……那董淳潔就不是追到他們了,而是他們被誘到了這個抓捕難度很大的地方。”
以身為餌,誘敵冒險!
能幹出這種事來的人,應該是不要命的貨色了,似乎和照片上那位笑吟吟的人掛不上鉤,不過敢幹這種不要命的事,就足夠贏得在場所有人的尊敬了,那怕等著他是失利。
眾人訝色一臉看著陳處長,這種計劃恐怕還真沒人敢批覆,又不是人命不值錢的戰爭年代,萬一……要是萬一出現差池,誰負得起責?
“猜對了,X計劃的核心就是這樣,還有一個辨證的思維是,如果敢誘國安、敢對國安下手,那這個目標就對了;如果是普通的非法測繪人員,別說國安,聽到公安的名字就得嚇跑……五年時間,八次,行程超過了十萬公里,他一步一步把自己變成一位處處吹噓、其蠢無比,好大喜功的小官僚,為的就是讓對手一步一步放鬆警惕,敢於鋌而走險……我和他是同事,連我都不相信他能做出這樣的事來,那在暗處盯著他的對手,恐怕會更不相信,他會是餌。”
陳傲低沉的聲音道著,驚訝、凝重、欽佩,還帶著幾分複雜,都在其中了,他手指點著,翻到了X計劃的最後一頁,是幾張影印件,手寫的紙,頁首,大大的兩個字:遺囑。
“計劃的制訂者,就是計劃的執行者,他是寫下遺囑走的……這個計劃有點荒唐,而且得到總局的認可。總局都放棄,只有他一直還在堅持著……不過現在證明誰對誰錯了,如果連疑似藍驍戰的人都釣出來,那我就不得不重視了,如果還有比藍驍戰隱藏更深的人,那不管做出什麼樣的犧牲,都值得了。”陳傲堅定地道,胸前泛起著一陣莫名的激動,他看著幾地的同行,都是一種悲憫的眼光,那悲憫讓他覺得厭惡,他擲地有聲地道著:“國安國安,一國之安,把你們這點不值錢的同情收起來……我們面對的是什麼,是滲透、是潛伏、是暗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