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零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董淳潔道。
費明噗哧聲笑了,陳傲翻白眼了,這種鐵桿人物,不會認其他人的,而且他知道,恐怕利誘不管用,那傢伙生意做得不錯,不缺那點薪水。
一切都塵埃落定,就這件事還懸在空中,車隊駛進機場,等待的功夫,討論依然是莫衷一是,別說仇笛了,這回關了包小三一段時間,連包小三也惹了,現在上門,人包小三都不請費明喝酒吃飯,三兒說了,尼馬公務員都白眼狼,說翻臉就翻臉,不說的好好讓承認推仇笛身上就沒事了,還尼馬關了那麼長時間都沒人看我去。
包小三的善惡分辨很簡單,好就是好,壞就是壞,現在恐怕要把費明歸到此列了。
這單故事說起來卻是讓人好笑了一會兒,但仇笛去意已決的挽惜,總是揮之不去,老董唯獨在這件事唉聲嘆氣,不過挽惜之後,還是讚譽有加:有種不怕死的,我見多了;可有種不怕死,也不想好好活的,我是頭回見。這小子真有種!
評論,徒增笑料耳,或許就在他們自己認知中,這份職業擔負的責任,並不像老董說的那麼想好好活。
航班整十時落地,這是一架特殊的航班,集中譴返的人員五花八門,偷渡的、護照過期非法滯留的、護照沒過期違法的,當然,還湊了一部分追逃人員,來接機的比乘客還多,外事局先是在弦梯口一個一個喊人名,下機的,次弟被帶上了警車,就近到機場公安分局,辨身份,查戶籍,那些形容枯槁的男女老幼,一個個木然地下了飛機,像進入了一個陌生的國度。
“我還是想不通啊,寧願富作鬼,不願窮做人,這是一種什麼心態啊。”陳傲感慨道。
“你還是不懂世情啊,窮,是沒有做人機會滴。”老董如是道,對於這些拿命搏個未來的人,投射的,是一種悲憫的眼光,他輕聲喟嘆道著:“兩千年前,屈夫子長太息掩淚,哀民生之多艱……其實兩千年,都沒有什麼變化,他們寧願背井離鄉,顛沛流離,那說明故土還不是個安居樂業的地方啊。”
陳傲崇敬地看了老董一眼道:“我得重新認識你一回了。”
“不用,你往貧脊的大西北走一趟,你往潦倒的市井裡多去幾回,就什麼都認識了。”老董概嘆道,或許他也是從那個地方,認識了仇笛,也認識了……自己!
最後解押下來的,是一行矇頭,戴著手銬的旅客,出艙門被異國警察解開,不過在下弦梯的時候,又被本國的警察重新銬上。
俞世誠在最後的最後,是唯一一位帶著刑具下弦梯的旅客,兩名異國警察把一摞文件交到了董淳潔手裡,驗明正身。押解返程,老董和陳傲上了解押的囚車了,車將行時,他讓掀起了蓋頭,憔悴到滿臉胡茬,兩眼無光的俞世誠早無舊時英姿,他看看舊日熟識,嗤鼻道著:“想嗤笑我,還是想羞辱我……或者可憐我?”
“那些事有人做,可不會是我。”董淳潔道,他給遞了一瓶水,一塊麵包,車裡外勤乾糧那種,默默地放在被銬著的手裡,俞世誠茫然地看著他,老董道著:“清明節過了,是蘭君和我,替你去看的你爸媽,我們能替你做的,只有這麼多了……我知道,伯父伯母所受的不公正待遇,一直在你心裡是個陰影,可不管你想得到什麼樣的報復快感,叛國最終將是你永遠的負擔,我知道你無顏面對他們……我會一直替你,去看他們的。”
老董看著,凝視著,然後他看到了,俞世誠在狠狠地、啃著麵包,就像咀嚼著報復的快感,然後狠狠的灌著瓶裝水,滿臉淚流,是和著淚吞的,他就那樣吞著,淚流著,不理會董淳潔和陳傲,至始至終,一言未發。
車啟程了,匯入了川流不息的車龍,所過之處,都遠遠地甩在身後,成了…過去時!
…………………………………………
…………………………………………
上午十一時,仇笛在床上無聊地翻看手機,戴蘭君在收拾著房間,沒什麼收拾的,來看的人絡繹不絕,送的東西堆了半個房間,全便宜包小三那幾個沒見過世面的姐夫,和這裡的護士了,不管鮮花還是營養品,差不多都送人了。
“幾點的飛機?”戴蘭君問。
“你都問八遍了。”仇笛頭也不抬道。
戴蘭君像是被刺激了,拉著凳子,坐到了他身邊,一把奪走了手機,看看,一歪頭問:“好像沒有看到更多的地震,讓你很失望啊?”
“那當然,我覺得還是明正典刑、梟首示眾最給力。”仇笛笑道,一如既往的怪論。
戴蘭君關了他的手機,有點忿然道著:“你現在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