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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真,你也要保重。還有,雲芝已是我的人了,你可要好好待她,別讓她受了委屈。”
他說話聲音雖輕,卻清晰地在雲玉真和雲芝耳畔響起,且只有她二人聽到了他的話。
雲芝捂住嘴巴,圓睜美眸,眼中盡是難以置信。滿足和幸福的淚水,情不自禁地溢眶而出,順著光潔的臉頰悄然滑落。
雲玉真有些吃味地瞧了雲芝一眼,幽幽一嘆,對著遠處的獨孤策用力點了點頭。
對雲玉真來說,獨孤策的話,便是聖旨,便是不容忤逆的天意。縱然有些吃味,有些酸楚,她也只能應下,且不打丁點折扣地完成他的囑吩。
獨孤策揹負雙手,dú lì危崖,看著巨鯤號向著下游衝去。順水順風之下,三桅大船的衝勢不可阻擋。那五艘江淮戰船,只能慌忙避過水道,眼睜睜看著巨鯤號揚長而去。
獨孤策一笑,剛要轉身離開,卻見河對岸,閃電般衝下一條高大的人影。那人衝至河岸邊,抖手擲出幾塊木板,遠近不一地飄在河水上。隨後他一掠而出,掠出十丈後,單腳往一塊木板上輕輕一點,便又借力騰起,再掠十丈,勢盡後再踏上一塊木板,再次騰空!
那人如法炮製,竟以那些飄浮的木板為踏板,向著巨鯤號快速接近。
這等輕功,簡直就像是踏水而行,高明得讓人歎為觀止。
巨鯤號上,巨鯤幫眾自是發現了那人。二十來個戰士擁至船邊,取出強弓,向著那人放箭。但勁箭攢shè之下,那人只是大袖一拂,便將所有的箭矢拂開,不曾有分毫損傷。
“杜伏威?”獨孤策淵深雙瞳,緊緊凝視遠處那大袖飄飄的高大身影。
江淮地面,除了杜伏威,誰還有如此高明的武功?
眼見杜伏威就要追上巨鯤號,獨孤策再不遲疑,取出一粒水沉木珠,屈指一彈,木珠化作黑sè閃電,於淒厲的尖嘯聲中,向杜伏激shè而去。
杜伏威此時已騰至巨鯤號上空,眼看就要降落。巨鯤號甲板上,雲玉真、卜天志、陳老謀等幫中好手,正各持兵器,緊張地看著那如掠食巨鷹般盤旋在空中的杜伏威。
就在這緊要關頭,法器木珠所化的黑sè閃電,已跨越裡許的距離,shè至杜伏威身後。
杜伏威面sè一變,猛地轉身,大袖橫掃而出。
砰!
巨響聲中,杜伏威一隻袖子炸得粉碎,露出一條光溜溜的胳膊,袖中的鐵護臂亦劇烈彎曲。老杜劇震,後退數丈,一口濁氣吐出,身形猛地一墜,撲嗵一聲落進了水中。
“公子威武!公子無敵!”巨鯤號上,響起震天價的喝彩。喝彩聲中,巨鯤號迅速遠去。
轟!杜伏威挾著巨大水柱破水而出,閃電般掠回岸邊,揚聲高喝:“哪位高人在此?暗器厚賜,杜某銘記於心!可敢報上名號,好教杜某來rì有機會報答?”
這記高喝,聲浪滾滾,震動十里,顯示出杜伏威驚人的功力。且中氣十足,沒有一絲氣虛氣短的感覺,顯然並沒有被法器木珠打傷。
獨孤策的法珠畢竟只是初步成形,還不算真正的法寶,威力還不夠大。打功力淺薄的徐子陵,自然是一擊轟殺至渣。但對付功力雄厚的杜伏威,就力有未逮了。
獨孤策收回那粒水沉木珠,喝道:“杜總管,獨孤閥獨孤策等你回報!”
他的聲音,亦是滾滾如浪,震動十方,氣勢絲毫不遜杜伏威。
杜伏威沒有再開口,顯然知道獨孤策的來歷。
當然,老杜乾的是造反的買賣,連皇帝的賬都不買,自不會怕了獨孤策的身家後臺。之所以不再開口,想是在知道一擊將他打落水中的人,乃是一位不過二十五六歲的年輕小輩後,覺得過於丟臉,恥於再逞口舌之勇。
老杜不開口,獨孤策也樂得不與他糾纏,當即轉身就走,快速離開了雷公峽。
獨孤策向著彭城郡方向行去。
一路上,到處可見被摧毀的城鎮、鄉村,時常百里不見人煙,入眼盡是瘡痍。
獨孤策縱然是邪修,偶爾看到整村整鎮盡被屠絕,一個活口都沒留下的慘景,亦不由暗動惻隱之心,感慨亂世民生多艱,人命如蟻。
感慨過後,他便收集死者怨氣,用來淬鍊法珠。
無辜橫死者,死前必然滿腹怨氣。怨氣越濃烈,越不易消散。有的甚至能存在數十年、上百年之久,連宅地風水都能影響到。
對普通人來說,怨氣毫無作用,甚至還有一定的危害:若在怨氣積聚過多的地方起屋,人住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