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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實在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才能求得紅裳對他的原諒。
可是什麼都不做,趙一鳴感覺更對不起紅裳。想了良久,趙一鳴咬了咬牙對侍書道:“你們都出去,我有話要同你們夫人說。”
侍書沒有答話,先拿眼看向了紅裳。紅裳輕
:“侍書三人無妨的,其他人出去吧。
”紅裳不想聽趙一鳴說什麼對不起——二十一世紀有一句名言:說對不起有用,要警察做什麼?!所以紅裳留下了侍書三人;不過,她暫時還是要在趙府中生活的,所以還不想同趙一鳴撕破了臉面,才讓小丫頭們出去了。
趙一鳴知道紅裳對他寒了心,他恨得又握了一下自己的雙手:自己怎麼會如此混蛋!
侍書三人聽到紅裳的話後便垂下了頭,她們依然立在床邊兒上:自現在起,她們只聽紅裳一個人地吩咐了。
趙一鳴看了看侍書三人,略略一想後起身對著床上的紅裳道:“裳兒,我知道今日是我魯莽了,是我錯了!可是不管為夫的說什麼做什麼,裳兒也受了傷;為夫地,為夫的不知道應該如何做才能讓裳兒原諒我,為夫的也沒有臉求裳兒的原諒。只是——,實在是為夫地錯了。”趙一鳴心情激盪之下語無輪次。
趙一鳴說完,對著紅裳拱了拱手,然後撩衣——就跪了下去:“為夫的不求裳兒原諒,因為是我對不住夫人;但為夫總是做錯了,應該給夫人賠罪!”說完就要叩頭。
嚇得侍書三人急忙避了出去:老爺如此做是不是也太過了——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王父母,是絕不會跪女的!
紅裳也是一驚,想掙扎著要坐起:趙一鳴如此她卻是當不起的,也是根本沒有不必要的。
趙一鳴卻按住了紅裳,然後拜了兩拜:“裳兒,為夫的對不起你!”然後起身後又道:“裳兒,你好好休息,我出去看看。”說到後面四個字時,趙一鳴是咬著牙說出來地。
紅裳一時間也有些呆呆的:趙一鳴是古人,同現代男人是絕不同地——是現代的男人也不會跪一個女吧?而且趙一鳴是一個十分重視禮教地男人,而且是一個很自重、很自律的男人,他又非是年少輕狂地時候,他如何能做得出來跪拜這種事情來?他又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舉止來?
趙一鳴是實在不知道如何向紅裳表達他的歉意:是他的錯兒,全是他的錯兒,不關宋氏、不關鳳舞的事兒——只是他的錯兒!
不論宋氏說過什麼,不論鳳舞哭訴過什麼,趙一鳴知道自己這樣問也不問就認定是紅裳的錯兒是很不對的——雖然鳳舞是他的女兒,雖然鳳舞受了傷流了半身的血,但他也不該問也不問紅裳一句:他的錯兒就在於他沒有相信紅裳。
趙一鳴不斷的自問著、反省著,不斷的後悔著、自責著;但他同樣清醒的認識到,不論他現在有多麼的後悔,都已經於事無補——大錯已經鑄成!
趙一鳴除了惱恨自己之外,更加擔心的是紅裳自此後心傷難愈,擔心紅裳會有什麼病根兒落下,所有的愧疚與擔心加在一起,讓趙一鳴真得無所適從。
趙一鳴想來想去,認為不管禮教如何,不管是不是男人地位貴於女,今日的確是他太過份了,做得太對不起紅裳,他不能只坐在這裡後悔,或是想在日後好好對待紅裳補償她——日後是日後地事兒。最終,趙一鳴拋開了所有的顧慮,拋開了自幼所學的禮教,對著紅裳誠心誠意的拜了下去,他地一拜都是他的悔恨,都是他對紅裳的歉意,卻沒有想以此來要求紅裳原諒他的意思:要紅裳原諒他,需要他在日後好好的相待紅裳,讓紅裳再一次的相信他,而不是簡簡單單地一拜後,就算拿出了他的真心誠意,要求紅裳就此原諒他——如此的趙一鳴才真是一個男人。
趙一鳴只拜了兩拜是因為對父母長輩是三拜,他拜紅裳不能多過父母去—禮教對於趙一鳴來說,不可能完全地拋得開。
趙一鳴要走不是因為拜了紅裳後感覺不好意思見人,而是他要去懲治宋氏,還要去責問一下鳳舞:她的傷是如何來的,為什麼要如此誣衊母親與妹妹,為什麼要把妹妹打成這種樣。
紅裳看著趙一鳴輕輕一嘆:“夫——”趙一鳴身形一凝,然後迴轉身來道:“裳兒,有什麼事兒?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外間,侍書沉默了好久看向畫兒:“也許,老爺也不是那麼沒有心吧?”
畫兒一時沒有作答,過了好一陣才道:“這個要看日後老爺會如何做了,還要看夫人是不是還能再信得過老爺——其實夫人不信老爺更好些。”
侍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