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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好好去道個謝。”
“是,爺爺。”柳卿心裡還糊塗著,道謝?向那個太醫還是向……闕子墨?對闕子墨需要說謝謝嗎?他們皇家都奴役了她多久了,她獻上去的那些東西哪個是簡單的,最多……最多就扯平了其中一件事,他們皇家欠她的還多著呢
看她還是懵懵懂懂的不甚明白,柳松君嘆息著搖頭,算了,讓那定王爺繼續頭痛去吧,他還巴不得多留卿丫頭幾年呢
可是想想卿丫頭的年紀,心裡又糾結了,這丫頭是真不小了,家族裡那個出嫁兩年的丫頭還比卿丫頭小兩歲呢
記起自己問起闕子墨的原因,柳卿提議道:“爺爺,把那個女人交給闕子墨吧,他有辦法的。”
“這麼相信他?”
“我相信他的本事。”
不也是相信嗎?柳松君覺得真應該給這丫頭準備嫁妝了,“我會派人把她送過去,對了,前廳有人想見你,你要不要見見?”
“有說是誰嗎?爺爺,我現在這樣子不太適合見外人。”
“我和他說過你現在不見客,他說有話要帶給你,賴在前廳不肯走,問是誰也只說是受命而來,要不要見見你自己決定。”
柳卿懶得費神去想究竟是誰,既然堅持要見那便見吧,她也好奇那人的身份,“讓他過來吧,全嬸,把幔帳放下來,娘,您先回去休息,看樣子我得在家裡呆上好一段時間,能好好的陪陪您了。”
“難不成你還想這個樣子回城裡去?想都不要想,不好了我可不會放人。”點了點女兒的額頭,再按了按被角,文語菲道。
“恩,不好我一定不走。”
待文語菲離開了,全嬸才把幔帳放下,沒人可以看見的床內,柳卿眉頭才皺了起來,傷口一抽一抽的疼,再加上失血過多,身子一陣一陣的畏冷,這次真的虧大了,不管如何,這痕跡是留定了,女人身上留下疤痕怎麼說都不是件讓人痛快的事。
“公子,人帶來了。”
“小的見過柳公子。”
聲音有點耳熟,透過幔帳朦朧的看到那人,唔,確實是認識的,“原來是你,三皇子讓你來的?”
阿隨彎著腰,眉眼不抬,“喏,三皇子擔心您,可是自己又不方便過來,所以派小的過來看看您的情況,好讓他放心。”
虧得還記著她,倒也沒白教他一場,“多謝他記掛了,三皇子可有話讓你轉達?”
“喏,三皇子說他會查出背後之人是誰,請您安心靜養,以身體為重。”
稍微抬手,擦掉額上快流進眼睛的汗水,柳卿很想讓自己的聲音更接近以往,讓這人好回去交差,她哪敢讓那人動用關係去查這事,皇宮那樣的地方是不能輕舉妄動的,也不能輕易揭了自己的底牌,可是再勉強,說出口的話依然柔弱不堪,“回去轉告你家主子,這份好意本公子心領了,要真當我是先生就聽我的,在心裡記掛記掛就行了,其他事自有柳家來做,他的心力不應該放在這方面,要是他有多餘的動作,告訴他,我會不高興。”
“喏,小的定當一字不漏的轉告三皇子。”阿隨行了一禮,柳卿以為他是要離開了,正想叫全嬸給她拿點酒來喝,沒成想那人又大包小包的進來了,看樣子來的人不止他一個。
“這是三皇子讓小的帶來的各種藥材,估摸著都是您可以用到的,希望您能早日痊癒。”
這個人以前見過幾面,每次都是安靜的跟在闕曉潛身邊,跟個影子似的,沒想到說起話來卻也動聽,“全嬸,接了吧,皇宮中出來都是好東西,有多少我都收了。”
“……”屋裡幾個人都無語的很,雖然他是柳家公子沒錯,但是那人怎麼說都是個皇子,怎麼到了她這裡就被打劫人家似的。
讓柳全把人送出去,柳卿才扯了扯幔帳,“全嬸,拿點酒給我來喝,太疼了。”
不等全嬸表示,一直沉默著坐在一邊的柳松君便皺了眉,“酒是活血的,你是嫌流的血還不夠多?”
“可是爺爺,我太疼了。”全嬸紮起幔帳,露出她大汗淋淋的臉,頭髮都浸溼了。
柳松君堅決的搖頭,不是不心疼,但是再心疼也不能不把她的身體當一回事,“你再忍忍,下一貼藥裡我讓他們加點安神的進去,讓你睡過去會舒服點。”
好吧好吧,沒有麻醉藥的地方她還能如何,那東西是怎麼做出來的?她是不是也去研究研究,下次再被人紮了刀子就能用上了,阿呸呸呸,哪有人還期待下次受傷的,自己這是傷了腦子吧。
晃了晃腦袋想讓自己清醒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