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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想太出風頭罷了,“只是覺得,沒有必要罷了,除了做學問,可以玩的事情有很多,不是非得和他們死磕著分庭抗禮才叫本事。”
“說得好,你這酒我是真看上了,若是再出了更好,記得給我送上幾壇過來,這裡便是我府上,把路記熟了,有時間了常過來。”
這是認同了嗎?一首詩而已,柳卿低聲應了喏,對這個從一開始便對她散發著善意的男人,她有著感激,看他和方熙錦的互動,兩人應該是關係不錯,所以才這麼輕易就接納了她吧。
其他幾人傳閱著竹簡,彷彿對兩人的對話充耳不聞,就算是心裡仍然帶著審視的魏南慶也不得不承認,這首詩真是挑不出毛病來,他都不肯定自己能做出這種水平的詩,更何況是在柳希及那個年紀。
“希及,你這首詩……是不是還有後文。”一直沒有說話的韓靖之反覆思量了一會,道。
柳卿有些意外的抬頭,這確實只是上半闕,但是下半闕和前邊的格式不一樣,她只是想順著他們的意意思意思而已。
看柳卿的表情,其他人也明瞭了,方熙錦眼睛一瞪,“把後面的寫出來,真是好大的膽子,還唬弄到我們面前來了。”
說完他自己也有些想笑,換做其他人面對他們,要麼是戰戰兢兢,要麼就是拼命表現自己,他這個學生倒反過來了,藏著揶著,好像生怕表現得太好讓人吃了似的。
沒法,柳卿只好又提起筆,在那四句下面接著寫道:“世人皆被明日累;明日無窮老將至。晨昏滾滾水東流;今古悠悠日西墜。百年明日能幾何?請君聽我明日歌。”
又是一陣沉默的傳閱,幾人的眼光時不時的落在低垂著眉眼跪坐著,看似恭順的柳卿身上,就算接觸不多,在京城這樣一個地方,早就修練成精的他們哪會看不出這人真的就只是表面的恭順而已。
柳卿提心吊膽的豎起耳朵,就擔心這些人又問出什麼她不想回答的問題來,有明日,便有今日和昨日,這些人精千萬別想到這上頭來才好……
“既然有了明日歌,那是不是還有今日歌和昨日歌?”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柳卿無奈的看向提問的徐長州,這人的腦子太活了。“先生若是有興趣,可以自己寫。”
徐長州大笑,“看你這樣子就是有的,快快寫來。”
柳卿看向方熙錦,眼裡帶著些求救的意思,不過這會方熙錦也對這個學生是不是真有昨日歌和今日歌感興趣,非常自然的無視掉了她的求救,還在一邊附和道:“若是有就一併寫來,這又不是丟臉的事。”
“學生寫得不好,就這一首明日歌能拿得出手。”柳卿垂死掙扎著,她是需要攢自保的資本沒錯,可是也不用出這風頭,總得留點東西好下次發揮不是,盜得多了心裡真會發虛。
“哈哈哈,沒事,若是你首首都有這麼精彩,我們才要吃驚了,希及啊,你就當是拿出來讓我們一起檢驗檢驗,若是真有不好的地方,我們這麼多人,總能給你提點提點。”
假,笑得真假,這個長鬍子老頭就是個笑面虎,從她進來開始他就是笑眯眯的,眼睛都成一條縫了,把那情緒掩得死死的,這裡面他年紀最大,估計也是最不好唬弄的一個。
“先生……”看方熙錦的表情,柳卿就知道她是避不開了,也就不再矯情,重新鋪開一個空白竹簡就要落筆。
“等等。”徐長州揚手製止了,“把竹簡換成絲帛,希及,用你自己的字型。”
好吧,這裡她最小,只需聽從就可以了,任書童換好絲帛,重新提起筆把今日歌和昨日歌寫了上去,中間沒一點停頓。
她無比慶幸自己幾十年的書沒有白讀,也記住了些東西。
“昨日歌:昨日兮昨日,昨日何其好昨日過去了,今日徒煩惱。世人但知悔昨日,不覺今日又過了。水去汩汩流,花落日日少。萬事立業在今日,莫待明朝悔今朝”
“今日歌:今日復今日,今日何其少今日又不為,此事何時了?人生百年幾今日,今日不為真可惜若言姑待明朝至,明朝又有明朝事。為君聊賦今日詩,努力請從今日始”
任人拿走去傳閱,柳卿端起杯子輕抿了幾口茶,若是你們能挑出毛病,那也是你們本事,這不算真正意義上的五言七言,你們若要從這上面找毛病,那她就沒什麼可說的了,不過這些人既然都是真有學問的人,應該就不是這樣的人。
“你們覺得如何?”聽得秦柏春說話,柳卿豎起耳朵,帶上點洗耳恭聽的神情,看得方熙錦只想笑,這哪裡還可以挑出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