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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他的機會,唯一能打動希及的機會。
姚老爺子雖則是倚老賣老慣了,這時候卻也不敢過份託大,幾個來回後便偃旗息鼓,這裡雖然是他年紀最大沒錯,但是阮家家主可也來了。
接收到老爺子的眼光,阮家家主自知不能再躲在後面,輕咳一聲,道:“柳世侄既然來了,是不是可以給我們個說法,定王爺請暫且息怒,站在各自的立場,我們要個說法並沒有錯,就阮某個人來說也非常好奇,是什麼,讓柳世侄放棄自身的利益去做那吃力不討好的事。”
是個很聰明的人呢,只是既然是個聰明人,為什麼今天還出現在這裡呢,沒看到衛家和雲家就聰明的避開了嗎?不論世家如何樹大根深,和最高當權者做對又哪裡能討得了好去。
柳卿放下半涼的茶水,任那些或打探或不善或輕蔑的眼光落在自己身上,嘴角掀起小小的弧度,似譏似諷,“不是說我以身侍人嗎?我都以身侍人了,為皇家賣命又算得了什麼。”
“希及……”闕子墨皺眉,不喜他用這麼輕賤的態度說自己。
柳卿失笑,“我只是說出了某些人心裡的想法而已,其實我並不介意你們拿我和紫玉相提並論,比起有些人,我倒覺得紫玉更乾淨。”
若是紅玉聽到這樣的話,該感動成什麼樣?闕子墨分神想著,希及的想法看法向來就與眾不同,這只是又一次的與眾不同而已,為以後著想也許他該學著習慣。
大廳後面已經聚集了不少的柳氏族人,一開始是想知道族長怎麼化解這場針對柳氏的危機,只是沒想到,會見到這個一直只是聽說的柳家女兒。
這也是第一次,他們見識到了族長和長老盛讚的柳希及,不說究竟有沒有傳言的那般好,至少這姿態,讓他們很是喜歡。
阮家主莫測高深的一笑,並不生氣,“柳世侄太輕賤自己了,誰都知道那只是流言,我們又豈會當真,若是柳世侄真如流言那般以身侍人,又何必多此一舉弄個開科取士出來陷自己於不利,當然,柳世侄若是實在不想說……”
未竟的話萬千個意思,又一隻狐狸,柳卿起身,開啟扇子搖了搖,這屋子裡人太多了,溫度不低,向來只作裝飾用的扇子終於起了它該起的作用,“其實我沒必要和諸位解釋,你們也沒資格上門來咄咄逼人,不過是利益之爭罷了,可是今兒個我願意多說幾句。
你們說我斷了世家的後路,你們又何嘗不是斷了寒門學子的生路,隨便拎出一個世家子和一個寒門子,若是論吃喝玩樂,寒門子自是完敗,但若是論做學問,你們哪一家敢說自己的孩子能贏過那些寒門子?
世家專出紈絝,下一代便是如此了,你們能想象下一代的下一代,或者再下一代會變成如何嗎?大預朝的官員若是隻能出自你們世家,紈絝執掌朝堂,大預朝能存在多少年?這樣穩定的生活能僥倖存在多少年?若是再起戰亂,又有幾家世家能倖存下來?你們的繁盛,你們的富貴是建立在大預朝強大並且興盛的基礎上的,這點,你們可曾想過?
眼前的利益確實是你們受損了,可是隻要調教好後輩,以你們的人脈根基,又何愁不能在朝堂佔有一席之地?不管開科取士如何好,真正能入皇上眼的也不過就是拔尖的那幾個,可是出自世家的孩子起點本就高於他們很多,只要不是太差勁,有家族在後面支撐,怎麼可能會敗於寒門?”
第二卷 第一五一章柳卿之問
第一五一章柳卿之問
完全出乎所有人意料外的答案,讓屋內屋外都是一片寂靜,連闕子墨眼中都帶上了沉思之色,他習慣掌控,也知道開科取士對朝堂的萬千好處,卻從不曾深思過希及所說的這些。
說穿了,皇家和世家一直是相依相存,就算是削弱了他們的勢力,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剷除他們,在他們心裡,世家子弟入主朝堂是理所當然的,所以皇兄就算是把不少人逼出了朝堂,可是填充進去的,依然是世家子,只是地位稍有變化而已。
世家已經在京城結成了一張網,他,皇家,全在這張網中,就算稍有偏離,以後也必定是會回到以前那般,可能連皇兄都從來沒想過要徹底擺脫世家。
是啊,下一代就已經是如此紈絝了,再往後會如何?大預朝又能在這些只知吃喝玩樂的紈絝手裡存在多少年?
他死後,能瞑目嗎?
“都不曾想過嗎?現在科考三次已經完成了,各位家主不妨去方先生那裡拿上幾份考卷回去考考自家子弟,看他們能答出來幾道題,再問問他們兵法懂得幾條,能開幾石弓,能舉幾斤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