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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中規中矩的考官喜歡,可是偏偏他們還言之有物,方先生這類明白皇帝心思的考官卻知道,這種有銳氣的人會為皇上所喜。
拋開其中幾份太過虛浮的,再挑出小半需要擱淺的,過關的居然有一半,柳卿在每一份考卷上都附上了自己的意見,一個下午下來,手腕都酸了,說了太多話,聲音都沙啞了,“這一半我這一關算是過了,要是接下來的幾輪考試都能保持住水準,以後能大用,至於這一小半,我建議也讓他們進入下一輪考試,看能不能再壓榨點東西出來,就這水平,還稍顯不足了。”
方熙錦也沒好到哪裡去,聲音同樣是沙啞的,比柳卿還要嚴重些,“你都給我分析了一下午他們的優劣,要是我再不明白,就真要反過來拜你為師了。”
柳卿呵呵一笑,喝了口甜甜的梨汁,乾澀的喉嚨舒服了點,“全嬸,晚膳準備好了吧。”
“喏,不久前紅玉過來稟報過,奴看公子快忙完了便沒有提醒您,現在去吃剛剛好。”
“行,肚子都開鼓了,先生,一起吧。”
在柳府吃慣了的方熙錦也沒推辭,隨著柳卿起身去了外邊的飯廳,至於這些考卷,他相信在希及的書房裡,沒人能動得了。
後面幾輪考試都只間隔十天,但這還是讓遠道而來卻囊中羞澀的學子吃了苦頭,城中的客棧自然是住不起的,外城那些能勻出房屋的老百姓準備了些臨時客房出租,倒也生意不錯,要是錢不夠,遇上心地好的也沒把他們趕出去,真要說起來,他們誰又比誰更好呢?這時候幫一把總歸讓心裡舒服點。
於顯榮回去了一趟,把自家已經空置了的屋子收拾了一番,除了些重要如書籍的東西鎖起來外,其他東西都沒動,把一些沒地方可去的人領到家裡收留了,柳卿看在眼裡,雖然沒說,心裡卻是滿意的。
她自己這個時候不能去做些什麼,但是底下的人要是做了,她只會高興,暗地裡吩咐全叔以於顯榮的名義送了不少吃食過去,稍盡了盡心。
這也是經驗不足吧,下一次的科考就應該杜絕這樣的情況,柳卿在絲帛上把這一條記上,現在是大家都沒有準備好,若是下一次,她不敢肯定會不會出些什麼事惹渾了科考。
會鑽空子是中華兒女的天性,她不相信這個拐出歷史軌道的朝代就能來個大轉變。
第二次科考的答卷最有爭議的又送到了柳卿面前,她已經不打算拒絕了,她也挺好奇上一輪經她之手留下來的那些人有多少又回到了她手裡。
結果明顯比她想像的還要好,那些人並不是一味的圖新奇,以言語挑起考官的注意,而是真正的點出了些東西,她有些期望第三考他們的成績了。
可是比第三考來得更快的,是柳家的到來。
城外的宅子在五月底的時候就建好了,全叔向她稟報過,當時她一門心思在科考上,沒太在意,想著柳家還不知道藏在哪座深山裡,一時半會的也不可能會出現。
怎麼都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到了,難不成這柳家離京城其實壓根就不遠?從那些史書上看到的情況來看,這大預朝的皇城不止一次成為某朝的中心,由此可見它的重要性,就算柳家沒有遠離,也是可以想得通的。
她想不通的是,為什麼柳家早有人在她身邊,她卻不知道。
“這麼說,禮行兄和蓮容兄都是柳家人?”
兩人不閃不避的對上柳卿的眼光,劉禮行道:“對,從輩份上來說我們都是你的兄長,而我,姓柳名蓮柏,表字禮行,是你的親兄長,蓮容的名沒變,改成柳姓便可。”
劉蓮容是柳家人柳卿沒那麼吃驚的,畢竟是全叔找來的人,看氣度也不像是為下人的,不過是基於對全叔的信任,知道他不會害她,她才懶得去盤根問底,可是劉禮行……都在柳府這麼長時間了,她真的一點都沒懷疑過,說心裡沒一點想法那是騙人的,“那這麼說,劉捕頭也是柳家人?”
柳卿沒有生氣質問,反倒讓兩人有些惴惴不安,柳蓮柏回話都帶上了小心,“不是,劉世兄確實是劉家人,劉家和柳家世代是姻親,所以我要他幫忙時,他才沒有拒絕。”
被欺騙的感覺瘋湧而上,柳卿拼命壓制著,只是握著扇子的手太用力,指關節都泛起了白色,嘴角不自覺的就帶上了嘲弄之意,“為什麼如此做,是打入內部好知道第一手訊息麼?”
“不,不是,這是因為族長的命令,在族長允許我們出族前便下了禁口令,不到時候不得以柳家姓氏出現在你面前,若要和你結交,也得改名換姓,卿兒,我絕對沒有要從你這裡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