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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女史元春
皇帝皇后和眾多妃嬪誥命擁簇著太妃去往賜宴之所:交泰殿。浩浩蕩蕩的一行人到時,交泰殿裡已是人滿為患了。黛玉遠遠的便瞧著了賈母眾人,寶玉和湘雲仍舊的大紅衣裳,在眾人中份外顯眼。今日本是太妃生辰,穿的這般豔麗,便顯得喧賓奪主了。這般打眼,想讓人不注意都難。寶玉此時只是安靜的待在賈母身邊不敢吵鬧,因為賈政在旁。
宴會開始時,黛玉終於見到了賈家在宮中的指望,現今是皇后身邊的女史賈元春。方才在慈寧宮,元春未曾入內伺候,眾人往交泰殿行來時,元春也只能遠遠的跟在眾多內監宮女隊伍之內。如今眾人就坐,方才見得她立於皇后身後。
一襲粉色宮裝,越發的襯的她溫婉俏麗。身形嫋娜,比起身量尚未長成的三春明媚不可方物。只是不過這般姿色,在永遠不缺美人的宮中略顯的寒磣了些。太妃高坐主位,右手邊是皇帝、皇后和高品妃嬪。左邊依次來是水澤、水汐、黛玉等人。黛玉抬頭時,正好看著給皇后佈菜的元春。
紫煙等人早已隨自家來人入座,連黛玉也很難瞧見她們,此時黛玉身後只有一個雪雁,黛玉高坐皇家席位,身後只有一個雪雁,頻頻引得眾人側目,暗中猜測黛玉到底是何身份。元春瞧見黛玉也是心內一驚,她從未想著會見到黛玉,一時倒佈菜遲緩了些,皇后十分不悅,瞧見元春卻是看見黛玉,心計上來,笑道:“和婉今日只帶來一個丫頭,賈女史,你且去伺候了公主。”聽的皇后此話眾人方才想起幾年前皇帝封的那個和碩和婉公主。如今方才瞧見了,心內不驚歎道:果配的這公主之尊。
黛玉秀眉微皺,卻不能駁了皇后這個面子。但是賈家的人卻已經看了過來,元春是他們在宮內唯一的指望,如今既然要她卑躬屈膝去伺候黛玉。連的賈母也不禁怒火中燒,元春是她自幼帶在身邊教養的,比之賈敏也不能差了什麼,金質玉貴的,就是為了元春來日在宮內掙得份位,賈家也方能中興起來。
眾人皆未覺得皇后此舉有何不妥,在皇家眼中,元春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女史罷了。伺候黛玉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黛玉卻是知道自己日後在賈家越發的寸步難行了。
元春給黛玉見過禮,立於黛玉身旁,內心卻是十分不忿。在她心內,是瞧不起黛玉的,林家在她眼中,甚至在世人眼中,都是不如賈家的,黛玉雖然受封公主,然而終究不是皇家血脈,當就憑的黛玉的出身,除了賈敏為其母,如今其父擔任要職之外,無一是處。她如何配得自己伺候,而且自己還是她的大表姐,她如何敢這般心安理得。內心想著,對黛玉也多番的怨恨起來。
王夫人瞧得自己的寶貝女兒這般低下的伺候黛玉,心內早把黛玉罵了千遍萬遍,恨不得黛玉即刻便死去。探春瞧得連元春也得這般低下,內心想翻身的想法也越發的激烈了起來。只寶玉內心覺得黛玉這般仙子似的人物,是擔得起自己的大姐姐伺候的。在他心裡,大姐姐雖然也是那水做的女兒,只黛玉這般人物得的起世間所有的美好的事物。
京城食物多油膩,多是海鮮魚翅之類,黛玉身子弱,自是吃不慣這般食物,也不過略略吃了幾小口便不再多食。水澤是一直關注著黛玉的,自是知道黛玉喜歡吃什麼,不能吃什麼。只是這滿桌子的菜,竟無一是那適合黛玉的。水澤瞧得元春不斷給黛玉佈菜,要她多吃,眉頭微皺,方想開口,水汐笑道:“好妹妹,姐姐有一事求你。”
黛玉不解,水汐對著黛玉悄然耳語幾句,黛玉方才恍然,笑道:“卻之不恭。”水汐方才又對皇帝說了幾句什麼,龍心大悅,自是允了。水汐便拉了黛玉離席而去,雪雁自是跟著的,倒是元春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得太妃開口,方又去伺候了皇后。
水汐帶了黛玉離席,也自命了幾個小宮女去給紫煙幾人傳話。眾人尋了一處宮殿,水汐命眾人出去侯著,對黛玉等人道:“我想了許久才想到以此送給奶奶作為賀禮。如今便指望幾位妹妹幫我了。”黛玉笑道:“你快快說,到底是何法子,鬧的我心癢癢的,偏又不告訴我。”
採兒神秘一笑,從身後的盒子中拿出一件衣裳來,笑道:“這可是昨夜裡公主命繡娘趕製出來的。”黛玉瞧時,卻是一件煙羅衫裙,上邊繡著百種花色,好生眼熟。雪雁驚叫一聲,“姑娘抓周時我娘抱著我瞧了,姑娘那是的繡裙上也繡了百種花色呢。只卻是不如那件精緻些。”水汐拿著衣服在黛玉身上比劃,笑道:“那是自然,姑蘇的繡娘可是天下第一,哪能比得。再者這件衣裳也趕的急了些。”
又道:“我已同幾位妹妹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