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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殺手。
淚水滾在了蒙面人的手背上。
那蒙面人怔怔地看著金一諾的眼眸,凌厲的匕首在她的脖頸處停住了,她可以聽到他急促的呼吸,匕首的寒氣直逼她。
他似乎遲疑了。
金一諾手在慌亂中摸到了一塊瓦片,胡亂地抓著朝著那蒙面人的頭上砸了過去,蒙面人的額頭上滲出血來,不顧自己受傷,一手揪著金一諾的衣襟,另一手執著匕首欲痛下殺手。
“不要!”金一諾大喊。
匕首咔一聲插偏了她的胸膛插在她的肩頭,那蒙面人搖搖欲倒,顯然剛剛那一擊並不輕,更或者,他的某個信念倒塌了,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
“抓住他!”金懷古本是出來尋找金一諾的,看到這一幕忙叫來了護院,新年裡大家本來都在前堂看戲,金老爺也特許了護院們休息一會兒看看戲,這會兒金懷古一喊,那幾十個護院立馬警覺地衝了過來。
那蒙面人知道此刻自己討不到好了,捂住了受傷的額頭躍出了牆。
金一諾背靠著牆,慢慢地滑到在地,雪白的牆上被她的鮮血拉出長長的一道血跡來。她頭痛欲裂,一個熟悉的身影攔腰將她抱了起來,模模糊糊地聽到有人在耳邊喊,“一諾,堅持住,大夫馬上就來了!”她再也無法思考,歪頭昏了過去。
“毀容了,毀容了!”
誰在嚎叫……好吵……
金一諾只覺得眼皮好沉重,努力地想睜開眼,頭依舊是劇烈地疼痛著,彷彿隨時都要爆炸了一般,無數陌生的身影在腦海裡翻騰著,很多嘈雜的尖叫聲刺穿了她的耳膜。
“啊。”她以為自己喊得很大聲,其實只是氣若游絲,低低呻吟。
“大夫,我女兒怎麼還沒醒。”這聲音是熟悉的,是爹關切焦急的聲音。
“大小姐肩膀受了傷,而且受到了驚嚇,驚嚇過度了,再休息一會兒應該就醒了。”
金一諾沉沉的眼皮微微顫了顫,緩緩地睜開眼,首先入眼的是傾身掀開她眼皮的大夫,虛弱地看著那大夫長長的鬍鬚,“大小姐醒了!”那大夫驚喜道。
金龜金蟲金草撲跪在床畔,金龜帶著哭腔地拿著帕子為金一諾擦額上的溼汗,“小姐,你別嚇金龜。”
金一諾勉強地笑了下,“我沒事。”她掙扎著要坐起來,金老爺忙讓金草拿一方軟枕給她靠著,“諾兒,疼得厲害嗎?”
金一諾搖搖頭。
大夫扶著長長的鬍鬚道,“老夫剛剛給大小姐針灸,大小姐是不是曾經頭部受過傷?”
金蟲忙點頭,“是的,我們小姐十二歲的時候頭曾經受過傷,還喪失了一部分的記憶呢。”
那大夫凝重地招了招金老爺,“老爺,咱們到外面借一步說話。”
金蟲金草金龜面面相覷,不安地看看金一諾。
這樣的金一諾是少見的,蒼白的臉毫無血色,平日裡的盛氣凌人也因為身體的虛弱而削弱了,歪靠著軟枕有氣無力地躺著。肩膀處火辣辣地疼痛著,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上半身光裸著,只披了一件薄衫遮掩住關鍵的部位,厚厚地紗布纏住了肩膀處的傷口,床邊的案几上擺著一些乾淨的白紗和一些沾了血跡的紗布,另外的便是一把匕首。
就是這把匕首刺傷了她。
“毀容了,嗚嗚,我這漂亮的臉蛋被毀掉了。”屋外傳來金石頭的聲音,金一諾這才回想起昏迷前的情景,當時她只是想回屋裡早些休息沒想到會看到後院裡闖進了歹徒……她腦海裡不禁又浮現出那雙灰敗的眼……和另一個蒙面人不甘不忍甚至絕望的眼神……
門這時被開啟了,一人乘著風快步地走了進來,金草忙拉好了薄被遮住了金一諾的身體。
金懷古看著她蒼白的臉,一想到當時見她被人刺傷的情景頓覺心如刀割,回頭對金龜金草金蟲道,“你們先下去。”
金龜金草金蟲面面相覷,三人遲疑了下走了出去。
金懷古見此刻房間裡沒人了,溫柔地掏出帕子擦金一諾額頭上的冷汗,“還疼嗎?”
金一諾搖搖頭。
金懷古歉意道,“我很抱歉,沒有早點來救你讓你受了那麼多的苦。”
金一諾忍痛笑道,“小叔叔,這怎麼能怪你呢。”
金懷古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金一諾身體一顫,掙扎著想要退開,未料不小心扯到了肩部處的傷口,痛得倒提了一口氣。
金懷古看著她此刻柔弱的模樣,不知該如何才能平復自己為金一諾擔驚受怕的心,好想把她緊緊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