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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的小玩意還有很多好吃的點心,“我知道你在這裡一定很無聊的啦,我來看看你陪你玩會兒。”
我摸摸光頭道,“你外公知道了一定要罰你的。”何家福從小就是他外公外婆帶大的,我從來沒見過他的爹孃,不知何家福見過沒有,我不敢問。
我還沒出家前曾經和何家福在一個私塾裡讀過書,他自小又謙遜又低調,身為沈家的金貴小少爺,身後總一對雙胞胎少年保護著他,沒人敢動他一根寒毛,沒人敢傷分毫,連私塾的師傅見了他都巴結賠笑臉。
同學中有一個大個兒不知從哪裡知道聽來些風聲指著何家福的鼻子嘲笑他沒爹沒孃是從石頭縫裡奔出來的。
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見過他生氣,他的臉漲得通紅,眼睛裡又寒又冰。那雙胞胎侍從要替他揍大個兒被拒絕了,他不準任何人幫他同大個兒大汗淋漓地打了一架,後來他被揍得很慘,鼻青臉腫的。可是那大個兒卻被揍得躺在床上半個月才能下床。
我想他的爹孃的事情大概便是他的死穴吧。
何家福聽我問他躺在樹枝上得意笑道,“外婆一定會救我的。”
我摸摸光頭難過地對小福子道,“光頭真得好醜啊。”
何家福笑嘻嘻地摸摸自己的頭。
翌日,何家福仍躲在佛像下面朝我做鬼臉,他的光頭又閃又亮好像抹了油似的,他齜白牙偷偷朝我做了個鬼臉。我嚇呆了,他什麼時候也去整個光
20、第20章 。。。
頭,我想笑又拼命地憋住,臉漲得通紅,方丈師傅發現了我的心不在焉,走到我的旁邊賞了一頓毛慄。我摸著光頭上漲起來的紅腫還是忍不住笑得前俯後仰。
“現在我們是兩個小光頭。”他笑嘻嘻地摸摸自己的光頭又摸摸我的光頭。我踮起腳看看他腦門上有好幾道傷口,一定是他自己剃頭時不小心弄傷的。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以後一輩子都是好兄弟!”
“一輩子都是好兄弟!”
我們勾肩搭背在寺廟後院笑得燦爛。
那一年我們六歲。
【二】
有一天何家福又跑來寺廟裡,這次他的身後跟了條小尾巴。這條“小尾巴”有兩個甜甜的小梨渦,她笑起來又甜又可愛,穿著一件淡黃色的小襖,看起來像一隻懶懶的小貓兒。
我一邊吃著何家福給我的帶的精緻點心一邊含含糊糊地問他,“這傢伙是誰啊?”
何家福頗為無奈地聳聳肩膀道,“唉,我也不知道,你自己問她。”他說這話時嫌棄地想推開這塊狗皮膏藥。可這小傢伙死死地抱住他的手臂鬼溜溜的眼眸笑盈盈地盯著我,“你就是福哥哥的好兄弟真多哥哥?”
我撿了一根樹枝輕輕地戳了戳“小尾巴”的頭,她的個子小小的,只到我和何家福的胸口。此時我和何家福已經九歲了,個子如箭一般的拔高,“你是誰啊?”我輕咳一聲問她。
她一手扯著何家福的衣襬一邊笑道,“我叫左芷櫟,我喜歡福哥哥,我要當福哥哥的未來媳婦兒。”
我和何家福同時噎到,這小傢伙也太霸道了吧,小小年紀就要當別人的媳婦兒。
這條小尾巴每次都跟在何家福的身旁進進出出,何家福曾跟我抱怨,“怎麼辦,怎麼甩都甩不掉她。”
我笑著抱胸繞著何家福轉了一圈,不懷好意笑道,“你何家福真心想甩難道還甩不掉了,”我託著下巴打趣道,“說不定是你自己捨不得甩掉。”
那個時候何家福已經是京城裡長得最好看的少年了,不知道有多少少女思慕他,為了他夜夜哭泣、為他得相思病、為他要死要活,但從他八歲直至十二歲,他的身邊就只有左芷櫟。
只有她可以抱著何家福的手唧唧喳喳地嘮叨個不停,只有她能在他算賬打算盤時跑來跑去胡鬧,只有她一個是被何家福帶來見我的,只有她一個能在沈家如入無人之境,他雖然時而有煩惱的情緒,但卻漸漸不再趕她,因為他知道這條尾巴臉皮太厚,趕了四五年也趕不掉,怕是以後再也趕不掉了。
何家福開始會在我面前主動提起她,他說起她把他的生活攪得一團亂,說她的破記性,說她的破壞力,說她的搗蛋事蹟,他說起她來又無奈又嫌棄。可我太瞭解他了,畢竟我們是做了十幾年的好兄弟了,若是他心裡沒有小尾巴,以他何大少爺的脾性又怎可能將這個搗蛋的麻煩鬼天天掛在嘴裡。
我想何家福一定很喜歡左芷櫟吧。
小尾巴的願望一定會成功的。
因為何家